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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53:53 作者: 微風幾許
他還記得那雙腿有多長,勾著他腰的時候有多無力,他還深刻的惦記著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即使回國這麼三四個月了,也沒再找到過類似的人。
可是現在,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竟然還是教授口中的愛徒,冷淡高貴的博士,可不是非常有意思?
林致順著商南星的眼神看到了關笑,大概明白了一點什麼:「你不是吧,男人你也有興趣?他是長得很漂亮沒錯,可是你不嫌年紀大得磕牙?」
商南星瞪他:「他年紀大?」
林致又看了眼關笑:「……好吧,看上去是很年輕,可是你才十八歲誒,至少和他相差了十歲吧。他又是學長,劉老頭的愛徒,我勸你別打歪主意了。」
誰知商南星笑得意味深長:「我說一會兒他會主動單獨留下我,你信不信?」
林致道:「我要是不信呢?」
林致穿開襠褲和商南星長大,連他什麼時候破處都知道,這兩人都沒什麼節操,對彼此的德行都一清二楚。可是玩歸玩,這位關學長看起來並不是無知少女或者野雞嫩模,他覺得商南星可能想太多了。
商南星說:「打賭吧。輸了你把你那滿級的號給我,我不想當人民幣玩家,懶得練了。」
林致切了一聲:「你輸了呢?」
商南星說:「怎麼可能。」
餘光看見關笑和劉教授說了幾句往外走去,商南星長腿一邁,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也跟了過去。
關笑去了衛生間,洗完手剛拉開門,就被堵在了門口。
商南星斜斜的靠在門框上,俊美的五官無法不令人印象深刻,他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外搭一件軍綠色的長款大衣,耳骨上還戴著一枚黑色耳扣,看得出來是有錢又張揚的少年。
關笑垂了眸,鏡框掛在鼻尖:「請讓一下。」
商南星身高足有一米八七,比關笑高大半頭,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覺得關笑可憐又可愛。像被天敵捉住的小動物一樣,明明已經被發現了,還要竭盡全力想逃出生天。
「學長?」商南星動也不動,依舊堵在那裡,「嗯……還是阿遠?」
關笑的睫毛顫了顫:「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請問能讓一下嗎?」
商南星低聲笑:「關笑才是真名吧,你根本就不叫阿遠。」
這次關笑往後退了一步,抬起了眸子,冷淡的說:「這位同學,你認錯人了。」
「其實我也有這個懷疑。」商南星拿出手機翻了翻,「不過照片上這個人真的和你很像呢。學長。」
關笑有點生氣了,推開他就往外走,根本不信他的話。
商南星在背後涼涼的道:「咦,原來你的鼠蹊部有顆小紅痣啊。我當時都沒發現,應該好好看一下的。」
關笑停住腳步,連背影都僵硬了。
良久,他回過了頭。
不知道是因為常年待在實驗室不見陽光,還是因為受到了驚嚇,關笑的臉色有點蒼白,連那張緋色的唇也失去了顏色。
「你想怎麼樣?」
商南星也不再假笑了,眼神變得有點兇狠:「你覺得你吃干抹淨就能跑嗎?」
此時的商南星,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一夜情之後放在他枕頭旁的錢----日元兩萬,折合人民幣一千多塊。
媽的,那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當成鴨子嫖。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
因為不是醫學生,又不是相關專業,為了寫這個背景只好查了些資料,如果有出錯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其實我就是沒文化/(ㄒoㄒ)/~~)
主攻文,商南星是攻,關笑受,年下,差距九歲,玻璃渣摻糖,熟悉的微風牌配方,請多多支持!
第2章
商南星是在十八歲生日當晚碰見關笑的。
北海道的旅行是一個意外,全因一時興起,又或許是賭氣,總之不是一個高高興興做下的決定。
他誰也沒有通知,直接甩開了那一群等著慶賀他成人禮的莫名其妙的人,連最好的朋友也沒告訴,自己收拾行李就走了。
他去了札幌,去了函館,又停留在了小樽。
北海道的雪景很美,他認為小樽運河旁的雪美得更甚。這白雪覆蓋的世界,喧譁中帶著一些奇妙的安靜,矛盾又令人心安。
天色漸黑的時候,商南星進了一家酒吧,不只是因為外形打眼還是怎地,有人主動用日語和他攀談。商南星聽不懂日語,外語僅限英文,可那人又不會英文,磕磕巴巴的無法交流。
一來二去的,三三兩兩的人就節節敗退,剩下商南星獨飲。
這個時候,關笑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這麼漂亮的青年,商南星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
關笑安靜的坐在昏暗的角落裡,背後是一整面牆的酒器,五顏六色。
酒吧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使他在那因酒器折射而色彩斑斕的暈影里顯得膚色極白,勝過窗外皚皚白雪。
他的頭髮凌亂,桌上放著一頂帽子,面前放著一個紙杯蛋糕,插著根可笑的蠟燭,正在暗自失神。
從外貌到氣質,都是商南星喜歡的類型。
商南星一向是主動出擊,想上就上,他微微一笑端了杯酒過去,用英文道:「生日快樂。」
青年猛地抬頭,眼裡有錯愕:「啊,謝謝。」
商南星在他旁邊坐下,在舒緩的輕音樂里湊近了青年,極為輕佻,半真半假的說:「其實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哦。」
青年怔了下,眼裡閃過一絲瞭然,隨即似乎放下了某種防備,又或是做了某種決定,連本來準備挪開一些的動作也停了:「是嗎,真巧,也祝你生日快樂啊。」
他連一點驚訝也沒有,也不介意對方是不是在勾搭他,就這麼打蛇隨棍上了。
呵,老手。商南星想。
走出酒吧的時候鵝毛大雪飛了起來,運河燈光星星點點,倒映在河水裡,猶如童話世界。
「去我那兒?」商南星摟著青年的腰。
青年喝了很多酒,軟軟的靠在商南星身上:「隨便,你……你要上我嗎。」
他眼神迷茫,熾熱又直接,唇瓣像染了胭脂一般令人想要舔吻。
商南星下腹發熱,沒想到他這麼直接,便咬了一口他的耳朵:「當然,我很想上你。」
「好啊。」青年臉色微紅,卻仍舊未退縮,大方又坦然,「我得先去買保險套。」
商南星從來不知道有人的身體可以與他如此契合。
他們瘋狂了一天一夜,最初是很不爽的,因為那青年生澀又緊張,簡直令商南星懷疑他是個雛兒。
可是漸漸得趣了,那人又無不能接受,放蕩極了。
「你叫什麼名字?」商南星在他耳後問。
青年的身體柔韌得不可思議,這過程中他並沒有說話,此刻生生咽進去一句呻-吟,沙啞又性感的答:「阿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