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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0:01:42 作者: 醉夜吟
    就在此時從後疾馳過一匹駿馬,李芷卿的驚叫從馬上傳來,「表哥,表哥,救命,救命。」

    世爾冀神色凝重,叮囑舒瑤道:「在這等我。」

    「表姐的騎術…」

    舒瑤慢慢的閉嘴,唇邊溢出一絲苦笑,搓了搓微涼的手心,「她的騎術很好的,無緣無故又豈會驚馬呢?」

    等他嗎?舒瑤退到大樹下,抬頭看向天空飄著的雪花,不能否認世爾冀很善良,可為何不等她說完呢?說表姐別有用心,他會相信嗎?方才混沌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很多,額娘教導表哥任重而道遠啊。

    舒瑤遙遙看見世爾冀拉住了馬韁繩,李芷卿從馬上跌落在世爾冀的懷裡,駿馬並沒停下,向行駛過的一輛馬車急沖周圍的驚呼…小心…舒瑤跳到大石頭上,最後看了一眼,世爾冀是抱著李芷卿的,同是抓著韁繩儘量控制著發狂的駿馬,不讓其沖向馬車。那輛馬車卻停下來,舒瑤看清楚了馬車,從石頭上跳下,哪家王府的郡主出門呢?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否?」

    京城看熱鬧的人很多,全部向事發地跑去,被擠到一旁的舒瑤笑了笑,向後退去,「你是倒著走路?」

    舒瑤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慌忙轉身,「四…」

    「叫四爺。」

    「哦,四爺安。」

    舒瑤屈膝,是四阿哥胤禛,啊四阿哥胤禛…舒瑤抬眸,驚道:「您醒了?」

    胤禛臉色僵硬中泛著青色,「你就記住爺暈了?」

    舒瑤首次面對胤禛有些個內疚,小聲解釋道:「不怪我的,一位皇子阿哥無緣無故的暈厥,比清醒更容易記住。」

    「…」

    胤禛的臉色已經不是青色能形容的了,比鍋底qiáng不了多少,恨不得將眼前這惱人的丫頭捏死,眼見著舒瑤向後退了一小步,她又打算開溜?胤禛終於可以不用躲著女人了,再加上有話問舒瑤,豈可讓她溜走?

    胤禛勉qiáng擠出一絲笑意,「爺以為昏迷了一個多月的皇子清醒了比突然昏迷更容易記住。」

    在一個多月上加重了語氣,舒瑤對軟軟的道:

    「那個…那個…奴婢讀書忘了問阿瑪了,你知道的奴婢阿瑪最近很忙,許多宗室親貴都大婚了,前些日子五阿哥也大…」

    舒瑤疑惑的眨眼,「四爺,您牙疼?」

    「不疼。」

    「哦。」

    舒瑤恍然道:「您是後悔沒瞧見五阿哥大婚?」

    胤禛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上個月爺醒了,爺是昏迷了一個多月,不是昏了三個月。」

    舒瑤體諒的笑笑,「其實三個月更轟動哦,那時天下人都知道了呢啊」

    舒瑤捂著額頭,淚眼盈盈控訴般看著胤禛,「你打我?」

    胤禛一甩手,拳頭攥得緊緊的,冷硬的道:「沒打。」就是彈了你額頭一下,怎麼能說打她呢。見舒瑤眼底的水霧,胤禛心中泛起不忍,是彈重了?自己沒用多大力氣啊,找理由道:「你方才說得叫什麼話?爺可不想因昏迷而名揚天下。」

    舒瑤揉了揉額頭,嘟囔了一句,胤禛好奇的問道,「大聲點,跟個蚊子哼哼似的。」

    舒瑤抬起眼眸,同胤禛對視,「是您讓奴婢說的?」

    胤禛突然後悔了,還沒來得急說不用說了,舒瑤大聲陳訴事實:「名揚天下算不上,名揚京城是一定的。」

    「…」

    胤禛怕了一下腦袋,他今日出門忘了看huáng歷了,怎麼遇見了舒穆祿舒瑤?胤禛嘴角抽囘動,好半晌後嗓音略顯的沙啞:「你是不是故意來氣爺的?是不是在想把爺氣暈過去好名揚天下?」

    「回四爺,是您叫住我的。」

    舒瑤還委屈呢,誰想碰見你啊,碰見你是個大囘麻煩,胤禛胸口是又悶有熱,解開了大髦扣子,不能再跟舒瑤糾纏下去了,她比舒穆祿志遠愁人得多,起碼志遠說得用聖賢話噎人,好歹是聖人教誨,舒瑤算什麼?平平常常幾句話,讓胤禛gān生悶氣,胤禛直接問道:「雍正,雍正是誰?」

    胤禛見到舒瑤長長眼睫毛似扇子般扇動,睫毛上露著雪花的晶瑩,本來就很白囘皙的舒瑤,此時膚色更是似冰雕般,卻又隱隱泛著一抹的緋紅,胤禛背著的手左手握緊右手腕,「說。」

    舒瑤鬆了松肩膀,誠懇的說道:「回四爺的話,雍正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四爺…四爺…」

    李芷卿的聲音再次響起,舒瑤回頭,看到李芷卿疾步走過來,眼眸里包含囘著神qíng,舒瑤側身低聲道:「四爺,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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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變數

    胤禛聽見了舒瑤的那一聲保重的話語,瞥見逐漸接近的李芷卿,胤禛人品爆發了,道:「來人。」

    在李芷卿趕到時,胤禛已經翻身上了馬,明顯看出舒瑤臉上露出的吃驚神色,憋屈了一晚上的胤禛心qíng非常之好,嘴角翹起露出了極淡的笑意,「舒穆祿舒瑤,你忘了一件事,爺是四皇子。」

    胤禛顧慮康熙皇帝,顧慮太子,但他決不會顧忌李芷卿,即便康熙皇帝也無法勉qiáng胤禛,對李芷卿胤禛看著犯噁心,不想於之見面,誰還能勉qiáng了他?

    「四爺。」李芷卿輕聲道,見到胤禛後,李芷卿又忘記了世爾冀,再俊逸的美少年,也比不上後位耀眼奪目,「您…」

    「閃開。」

    胤禛一抖馬韁繩,馬鞭落下,棗紅駿馬前……

    胤禛聽見了舒瑤的那一聲保重的話語,瞥見逐漸接近的李芷卿,胤禛人品爆發了,道:「來人。」

    在李芷卿趕到時,胤禛已經翻身上了馬,明顯看出舒瑤臉上露出的吃驚神色,憋屈了一晚上的胤禛心qíng非常之好,嘴角翹起露出了極淡的笑意,「舒穆祿舒瑤,你忘了一件事,爺是四皇子。」

    胤禛顧慮康熙皇帝,顧慮太子,但他決不會顧忌李芷卿,即便康熙皇帝也無法勉qiáng胤禛,對李芷卿胤禛看著犯噁心,不想於之見面,誰還能勉qiáng了他?

    「四爺。」李芷卿輕聲道,見到胤禛後,李芷卿又忘記了世爾冀,再俊逸的美少年,也比不上後位耀眼奪目,「您…」

    「閃開。」

    胤禛一抖馬韁繩,馬鞭落下,棗紅駿馬前蹄抬起,直衝著李芷卿而去,李芷卿理智上認為胤禛不會縱馬踏傷她,但身體比理智反應更迅速,向旁邊躲去,慌忙間跌落在地上,胤禛騎馬飛馳而去,也就是李芷卿躲閃的即使,否則胤禛真能馬踏李芷卿。

    他是四皇子?舒瑤有些想不通胤禛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舒瑤看著láng狽的李芷卿,問道:「表姐,你是不是先起來?」

    周圍的人可不少,李芷卿怎麼說也是太子爺定下的,方才因馬驚了跌入世爾冀的懷裡還jiāo代得過去,李芷卿再做出格的事兒,對太子爺不好jiāo代。看李芷卿的意思,她從沒想過去伺候太子,雍正?雍正是皇帝來著,難道雍正不是太子?舒瑤不覺有個念頭,看向縱馬遠去的胤禛,李芷卿對太后位置多嚮往,舒瑤通過異能看得很清楚,以前舒瑤以為是李芷卿是愛上了胤禛,為了他甘願捨棄最大的願望,可今日因世爾冀,舒瑤有了一絲的疑惑。

    沒經歷的過感qíng的舒瑤不明白女人的心會裝很多個男人?李芷卿喜歡世爾冀表哥,同時又不會放棄胤禛,為什麼?舒瑤是懶散,但卻不是蠢人,零星的資料匯總,推論逐漸清晰,額娘說過,太子的位置是天下一等一危險的位置,除了明朝太子外,任何朝代的太子都不是什麼好職業,當今皇上龍體康泰,今年又廣納秀女入宮伴駕,看樣子龍jīng虎猛,舒瑤也不認為康熙皇帝病重故去,再拖上幾年…

    雍正?不會是四阿哥胤禛吧?這一念頭閃過,舒瑤感到腦子裡電閃雷鳴,驚雷陣陣弄的異能都不穩定起來,舒瑤捂住額頭,怎麼回事?異能界面不停的晃動,舒瑤甩了甩腦袋,眼前發黑,世爾冀趕過來,正打算伸手扶住舒瑤時,有一人先於他抱住了舒瑤。

    「小妹?小妹?」

    「二哥…我頭疼…」

    舒瑤見是二哥書逸,放心得昏倒,二哥比表哥可靠得多,舒瑤也更信任二哥。書逸打橫抱起舒瑤,放置到接舒瑤回府的馬車裡,裡面自然有嬤嬤照料舒瑤。

    書逸跳上馬車,坐在趕車的人旁邊,看了世爾冀一眼,「額娘讓表哥三日後去公爵府。」

    「回府。」

    「嗻。」

    世爾冀張嘴,書逸到底去哪了?或者他不曾離開過?三日後再去公爵府,意味著這三天是姨母留給他的反省日子,世爾冀有些想不通他錯在何處?世爾冀帶著一臉凝重的神色回府,並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冥思苦想。其額娘擔心世爾冀,將兒子身邊的長隨叫來仔細詢問一番,但聽說世爾冀救下了郡主格格時,她是又驚又喜,郡主格格…可她同妹妹有過默契,怎能做下背信棄義的事來?

    但通過長隨的敘述,郡主格格和同行的神秘小姑娘明顯對兒子於了好感,雖說宗室格格遠撫蒙古,但也有留在京城裡的,瓜爾佳氏猶豫起來,是選妹妹家的舒瑤?還是對兒子前程更有好處的宗室格格?瓜爾佳氏是位普通的額娘,盼著兒子爭氣懂事,光耀門楣,即便不能承接公爵府爵位,也可憑著姻親關係在京城站穩腳跟。

    瓜爾佳氏很感激妹妹對兒子的教導,可妹夫太容易得罪人了,娶妹妹的女兒…瓜爾佳氏此時疑惑不定,還是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下小定確定下來,總有迴旋的餘地。舒瑤看著是不錯,瓜爾佳氏也很疼她,只是忠勇公爵府的爵位可不見得一定落在妹夫志遠身上,現在看起來志遠聖寵極重,但以妹夫得罪的人的本事來看,指不定哪天就翻船了,自己辛苦養大的獨子不可被牽連進去呀。

    「太太,裕親王府送請帖過來,裕親王福晉邀請您過府。」

    「知道了。」

    離舒瑤選秀還有兩年,一切尚有變數,瓜爾佳氏輕易不會背信棄義,但也想給兒子謀個更好的前程,妹妹會理解的吧,以妹妹的jīng明,她同樣也會為書軒書逸如此打算,瓜爾佳氏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命人準備下去裕親王府的首飾衣物,她可不能在裕親王府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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