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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9:14 作者: 喪心病狂的瓜皮
蘇言低聲笑了笑,一隻手捧住少年圓翹的屁股向上高高托起,另一隻手終於鬆開了閥門:「來,開屏讓我看看。」
少年使勁搖頭,抽泣著在蘇言手中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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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沒有再做別的。
那一夜之後,這樣的交纏又發生過許多次。
小公孔雀的發情期可並不是像電視裡講解得那麼短暫,夏庭晚一開了竅便樂此不疲,像是春雨之後有什麼東西悄然復甦然後茁壯生長,一發不可收拾。
夏庭晚開始樂顛顛地纏著蘇言,出外拍戲時微信也偶爾會發「想你了」這樣的信息,短短三個字就勾得蘇言一顆心飄得像是個不到二十的小年輕在經歷初戀。
他頻繁地坐飛機橫跨國界,有時候只為了晚上見夏庭晚一面。
隨著他們越來越親近,夏庭晚的脾氣卻也變得難以捉摸,有時社交場合上見蘇言和其他明星說多了話會突然醋意大發。
夜裡撲在蘇言身上,像只嗜血的小獸一般啃咬蘇言的下巴、喉結、肩膀、鎖骨,給蘇言留下一身的牙印兒,直咬到蘇言也不得不和他求饒為止。
有時做完了之後,眼神會突然憂鬱起來,縮在被窩裡不肯說話,蘇言哄上半宿也無濟於事。
夏庭晚的內里是任性又多刺的。
蘇言其實一早就明白這一點,只是他太想要夏庭晚了,哪怕帶著一身被利器劃破的刺痛,他的嚮往讓他不得不隱忍向前,每走一步都帶著內傷。
他們的關係,如果在外人眼裡看來當然理應是蘇言占據絕對的上風。
那一年他正處於這一生的頂峰,剛邁入三十大關,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練,遊刃有餘地執掌著龐大的亨泰集團。
他和夏庭晚的結合,本該像錢色交易那樣,進行最符合經濟邏輯的交換。
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
他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愛慕者。
他愛得最痴狂的時候,給夏庭晚寫過一句:
「你是萬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間」。
那句詩後來自己都覺得太過肉麻,悄悄刪去了沒寄出去。
但也所幸沒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體發現,實在太過丟臉。
夏庭晚始終不肯在蘇言面前脫衣服,他們根本沒法做到最後。
每一次都是蘇言用手、用嘴讓夏庭晚釋放,但也僅此而已。
他當然經驗豐富,有足夠的技巧讓夏庭晚在他懷裡流連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膩在一起,可是他其實卻叫苦不迭。
這樣單向的性,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
蘇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說,他也不提。
就像他絕口不提自己的過往一樣。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麼善於忍耐。
但其實如果他真有那麼強大,或許就不會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強迫夏庭晚和他結婚。
人的一生許多機會如同白駒過隙,他又實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遠棲息在他懷裡,永遠不要飛走。
他忍了千百次,終究還是有一次沒忍住。
一次沒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虛設。
少年到底還是和他結了婚,戴上了他精心準備的戒指。
可是是紅著眼、不情不願的走進了他的生活。
他大約是有原罪的。後來他時時這麼想。
蘇言直到現在都時常想起最初在富臨酒店的那一夜。
少年在他懷裡像貓一樣松泛下來,臉蛋紅撲撲的。
他們把腳趾親密地纏在一起,躺在被窩裡擁著彼此聊天。
「蘇言,我那裡大不大啊?」
夏庭晚環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小聲地問。
「……」
他還沒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沒多大。」
夏庭晚氣得背轉過身去不理他,他從後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過後初生的鬍渣蹭了蹭少年的側臉,低聲說:「但是也不小,而且……」
他故意頓住,成功勾得夏庭晚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還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邊耳語道。
夏庭晚悄悄地把臉轉了回來,他有些害羞,卻又禁不起誇獎,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麼鼓勵,忽然湊到蘇言身邊,很好奇地說:「蘇言,那我能看看你那裡嗎?」
他睜大了眼睛,仰起臉時鼻尖像小鹿似的翹起來,問得一臉純真。
蘇言臉上的笑差點垮下來。
「你可饒了我吧,」他嗓音有些沙啞,輕輕捧起眼前少年的臉蛋:「我的小王子,再折騰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夏庭晚第一次聽他這麼叫他。
開始時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隨即第一反應卻是怯怯地望過來,像是想要再確認一遍似的:「蘇言,我是你的小王子嗎?」
「我會一直都是你的小王子嗎?一直都是嗎?」
少年等不及他回答,就忍不住開始反覆問道,眼裡起了一層早春的霧意,又濕潤又朦朧,他抿起嘴唇,這樣問著的時候,神情卻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憂鬱。
「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