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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9:44 作者: 燕過南飛
    言希撇著嘴,咚咚咚地速步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將項鍊有些賭氣似地從脖子上解下來。坐上車後,立即伸手到他面前。

    「既然這麼寶貝這根鏈子,怕我丟了,那你收回去好了。」

    雲少凌看到項鍊,臉色似乎緩和了點,但仍陰晴不定。腳下油門一踩,車子便如離弦的箭竄出校園。

    言希尚未寄安全帶,身體被慣力衝撞了一下,鏈子從手心裡滑落,就掉在他的腳下。

    他說,「撿起來,戴上。」

    「掉你那裡,我怎麼撿。」

    「手撿。」他回答她兩個字。

    言希恨恨瞪著眼。

    「瞪什麼瞪,快撿。」少爺發了飆。

    「撿就撿,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心開你的車,我可不想再跟著你撞車。」話這麼說,可言希也不明白,為何腦海里突然就跳出那一晚他撲向她抱住她頭的片斷。

    她側身低下頭,手探過他的大腿朝目標地伸去,偏偏車子在這時候突然地拐了個急彎,她的整個身子就隨重力的轉移全靠在了他的身上,而項鍊,明明已觸及了指尖的,也移開了位置。

    「你能不能好點開車。」她抬起頭朝他怨憤一句,卻不知後腦挨著他的腿,正好給了他方便。

    車子頓停,言希感覺著那股力牽扯著她的身子往一頭撞去,以為又會免不了一陣疼,卻不想他的手掌突然緊扣住了她的頭。

    只覺得眼前一道陰影覆來,那驚呼的聲音被他銜進嘴裡吻住。人來車往的街頭,她一陣驚慌。想去推他,一手被他雙腿緊緊扣住,一手被他捉住擱在胸前。

    他越是扭動,他便吻得越凶。他的雙唇與她的反向,她的鼻子緊貼著他的下巴,他幾乎抽盡她胸腔里的空氣,直到有急促的聲音落在車窗玻璃上,他才意猶味盡地放開她。

    言希緊忙著坐直了身體,氣息微喘,紅著臉望向另一邊窗外。

    車窗滑下,身著制服的交警微微嚴肅了神情,「先生,這裡不能停車,請您馬上離開。」

    雲少凌伸出三指作OK的手指,車子繼續前行,不疾不徐的速度,像兜風。

    「戴上。」一隻手伸到她面前,不知他何時將鏈子撿了上來,聲音倒是不再像剛才那般陰冷。

    言希輕哼了一聲,坐著沒動,「捉弄我,你是不是很開心?」

    「以後別跟我撒謊。」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的馬路,手掌依舊攤在她面前。

    可言希覺得,那尖利的餘光,就落在她的身上,正注視著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將項鍊抓了回來。

    「我撒什麼謊了。」

    「你說項鍊是你昨天洗澡時取下,後來忘戴了,這兩天你都住在家裡,為什麼項鍊會從你的宿舍里找出來,嗯?是不是應該該跟我解釋點什麼。」雲少凌語氣輕淡,一字一句,卻是叫言希心驚不已。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面前,只會無處遁形。

    「既然你都知道,還用我解釋做什麼。」

    「給你個機會,說出你心裡最想說的。」

    「切。」言希冷嘲地笑了一聲,「說跟不說一個樣,還是免了吧。」

    如果他聽得進去,她對他,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排斥吧。

    「也許我會聽一點進去。」他瞥了她一眼,斜陽落在她的臉上,水晶瀲灩的唇色反襯著一抹冷諷的笑意,「除了,你要的自由。」

    言希笑得更深,也更澀。她最想要的,卻是他最不可能給的,頓了頓,她問道,「那天,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麼急著要跟我賭,你就那麼勝券在握?」

    「你只要回答我,賭還不是賭,結局的事,誰知道,到時候再說唄。要是如你所願,我一小心愛上了你,到時候,你喜歡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我不會再有任何異議。」

    「是嗎?」雲少凌輕輕一笑,眸染陰色,三言兩語就想激他上當?她的那點小盤算,他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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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新辦公室網絡尚未安裝好,白天不能發文,更晚了,抱歉!

    正文 99、紅糖水

    「不賭。」兩個字,從他的唇齒里,一點一點地吐出來。

    言希不禁脫口而問,「為什麼?」

    她以為,以他的性子,必賭無疑。她甚至想好了在這場賭約里她能順勢提出的幾個條件,但是現在,似乎都用不上了。

    「你說呢?」雲少凌反問她一句,冷冷的口氣,仿若她說了多大的笑話一般。

    苦想詐他入圈套,門都沒有。

    就算與她賭上一局,也只有他贏的份。只是,他就喜歡在她周密算計之後,在她想著把握十成時,打亂她的牌序,讓她無章可循。

    果不其然地,他看到她臉上有著一種類似於泄氣的表情,還有不甘。

    故言希垂下眼瞼,忽然湧出一種無力感,他不賭,那她所有計劃的事,都無處實施。忽然之間,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辦。

    他帶她去吃飯,她低著頭,食不知味,只機械地往嘴裡塞,吃了很多,一直到胃撐。

    回到公寓,他將她甩到床上,身體隨即覆上,眼神冷冷地像刀子一樣在她的臉上遊走,「言言,什麼時候你才會學乖一點。」

    言希不說話,望著天花板,眼神失去焦距。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褪下,散落地上,凌亂不堪。她就如同一個扯線木偶,在他的擺弄下,將身體曲折成各種交/歡的姿勢,任他馳聘。

    他說的,掙扎只會痛得更多。她便不抵不抗,但境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將她直折騰到昏昏入睡求饒,才意猶未盡地抱著她走進浴室,迷迷頓頓里聽見他說,「言言,不准離開,聽見沒有。」

    聽見了又怎麼樣,他從來就不會尊重她的想法,從來就不會問她的意願。他想要,就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一氣。卻從不會想想,她心裡難受得要命。

    她不喜歡這種被強迫做/愛的感覺。

    半夜的的時候,被腹中一陣絞痛疼醒,額上冷汗涔涔。摸索著打開床頭的燈,往身下的被單一望,零星地幾點嫣紅。

    那個,好像提早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次吃藥的關係。以前極少有過腹痛的經歷,即使痛,也只是輕微。但這一刻,卻是有些難以忍受起來。

    雲少凌被燈光刺醒,睜眼看見她捂著肚子彎曲成一團,立即坐了起來,摸上她的額,冰涼入骨,「你怎麼了?」

    「肚子疼。」言希疼得臉都變了色,移動身體下床,奔進洗手間裡關上門。

    雲少凌趕緊起床,站在門口,「言言,你把衣服換上,我送你上醫院。」

    半晌,不見裡面有動靜。他一急,怕她痛昏在裡面,拍著門,「言言,你先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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