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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7:24 作者: 甜甜的湯圓
    張山和王春香都老了,張老頭也早就走了,張高和趙梨花站在張山夫婦面前,反而看起來比他們的兒子輩還要年輕。

    張山看著弟弟,直感嘆他是個命好的。當然,他也從中受惠不少,至少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子,都在城裡有活計干。

    張高一如以往傻呵呵的,不過偷偷塞了銀兩給他,兄弟倆下次再見面,那就不知是何時了。

    趙言則每日陪著自家夫人,喝著小茶,吃著小吃食。

    難得悠哉的日子啊,一晃兩個月。

    離去前一日,趙言去拜訪了陳夫子的兒子,他的行蹤就這麼暴露了。

    原本還難捨的心情,離開那日,見著這些人,趙言依流程,只讓縣老太爺好好為民辦事。

    縣老太爺忙應了,再次跪下。

    他們這才離去。

    兩輛馬車,同時掀開帘子,望著身後漸遠的風景。

    不過,能回來住上兩月時間,他們已經知足了。

    趙梨花和張高也覺著,他們也不會心心念念想回來了,往後就在京城養老了。

    第159章 番外八

    南陵府,獨具特色的,還要屬『二十三行』,商行掌權者有二十三個人,每人按著規矩辦事,互相牽涉,任何涉及大的決策諸如調價之事,都要由全員通過,內部有嚴格的章程。

    在宣正二十五年時,二十三行裡頭有三個商人不守章程,沆瀣一氣,私下收受他人錢財,賺不義之財。

    其餘二十人,集中討論了一上午,按照章程將他們踢了出去。

    三人嘰哩哇啦一陣不服氣,證據甩到眼前的時候,他還在掙扎。

    帶頭的男人四十出頭,臉上帶著怒氣,「當初我們趙大人設了這個規矩,不是擺設,我們不能讓你們幾人,毀了趙大人的心血。」

    被踢除出去的其中一人,是通過推舉而後加入進來的,比這裡所有人都要年輕,他罵道,「甚麼趙大人不趙大人的,這都多少年了,你們願意守著啥破規矩,不賺那些錢,我們可不樂意……」

    這個錢那個錢又不許賺,他不知錯過了多少萬兩銀子,不是傻子是什麼?

    「就是!」另外兩人應和。

    聽到這話,他身後一五十出頭的男人一腳踢過去,「放肆!我們當初建立二十三行,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他們之中大都是當初初創者的親屬或者本人,都是吃過苦的,在他們心中,是趙大人讓他們吃飽讓他們有錢的。

    「誒呦!你們還打人!」

    幾人對視了一眼,鋪子的管事將帳本拿上來。

    帶頭的男人拿起算盤撥了一通,算出大致的一個數,「按照合約,這都是該分給你們的利潤,拿到錢了你就滾吧!再不滾一文錢沒有!」

    大罵的男人開始慌了,「不滾,我才不滾!」

    其餘兩人更膽小,又慌又怕。

    男人大手一揮,立即有人將包裹塞到三人的手中,直接將他們推慫出門。

    其中兩人不甘心也走了。

    而瘦高男人一屁股坐在街道上不肯起來,立即有人上前來指指點點。

    瘦高男人見有戲,抹了把臉就開始哭,「你們這些老古板,憑什麼要我走啊,憑什麼啊?你們自己傻有錢不賺……」

    他身後瞧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男人哭嚎得越厲害。

    門吱呀一聲,一個小廝從裡頭走出來,道,「你違背了趙大人訂的規矩,賺不義之財,還辱罵趙大人,足夠我們趕你出去!」

    「什麼?罵了我們趙大人?!」

    瘦高男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眼前口水噴灑而下。

    「你竟然罵我們的趙大人?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也不看看是誰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

    「誒呦!你們怎麼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

    張齊宴和幾個好友來訪時,看見的正是這樣哄鬧的場面。

    他的任職地點在南陵府北邊的一個府城,一休沐,他便抓緊機會過來了,不僅是因為舅舅在這任職過。畢竟,南陵的在周邊都很出名,是著名的外貿中心。

    與他一齊的是王謙,他唯獨愛看熱鬧,「齊宴,我們去看看。」

    張齊宴也聽到了趙大人三個字,他微點頭,「好,」

    走近時,這邊幾個人還在吵鬧。

    張齊宴聽了幾句,也聽懂了前因後果,原來是此人違反了二十三行的經商規則,被踢除出去,不但不服,他還辱罵了趙大人。

    王謙反應慢半拍,咽了咽口水,「齊宴,這趙大人,不會是你舅舅吧?」

    張齊宴嗯了一聲,他看著賴在地上不起的男人,微眯著眼睛,手有些癢,「我舅舅曾經在這裡任職。」

    那會兒他還在科考,從舅舅的來信中得知不少有關南陵府的事,他對此地憧憬得很。

    幸而熱鬧很快散去,有官差過來管理秩序,打頭的是一個叫李武的官差。

    「幹什麼幹什麼呢?大白天的鬧什麼鬧?」

    「大人,這小子辱罵趙大人!」

    李武面無表情,一揮手讓人把賴在地上不走的人抓起,「帶回去!」

    「是!」

    李武跟在後頭,眼睛微眯,忽然抬起腿往前頭那掙扎的男人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踢完猶不泄氣,抬起腿再踢一腳。

    男人往前一撲,哭嚎了一聲,「誰?誰踢的我?!」

    「你爺爺我!怎麼著?」李武如今能這般威風,還要多虧趙言。他如今在府衙管理大半官差,在下屬那已經說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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