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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9:14 作者: 喪心病狂的瓜皮
夏庭晚從路口出來時,果然是在深山裡帶過的模樣,灰頭土臉的,人也瘦了一點兒。
見了蘇言時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可隨即卻馬上板起臉,擺出掉頭要走的模樣。
蘇言追過去,一句話就把夏庭晚哄回來了:「大閘蟹和酒我都帶了,你這會兒跟我回去,到了酒店,螃蟹剛蒸好,還冒著熱氣呢。」
……
夏庭晚洗完澡,連頭髮都沒吹乾就興沖沖地坐在桌邊。
他猴急得很,被熱騰騰的大閘蟹燙得不停的換手抓著,卻就是不捨得等一會兒,直接就想用牙咬碎蟹鰲。
「你還要不要牙了?」
蘇言趕緊把螃蟹給搶了下來,用蟹鉗把每隻大閘蟹的蟹鰲都夾碎,再把肉精細地卸了出來,才餵給夏庭晚。
夏庭晚也不跟他客氣,抱著米酒罐子一口一口地抿著,懶洋洋地等著他喂,一直喝到臉色都緋紅起來,才滿足地鑽進被窩裡。
T縣實在太小,最好的酒店也不過就是個三星級,起名叫富臨,裝潢也有種過氣的土味富貴感,大紅地毯金色電梯,最上檔次的套間裡也有種經年不散的煙味,昏黃的燈光和老式電視機相得益彰地展示著一種年代感,那實在說不上是一家可以讓人感到舒適的酒店。
可蘇言總是回想起那一夜,昏黃的燈光在回憶里,都是溫暖又明麗的橙色。
夏庭晚穿著睡袍,在被窩裡和他抱怨著。
「我腳真的起了好幾個水泡,走路疼死了……唉,現在也酸疼得厲害,我再也不想去山裡拍戲了,太苦了嘛。」
少年抱怨起來有種幼稚的嬌氣。
可蘇言見慣了嘴裡說著努力,實際上打戲,哪怕是一點點跪戲都恨不得找個替身上的演員,只覺得夏庭晚嘴裡再叫著苦,到底還是去山裡乖乖把戲拍完了,怎麼想也都十分的可愛。
他走過去摸了摸少年的頭:「我幫你揉揉?」
夏庭晚小聲推拒了一句,可推拒得又不太徹底:「不、不太好吧?」
蘇言笑了笑,不再多問,而是坐在了床邊,直接從被窩裡握住了夏庭晚的腳拉了出來,連帶著露出了一截修長白皙的小腿。
少年的腳在他手掌中,感覺小小的,腳背有些輕微的腫脹,腳底還有水泡被挑破後留下的痕跡,圓圓的腳趾微微翹起來,腳踝很細,像支柔弱的花枝。
蘇言握著那隻腳掌,時輕時重地揉了一會兒,然後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
他低聲解釋道:「我之前在中東,充電轉換器有點問題,手機沒電了一天,不是故意不理你,別生氣。」
夏庭晚臉一下子紅了,也不知道是酒意,還是單純地害羞了起來,扭開了頭不看蘇言:「嗯。」
過了一會兒,夏庭晚忽然說:「前幾天導演給我講戲,有一幕我總是演的不好。他說我得演出特別渴望的勁兒,可我演的太木了,怎麼都過不了……」
「渴望什麼?」蘇言抬起頭問了一句。
夏庭晚不回答,可是望著他的桃花眼裡卻帶著濕漉漉的神色。
「性?」蘇言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心裡忽然一抖。
這一抖,抖得他心底的狼性一下子竄了出來。
他想了想,才壓低聲音,慢條斯理地說:「有個方法可以演好,你就當在演食慾,性慾和食慾本來就相通----」
「你想想你最愛吃的東西,想了很久很久,但怎麼也吃不到,終於有一天有人把那樣東西端到你面前,你眼神里那種渴望、想要張開嘴巴一口吞吃入腹,又忍不住想要細嚼慢咽的矛盾和貪婪,就是性。」
他越說越慢,聲音也微微沙啞。
可手下的力道也悄悄加重,五指曖昧地穿過少年的腳趾,糾纏著撫摸著,說到最後,重重地按了一下夏庭晚的腳心。
少年的身子一下子彈了起來,呼吸急促,臉頰泛紅地靠在床頭上。
「學會了嗎?」蘇言眯起眼睛問。
蘇言掀開夏庭晚身上的被子壓了上去,夏庭晚頓時像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他的肩膀。
那樣的姿勢,看似是貼得很近,實際上卻悄悄迴避了接吻和更炙熱的對視。
在昏暗又老舊的臥房裡,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是黏膩的,幾乎潮濕的……
蘇言撫摸著少年的後腦勺,感受著夏庭晚在他胸口撲通撲通急促的心跳聲,忍耐著:「我教你怎麼演,好不好?」
夏庭晚從懷裡探出頭來望著蘇言,他想要從蘇言的掌中掙脫自己的腳踝,卻一不留神用腳尖蹬在了蘇言胯間已經雄偉起來的部位上。
蘇言倒吸了一口氣退了開來,一時之間根本分不清懷裡的小東西是在勾引他,還是在折磨他。
夏庭晚臉緋紅得像是晚霞灑在了臉上,他觸碰到了那兒,似乎才第一次意識到男人之間的情慾是如此的氣勢磅礴,攻擊性十足。由彼及此,第一反應竟然是撈起一旁散亂的被子,欲蓋彌彰地蓋在了自己的腿間。
蘇言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夏庭晚那兒也悄悄頂起了小帳篷。
夏庭晚胸口起伏著,可是眼神卻越來越慌張,他左顧右盼著,就是不肯和蘇言對視。
人也越退越遠,漸漸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只給蘇言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