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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9:14 作者: 喪心病狂的瓜皮
    《離婚前後》作者:喪心病狂的瓜皮【CP完結】

    簡介

    權貴強娶明星之後開始翻車

    權貴對明星一見鍾情,強娶之後,因為金絲雀太過驕縱而離婚。

    蘇言X夏庭晚 深沉內斂攻 驕縱金絲雀受 HE

    攻和受都不是完人。

    攻離婚後和別人發生過關係 (介意的請避開)

    都市愛情/甜寵/虐戀/情投意合/破鏡重圓/HE

    第一章

    「夏先生,這都是婚前協議就擬好的事項,蘇先生讓我拿來給您看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陸秘書手腕上戴著的石英表上指向下午三點鐘,三點半還另外有一個會議要主持,他時間緊張,可是卻沒露出半點催促的神情,善解人意是他的長處。

    夏庭晚擺弄了一會兒手中的鋼筆,隨即把鋼筆扔在一邊,他像只不知所措的貓,過了一會又把目光投向了落地窗外的玫瑰花圃,低頭咬了一下指甲,卻始終沒有去翻開面前厚厚的一疊文件。

    他側著頭,只露出左臉。

    午後的陽光照在細白的皮膚上,將他臉上細細的絨毛都鍍上淺金。

    哪怕是以男性的角度來看,夏庭晚的美貌也時常會令人屏息。

    蘇言五年前追求夏庭晚時寫過好些情書,後來有那麼一首不知怎的被媒體給挖了出來,還被人們津津樂道了好一陣子,一句「你是枝頭多汁甜蜜的桃」上遍了頭條

    權貴的長處往往不在寫情詩,所以寫出土味情話一點也不奇怪。

    大眾哄然、揶揄,不過是覺得熱鬧好玩,但是他們笑蘇言,卻偏偏沒人笑夏庭晚。

    或許在那時的眼光看來,夏庭晚的貌美毋庸置疑,襯得起任何誇讚,也經得起所有硝煙。

    但那已是過去的事了。

    「他不來嗎?」

    夏庭晚終於開口了,他將臉轉過來看向陸秘書,右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前額直直而下,貫穿了那道俊秀的眉毛,直劈到眼角。

    「您是知道的,先生很忙。」

    「那我也不用看了。」夏庭晚低下頭,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草草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反正是淨身出戶,早就知道的。」

    說完,他把目光停在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剔透的翡翠戒指上,久久都未移開。

    蘇言比他大許多歲數,作風也老派。

    五年前,蘇言握著他的手為他戴上這枚翡翠戒時說:「你膚白,戴別的總覺得還差了點味道,就這翡翠最襯你。聽說,人養翡翠三年,翡翠養人一生。庭庭,這戒指,就戴一輩子吧。」

    他那時不到二十,對一輩子沒有概念,只是聽了覺得齁人,也沒放心裡去。

    這婚本來也不是他想結,戴什麼自然也無所謂。

    只是沒想到,才五年而已,才五年而已。

    「夏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陸秘書站起來把文件收進公文包里,「蘇先生說這幾天他都不回來,您可以慢慢收拾,到時候叫司機送您。還有就是,媒體那邊肯定會有很多要問,蘇先生的意思是----少說為佳。」

    見夏庭晚並不理他,陸秘書倒也不在意,微微欠了個身,正要轉身離開時,才忽然聽到夏庭晚開口。

    「你說他很忙,他在忙什麼?」

    夏庭晚抬起頭,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陸秘書剛才的一番話,又輕輕接了一句:「我有好久都沒見他了。」

    陸秘書看著夏庭晚,男孩子淺褐色的眼睛帶著一種動物式的天真,霧蒙蒙的。

    陸秘書感到胃揪緊了一瞬間。

    他們已經離婚了。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是從生理到心理的割裂,從今以後,已經成為陌路。

    夏庭晚只是知道他們離婚了,卻還沒有真正理解這件事的含義。

    這讓陸秘書感到有點心酸。

    ……

    夏庭晚站在花灑下,水流從他身上匆匆滑落,像是種湍急的撫摸。

    他抬起頭,透過浴室頂上的巨大天窗看著夜色。

    大都會的光污染日漸嚴重,蘇言曾和他說過,整個H市和周邊地區,只有在這座香山上才能看到星星。

    夏庭晚想起蘇言說話時的神情,淡淡的。

    他一直有點痛恨那樣的蘇言,擺出權貴子弟的討厭姿態,像是一伸手連星空都可以隨意擁有。

    或許是因為他總願意把自己放在被強迫的位置,所以就和星空也同病相憐起來----蘇言逼著他結婚,逼著他做愛,逼著他……其實他自己也沒別的可以列出來了。

    但是只要蘇言一跟他有爭執,他就立刻舉起這把尚方寶劍,逼得蘇言一遍遍沉默地敗退。

    在這五年的短暫婚姻之中,其實大部分時間,夏庭晚都覺得自己占盡了上風

    可是占盡上風的人卻偏偏沒有贏。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言就這麼突然地不要他了,像是把一隻流浪貓給丟出了家門。

    夏庭晚關掉花灑,光著身子走了出來,站在鏡子面前凝視著自己的臉。

    鏡子裡的人膚色蒼白,神情憔悴到令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程度,他伸出手緩緩撫摸著右臉上那道傷疤,那粗糙的觸感讓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半年前,他開著超跑酒駕超速,在308大道和畢馬路的交界口狠狠撞在保險槓上,當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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