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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8:31 作者: 銷魂菊花散
承認吧,你根本就不會讓我死。
就是不知道了,是不捨得還是不能。
司顧心手撐在齊璨耳邊,束髮的帶子鬆了,飄然落在齊璨的脖頸處。
司顧心忽然就笑了「好玩的方法千千萬萬,不一定便要做那等事。」
「本宮也確實沒玩過這法,便由陛下教教本宮。」
司顧心勾起那帶子,縛住了齊璨的雙眼,雙手繞到她腦後繫上了結。
黑暗突然籠罩住雙眼。
齊璨下意識地抓了手中的衣物一把。
冰涼的手覆上那隻纖細的手,抓在齊璨的頭頂上。
司顧心感受到齊璨抓的那一下,笑顏如花。
「陛下可是怕了?不過,不得不說,陛下這副模樣可當真是比得那青苑的小倌。」
「哦,不,是比那小倌兒還要惑人心神。」
到最後,司顧心還是沒能成功地折磨成齊璨。
為什麼?
因為齊璨睡著了。
白日裡做了那麼多事兒,而且本來就流產沒多久,最容易累。
就在司顧心蹭來蹭去的時候,齊璨雙眼一閉,宛如老僧入定。
聽不見,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最後真的頭一歪就睡著了。
饒是司顧心遇到此情景,也是......
司顧心手半撐著腦袋,側身看著身邊睡著的小皇帝,指尖繞著少年的一縷青絲,不知在想什麼。
眸光一轉,看向了角落裡的一小捧毫不起眼的灰燼,再轉回到齊璨身上。
深夜裡,一句話隨著晚風飄出「本宮說過,本宮若一日還是太后,你便一日還是皇帝。」
竹林里。
「羲寒。」一聲輕輕的呼喚。
在林中采露的清絕無一絲反應,依舊繼續著手上的事。
司顧心拂袖,在石板上坐下。
「你這采露的習慣還是未曾改變。」
清絕手上的動作微頓,卻只是一瞬「太后娘娘光臨本寺,未曾告知,有失遠迎。」
司顧心笑了笑,似乎對他這冷淡的對待沒什麼反應。
雙手往腦後一枕。
「羲寒,可想做皇帝?本宮便做你的皇后如何?」
清絕轉過身,聲線一如既往的溫和「前塵往事盡斷,還望太后娘娘不要妄言。」
司顧心無聲地笑著,沒再說話。
晨曦微微透亮。
齊璨猛地睜開眼,刷地一下從榻上坐起來。
看到昨夜那個神經病沒在旁邊,手往床頭的外衣最里側摸索著,摸到了熟悉的錦囊才鬆了口氣。
齊璨朝門外喊了聲「小福子,如今什麼時辰了?」
「回稟陛下,還有兩刻便辰時了。」
齊璨趕緊下床穿衣,吩咐小福子等人為自己洗漱。
昨夜她在司顧心未來之前,便讓人傳話吩咐了大理寺少卿在大殿等候。
齊璨突然有點慶幸自己還算有預見,是叫人在大殿等。
大殿辰時上香人多,紛紛攘攘。
做起事來方便些。
想想若是叫他來禪房,現在司顧心這魔頭來了。
自己分分鐘涼涼。
進了大殿,如齊璨所料,殿中香客眾多,人擠人。
與一個穿寶藍色袍子的人擦肩而過,齊璨將手裡的密信交到他手中。
特地吩咐過的。
寶藍色、缺口的玉佩、黑色的穗子。
這樣即使認不到人的樣貌,也能找到。
至於為何選擇了他。
齊璨想起了李院使的那張名單。
這大理寺少卿張瑞澤似是新晉的青年傑俊,不倒向太后的黨羽,但也聰明,沒有明確表達自己的立場。
但據原主的記憶,這人是尊於皇帝的。
在朝堂之上齊璨也觀察過,這人總能毫無痕跡地落太后那一派官員的絆子。
畢竟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齊璨坐在禪房裡的蒲團,眼睛看著佛經,心思卻並不在上面。
那封密信,是吩咐張瑞澤看好時機救永安王出來的。
這永安王可是實打實的忠君之人,雖然也參與過奪嫡之爭,但敗了便不再動歪心思,老老實實鎮守邊境,掌握著兵力卻並無擁兵自重的心思。
至於永安王背後的邢家,則是重要的一環。
邢家,世代忠誠,可用。
並且十分有用。
齊璨去齋堂想找清絕玩的時候,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清絕在院中曬藥,司顧心就坐在樹下的貴妃椅晃著,眼睛落在清絕瘦削的身影上揉碎了春日的光影。
唯美。
齊璨心底微嘆,突然就能理解原主被活活氣死了呢。
這撲面的老夫老妻的氣息,直接吃狗糧吃死。
說實話,司顧心要沒了那副鬼畜的模樣,這五官多好看。
司顧心的身子微微一斜,瞥了眼角落裡的齊璨,沒在意。
齊璨等了一天,都沒能找到機會和清絕單獨玩。
鬱悶到在禪房裡抄佛經。
抄著抄著,齊璨停了筆。
有些沒由來的熟悉感。
手被另一隻帶著寒意的手握住了「陛下的字可真是女兒氣呢。」
譏諷的語氣十足十。
齊璨「......」
你特麼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身後的人笑得肩膀發顫「寫的竟是閨中女子用的簪花小楷,當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