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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9:14 作者: 喪心病狂的瓜皮
    有些人,似乎並不在乎作者想要表達什麼,而僅僅在乎自己想要看什麼,一旦達不到這種訴求,就大失所望,甚至覺得文有問題、人物有問題、三觀有問題。

    因此在這裡,我想為我自己,為作者這個身份,也為我的文說些我心裡的話。

    寫文,本質是一種很私人的傾訴欲。

    我不追求絕對的現實主義。

    甚至這篇文本質上來講,是帶有一種對愛情浪漫的暢想和童話色彩的。

    但是另一方面,對每一個人物,邢樂也好、陸相南也好、尹寧也好,我盡最大的努力,不以簡單的善惡二維去寫他們,而是寫他們真實的性情、渴望、無奈以及過往,我希望能在這短短二三十萬的篇幅里,能呈現一些有層次感的人物和感情歷程。

    對配角都尚且如此,更何況夏庭晚和蘇言,這兩個我心中視若珍寶的人物。

    複雜,是人性里最永恆的兩個字。願意面對這種複雜,我覺得是作為一個創作者對自己人物的尊重。

    我力有不逮,文筆也多有虧欠,但我也願意用盡力氣,哪怕去只呈現兩三分的複雜。

    我希望在這篇文裡面,他們的感情是自然的,像水一樣,根據自己的內心流動,他們的行動、決定,能夠和他們的身份背景,成長環境,並且和劇情發展有所契合。

    蘇言是權貴子弟,但又是這一群體中少有的中年文青。

    他有深情浪漫的一面,但是也有很淡漠的一面。起碼他對溫子辰是沒什麼溫情的,他們這段關係中的許多事,目前還沒徹底揭曉。

    但對他來說,走腎不走心絕對是他最熟悉的一種情愛方式,這是常態,也沒有任何不妥。他和夏庭晚,才不是常態。

    這不代表我認為這樣是正確的,小夏知道蘇言做錯了,但是小夏同樣也知道蘇言對他的愛,是其他人無法複製的。

    小夏是純情的小孔雀,他對自己的身體看得很寶貴,一方面是對於蘇言很純真的愛意,另一方面是家暴的過去讓他缺乏放縱的安全感。

    他和蘇言,半年都停留在不脫衣服讓蘇言幫他解決的程度,蘇言活生生忍了半年,這是老男人才有的毅力,也是打動小夏至關重要的一環。

    但是紀展不懂,紀展多年在美國生活,又是個性非常直接狂野的男孩,讓他忍半年,可以想像,這多半是不可能的。

    小夏心裡有數,所以他知道紀展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他可以做,但就是做不到,也不想做而已。這個選擇是自然而然的,是根據成長經驗和性格而來的。

    複合之路,無所謂是追妻還是追夫,更不大符合火葬場的概念。

    這只是兩個醒悟了的人,在慢慢回頭向彼此靠近的過程,是簡單的本能,但又有和自己心中的心魔和顧慮博弈的複雜。

    我沒有什麼粗糙無聊的貞操觀,什麼受要守身如玉,攻就可以花天酒地,甚至想到也感到無比滑稽。

    這種指控,就像最初出現蘇和溫的情節時,有評論說這是在惡意虐受。

    那麼,如果願意為故事中的人物真情實感,為什麼又吝於給一字一字敲下這些故事的、有血有肉的作者一點善意呢?

    幾年前寫文的時候,我總想要許多的讚賞。

    但是這兩年,我越發感覺,其實能夠得到讚賞雖然很棒,可得到真正的理解才是更難的一層。

    理解之中----最寶貴的,又是意見不同時,對彼此雙方的尊重和溫柔。

    我仍時時渴望一種理智清淡、但又溫情脈脈的讀者與作者關係。

    喜歡,亦不需狂熱沸騰。不喜,也就淡淡別過。

    說到底,其實我沒什麼太多好抱怨,這些話的初衷也不是抱怨。

    百分之九十九的交流,對我來說都是愉悅和快樂的,我每每為文下許多評論的細緻和深情所打動。

    剩餘百分之一的不快,當然可以無視、可以消化,但是我還是想說出來。

    當我作為作者的時候,我想寫的是我自己心中的故事,我也只能寫我自己心中的情感和愛意,我不能為其他人想要看什麼而負責,這是客觀上做不到的事。

    我寫的不是完美無缺,不是白璧無瑕。

    我寫的也不是兩個沒有任何缺陷和錯處的主角。

    我寫的是破鏡重圓,是修補、是挽回、也是救贖。

    我抱著無比真摯的心,也想堂堂正正求一份尊重。

    不要強加給我不打算寫的東西,再來批判我為何不那樣寫,也用不著越過文來揣測我的價值觀,我也更加不會為任何人的意願而去更改我的初衷。

    最後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和喜愛。

    一點一滴,我全都放在心裡。

    第二十二章

    尹寧撥通了電話,剛磕磕巴巴地說了兩句,就把手機輕輕放在夏庭晚耳邊。

    那邊蘇言的聲音依舊沙啞,可是語氣卻很急促:「庭晚----你聽我說,我問幾個問題,你簡單答就行。」

    「摔下來時,撞到頭了沒?」

    「沒……」

    「出得血多嗎?」

    「不、不多。」

    「除了腳,身上還哪兒疼知道嗎?」

    「不知道。」夏庭晚輕輕吸了口氣,語氣里終於忍不住含了一絲委屈:「蘇言,我渾身都疼,分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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