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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9:44 作者: 燕過南飛
也就是說,她身上的這個人……怎麼會這樣?她不是跟雲少凌在一起的嗎?
困意立即醒了大半,她猛地將手擋在胸前,「你是誰?」
那人只當她是待宰的小綿羊,反手將她的雙手置於頭頂扣住,「馬上會給你快樂的人。」
言希想掙扎,卻發現渾身軟得像團面,還有那種她再也熟悉不過的情/欲燥/動在身體裡流動。她一時全懵住,無法想起從棋牌室到床上所發生的一切。
那人的手很快探入她羞恥的部位,偏偏她又抗拒不了身體裡陌生又熟悉的情/潮湧動,理智與生理的對決在這一刻在她的身體裡拉扯。
「快放開我……你知不知我是誰的女人……」
那人嗤笑,鬆開了她的手,去褪下她身上最後一層防護,「當然知道,不過,你一定想不到,誰是放我進這個房間的人。」
「誰?」她輕溢,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瀕臨在海灘上的魚,只剩下大口的喘息和全身的酸軟無力,再也沒有能力彈跳回大海。
「當然是,你的金主。」
言希倏然張大了眼,黑暗之中瞳色猛地一亮,理智在腦海中迅速分析判斷,所謂金主,無外乎是指雲少凌。在他的這個圈子裡,知曉她與他另一層關係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大多只把她當作那些被有錢人包/養的女人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吧,他不說她也懶得澄清。
她搖了搖頭,「不可能。」
他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就連跟人對唱一首歌共跳一支舞都不行,又怎麼會將她的身體讓渡給別的人,他是個有著某種潔癖的男人。
「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可能,如果不是他,你覺得我能有機會跟你親熱嗎?」那人像是笑她的天真,下手的力道越加地狠起來,沒有絲毫地憐惜,「怎麼樣,有感覺了吧?」
「你在水裡下了藥。」言希震驚著。
那人輕笑,「你還不算太傻,沒辦法,聽說你是個厲害的女人,我可不想親熱的時候身上掛彩。」
言希心裡頓地一沉,又聽那人繼續道,「有件事,也許你更加想不到。」
「什麼事?」言希不知道自己還支撐多久,那藥物在身體的流竄似乎越來越強烈。
「在KTV,你的飲料里,下了安眠藥,回想一下,是不是有過很困的感覺?」那人提醒她。
言希不可置信地,那飲料確實是雲少凌親手端給她的,她也一直坐在那個位置,哪怕是唱歌的時候,也沒有離開過。但是後來,她困得緊,其實也有過一閃而過的念頭,白天睡得太多,怎麼還那麼地泛困。但當時只以為是夜深了,自己又極少熬夜,以為是不適應。
這一刻,她堅信的一些東西開始動搖了,真的會是他嗎?她茫然地搖著頭,卻又覺得那樣地無力。
如果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想破腦袋她也無法理解,比若曾經他不肯放過她更費解。
身上男人如同一隻種豬,在她的身上拱著,言希只覺得全身冰涼,偏偏求救無門,就連呼叫救命的聲音也那樣地有氣無力,只覺得噁心得緊。
「把他給我叫上來。」她要親耳聽那個口口聲聲說只要她聽話他就會對她百般好的男人親口承認這一切是他的所作所為。
「別費那勁了,現在凌少在下面棋牌室里玩得正高興,他不會上來的,咱們還是把正事給辦了,乖,他能給你的快樂,哥哥我也不會差。」
言希費力地搜遍腦袋,想不起這個聲音,屬於今天晚上夜場裡的哪一個人,如此陌生,又如此地叫人感到恐懼。
正文 153、誰想毀了她他就毀了誰(一)(3000字)
「我不相信。」言希呢喃著,作垂死掙扎,那滿室的照片仿佛在眼前飄飄蕩蕩,一瞬間又變得模糊起來。
她對他的信任本就不牢固,但此事總覺得有蹊蹺,前一刻他還在廚房裡為她洗手做飯菜,為她手被刀切而心疼,那表情還真真切切在眼前,怎麼一瞬間就會毫無徵兆地將她推入另一個男人的身下。
更何況,雖然不是親生,但她到底也是雲家三女,他若做這些事,難不成就沒有顧忌,那不是給他自己臉上抹黑嗎?她的身份容不得他放肆到這種地步,否則,蒙羞可不只她一個,也包括他自己。
可他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心裡驀地又虛了一大塊。
據身上的男人在頭頂嗤笑,「信不信已是事實,小東西我看你可天真得很,凌少是什麼樣的男人,別以為對你認真幾天,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玩膩了,還不是照樣跟兄弟們交換女伴玩樂……」
言希搖頭,不能相信他會這麼對待自己,也不知怎麼地,在掙扎中就觸碰到了枕頭底下的手機,渾身激靈下,借著黑暗的掩護下,顫抖摸索著按下了快捷鍵。
那是撥向雲少凌的,也是雲少凌親手設置的。他把他的單名在她的手機上設置成了快捷第一位,當時她還諷刺過他作派幼稚,他不以為意,甚至威脅她不可更改。
扒她懶得計較,也從來就沒有使用過這種快捷的方式,基本上都是他打電話給她,她若沒有重要的事,絕對不會主動Call他,Call他也是從通話記錄里調出他的號碼。
從不曾想過,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啟用,帶著一種絕望,又像是懷著某種希冀向他求救。
牌桌上,雲少凌擱在桌邊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秦亞華瞄了一眼搶過,笑道,「看起來,你的小寵物蠻粘你,這才不到一個小時就心慌來電話了。」
「掛掉,出牌呢,女人還真是不能寵,一寵就無法無天。」劉三伸手一把奪過,利索地掛了電話,他連輸了幾把,旁邊還有個女人嘰嘰歪歪,看別人的幸福就是礙眼來著,心情不爽來著。
雲少凌眼皮跳了跳,丟出一張牌。
秦亞華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又扔過一根過去,「哎,你管家婆不在,可以抽了。」
「就是,為個女人戒菸,真沒出息。」劉三撇嘴鄙夷著,絕對損友一個。
「也不知道當年是誰為了個女人尋死覓活,還有不知道是誰為了個女人斷絕父子關係。」雲少凌叼著煙挑了挑眉回敬道。
某些東西,一旦成癮,一時半會還真的徹底戒除不了。他現在只能儘量地做到,不在她的面前抽,並且逐漸地減量,癮犯了,就偷偷抽一根。
秦亞華與劉三面面對視,神色黯然,劉三將手機砸了過去,「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還提那些做什麼?」
那是他心裡的一道硬傷,他曾經對一個女人全心寵愛,以他所能,給他最好的,可最後換來的卻不過是一場背叛。
那時候他甚至都想好了,要帶那個女人去見他的父母,但她卻高高興興地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絕決對他說分手,頭也不回地相擁離去。
他後來找到她,求她的回頭,她鄙視著他的寒酸,連枚戒指都買不起來送她。而他準備送她的戒指就在口袋裡,比她手指上那個小K送她的不知大了多少倍。他不過是隱瞞了家世,自小獨立慣了,他希望自己所給她的,都是自己一分一分努力所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