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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8:34 作者: 斯大樹/Yuantree
青年趁威爾夫去放東西,趕緊做饑渴吞咽狀,否則那莫名溢出的口水得將他嗆死。他試圖避開直視威爾夫的身體,於是沒話找話:「你可以教我抽菸。」
威爾夫說:「不行。」
青年臉色一變,不高興的撅了撅嘴。
威爾夫接著說:「只有臭男人才抽菸。」
青年仔細咀嚼這句話的含義,覺得不無道理,於是露出討巧的神情說要教會威爾夫看書識字。露出那種表情的伍爾什小子威爾夫可不想拒絕。
起初的授業解惑還看似正常,充滿熱忱的伍爾什小子家庭教師一樣立在餐桌旁指指點點。威爾夫學得很慢,還故意口齒不清,拼出錯誤的單詞。
「如果我們當時記不下來學的每一個單詞都是會受到懲罰的。」青年提及這事無疑是想要顯示自己的耐心和包容。
於是威爾夫提議,為了加快學習速度可以實行某種獎勵機制。比方說,如果威爾夫學會幾個詞,青年就脫去一件衣服。
根據剛剛的進度,伍爾什小子猜沒準兒天黑了,他連一件襯衣都還沒有脫下來,於是就欣然答應。
這種色誘的規則除了刺激荷爾蒙之外似乎也有高效學習之用,不過三行詩後,伍爾什小子就已脫得精光。
於是威爾夫設定了另一規則,他每讀一頁詩,青年就用傾斜酒杯,讓紅酒淌過胸口一直流到肚臍處。而威爾夫貼在伍爾什小子小腹,將酒液吮舔乾淨。
為了避免紅酒乾涸在皮膚上形成不適的黏膩感,威爾夫連不小心滑到青年私處的酒滴也都小心舔淨。而前半句話出自於威爾夫之口。
這項淫靡的酒泉遊戲一直進行到青年被吮吸舔弄得渾身發熱粉紅,腳軟的他被威爾夫輕輕一攬腰便跌坐在對方的大腿上,期間眼神迷離的他瞥見壓在髒盤子下面的一張報紙,邊角似乎還有他父親的訃告。
威爾夫說:「公雞。文雅一點的名稱是陰莖,男性生殖器。」之後,他還將單詞一個字母不錯的拼了出來。
由此,伍爾什小子終於得知威爾夫不僅識字,恐怕黃書也看得不少。他那時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這件事在他心裡種下了仇恨的小種子,此後的十多年,每逢歇斯底里,他必然會刻薄的舊事重提,全然忘記了威爾夫在遊戲之後,吞咽取悅他兇器時帶給他滿身大汗著噴薄的快樂。
儘管這次到訪與初衷相悖,但是青年意外獲得了逃離家庭災難的片刻喘息。事後,他在威爾夫床上小憩片刻,回家之後絲毫不覺家中壓抑氣氛。那時他的雙胞胎兄弟早就已經發覺他行跡古怪。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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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去世之後,親手葬送三名子女的祖父越發覺得自己垂垂老矣。這老頭趁自己還沒長病不起,即刻打點行李搬回妻子老家多年沒人居住的老宅。伍爾什家的重擔瞬間都傾斜到了青年的孿生哥哥肩上,青年在祖父離開之時情深意切表示願意替家族出一份力。老比爾拄著手杖,在傭人的幫助下爬上汽車,氣喘吁吁之餘,對青年說:「連你十五歲妹妹的算術都要比你好。」
因此這句話,青年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等到半夜,他偷偷從家裡溜了出去。那條通向威爾夫家充滿骯髒氣味的街道無疑成了伍爾什小子的墮落街,那些放縱的、交纏的欲望就在漆黑的盡頭等他。
深夜裡的那條街街邊的小窗里亮著晦暗不明彩燈,有穿著暴露的女人倚著玻璃窗賣弄身體,有幾個黑人青年擠在舊樓房之間的窄道里用低促的語調相互爭執,還有一隻發出吱聲的灰色肥鼠從熟睡的流浪漢身上倉皇跳過然後一腦袋鑽進生鏽的鐵管道里。這些場景拼湊出來的街道看起來壓抑絕望,像是人類城市文明的廢墟。
「你怎麼來了?」威爾夫睡眼惺忪,穿著一條起了球的寬鬆條紋睡褲,邊緣被磨出參差的線頭。
「我想你了。」伍爾什小子這麼說。他總是這樣,勾兌出一句甜蜜的說辭就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威爾夫稍稍清醒了一點,警惕的在他身上摸了個遍,親自查看他有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之後,他才兇巴巴的說:「我不想你半夜過來。」
青年鑽到他懷裡,張開嘴去咬威爾夫冒出鬍子茬的下巴。然後他試圖貓著身子想從威爾夫腋下穿過,再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
他的企圖被威爾夫看穿,於是捉住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攔在外面。威爾夫神情有些緊張,說:「我家裡現在一團糟,我要先進去整理一下。你不要動,也不要發出聲音,就乖乖站在門口。」
青年在威爾夫即將關上大門的時候看到床上有一塊皺皺巴巴的格子手帕還有之前自己落在這裡的網球短褲。那個時候,威爾夫對伍爾什小子說,這條運動褲他會幫忙清洗。不過就剛才那一瞥看來,這條網球短褲上可沒幹淨多少,還結著乾涸的白色精斑。
「好了,進來吧。不要被人看到。」威爾夫把他拉進來,然後捧住他的臉,然後用舌尖描繪青年形狀優美的唇瓣,上面有點橙子派的甜味。不過,最好在這個吻在深入前就停了下來,威爾夫覺得自己不應該總是這麼寵著他,任由他胡作非為。他早就被所有人寵壞了。
青年在不算大的房間裡來迴繞了兩圈,明知故問:「你剛剛收拾了什麼?是不是哪裡藏了個小人兒?」
威爾夫自然不會告訴這小子自己藏的什麼。威爾夫不想讓青年覺得自己像個夜夜發情又精力充沛的危險野獸,更不想讓青年發現自己有多喜歡他。
青年陀螺似的的轉了幾圈,坐在床上,然後拿起那本連翻都沒有被翻開過的色情期刊。在他發現威爾夫讀過高中之後,就興沖沖的想同他分享家中藏書。當時喜歡捉弄他的威爾夫說自己喜歡看情色影廳旁邊那家書商常賣的某種雜誌,青年聽到後信誓旦旦表示下回過來一定會給他捎一本過來。
後來這個青年果真沒有食言,將雜誌帶了過來,並且還說自己絕對不會再去那個鬼地方了。
威爾夫由此能想像得到發生了什麼。儘管竭力打扮得不修邊幅但仍舊看起來像個富家小子的青年鑽進書店,對書商說要買他們最暢銷的那個雜誌。書商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幾眼,將擺在最上層的色情刊物遞給他,封面是一個穿三點式比基尼的持槍女人。青年當時一定羞得滿臉通紅,連續反問這真的是最暢銷的嗎?最終他還是付了錢。離開之前,他又問書商第二暢銷的雜誌是哪一本?書商用胖乎乎的手指指了指旁邊那本----也是本色情雜誌。
「看來你也不喜歡看這種低俗描寫的東西,你沒有翻過。」青年隨意翻了幾頁,帶著墨味的紙張發出簌簌的輕響,和楓葉落到地上的聲音有點像。
威爾夫仰身躺在青年身旁,枕著自己的手臂,他說:「我在等你念給我聽,畢竟我不太識字。」
青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威爾夫給耍了,他忿忿地看了那個懶洋洋的男人,忽然出聲讀了起來:「侍女跪在地上,請求他的饒恕。然後----」
伍爾什小子跳下床,跪在威爾夫兩腿之間。他脫去鞋子的時候發現,這裡多了一塊深藍色有凹凸不平花紋的地毯。他接著讀:「她將被眼淚浸濕的細膩臉蛋埋在他的胯下,她紅色的捲髮隨著頭顱的動作左右擺動,她正用牙齒解開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