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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7:15 作者: 秋以夕
    他勾唇:「看不清。」

    「先生。」說話間,一個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太黑了看不清樣子,他說:「要不要我來扶您?」

    「不用,」容召駕著我的肩膀,「要不然你開車去買點菜?」

    什,什麼?買菜?大半夜……買菜?

    我徹底明白了,這人完全醉了。

    袁叔倒是很冷靜,居然說:「好的。」

    容召十分滿意,摟著我就往裡走。

    他家的樓層我還記得,電梯門剛一合上,他山一樣的影子就壓了下來。

    「唔……總……」我本來就沒站穩,一下幾乎失了重心,下一刻他就摟著我交換了位置,讓我平平穩穩地靠在了牆上。

    一陣昏天黑地里,呼吸都變得困難,安靜的周遭下,我清晰地聽見了兩人唇齒相纏之下的喘息聲,那是從沒有過的我,他好像點著了一團火,讓我渾身的溫度升到了無法容忍的高度,稍微有掙扎的動作,就讓他的力氣更增大一分,升騰起的熱浪織就如cháo水般的意亂情迷,今晚紅酒醇美的滋味那樣引人入勝,我好像,也醉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出了電梯,兩個人糾纏在一起費了好久的時間才進到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遠遠的路燈光隱約照進來幾縷,我幾乎離開了地面,被他揉在懷裡扯到了綿軟的沙發上,他的體重一下子壓下來,腰部被什麼東西硌到,一陣生疼,我含糊地喊:「等……等一下,容……唔……」

    他已經失去理智,根本聽不見我的聲音,手不知道怎麼繞到了我的手腕處,立刻緊緊按住,細細地摩挲,我發著顫的嗚咽統統被他吞到肚子裡,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讓我戰慄起來,他的唇移到了脖頸,回來之前我怕太冷換了毛衣,現在反而熱的讓人惱火,他熱切的氣息隱隱昭示著一種令人恐慌的意味,我試圖自己去夠那硌著我的什麼東西,反而引得他更加失控,不由壓得更緊,我猛一下疼的尖銳,聲音都帶了哭腔:「容,容召,你壓到我了……好疼……」

    他終於聽見了。

    身上一輕的同時,他裹著我整個翻了個身,場面就這麼變成了……我把他給壓倒了。

    黑暗裡,他在下邊低聲問:「哪裡疼?」

    我恍然想起來,委委屈屈地說:「什麼東西,硌到腰了……」說著伸手去夠,他不知道怎麼受了刺激,按著我的腦袋就把我往下壓,我頓時手肘沒了支撐,直接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我驚得完全清醒了,骨碌一下翻了下來:「怎麼,怎麼啦?!我撞到你哪裡了?」

    ☆、以後不用早起

    他咳了一聲,啞著嗓子說:「沒事。」

    我覺得自己犯了大錯誤,慌不著路:「我,我先去開燈。」

    好不容易找到了開關,客廳亮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坐了起來,無力地揉著腦袋。我撲了過去:「怎麼樣?給我看看先。」

    「不用了……」我哪管他的阻攔,三兩下扯開了他襯衫的扣子,還好還好,紅了一點,不算很嚴重,我咬著唇,訕訕說:「對不起啊。」

    **

    時間過去兩三秒之後,我才意識到不對。

    我現在這是,把他給……扒了嗎?

    觸電般鬆開了魔爪,顫抖著聲說:「啊,啊,啊,我……」

    他臉色倒還平靜,抬起眼皮看我,又看看自己被解開的襯衫,我頭腦一熱,又伸出魔爪撲了過去:「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扣上!」

    他握住了我的手。「這個硌到你了。」他舉起一個鑰匙串,上面串了個菱形的水晶裝飾。

    我尷尬得一塌糊塗,結結巴巴地說:「啊……我的鑰匙……我明明放在包里了。」

    找了一番才發現,我親愛的包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扔到了沙髮腳下,除了鑰匙,耳機和充電器也可憐兮兮地掉了一半在地板上。我抿著嘴,抬頭看容召,他臉上有點可疑的紅色,把鑰匙遞給我:「收好吧。」我只好撈起了包,又整理了下衣領,咳了一聲:「額,我……」

    「樓上有我給你準備的房間,你今天……在這裡休息吧。」

    我張了張嘴,斜眼偷瞄了瞄他,他突然站起來,順便撈起了我,「上去吧,房間裡有洗手間,衣服也有。」

    「啊?」我反應不過來,他也不管我,直推著我往樓上去,丟進了房間砰一下帶上了門。

    我還是懵圈的狀態。

    過一會兒忍不住觸上自己的嘴唇,像個傻子一樣樂了好久。

    今晚唯一困擾我的問題是:衣櫃裡的衣服是誰準備的呢?容召知道我的尺碼很容易理解,肯定是喬媚說的,但是……這麼多里里外外的衣服,難道是容召親自挑的?

    第二天大早上我拾掇好了下樓,容召居然已經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拿著個平板在看什麼。我因為離得遠所以早起習慣了,他怎麼也這麼早呢?我站在樓梯上疊著手指胡思亂想,他聽見動靜,回頭看我,「早呀。」

    我一笑:「早呀。」

    他打量了我,我不知所以,看看自己,「哦,我這身衣服……是昨天才換的,我還想再穿一天。」

    他回頭,淡淡說:「隨你吧,這裡離公司很近,以後你不用起這麼早。」

    「好呀。」我隨口接話,渾然不覺----上天作證,N多天之後我才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他說的是,以後。

    他家是我喜歡的開放式設計,餐廳桌上擺著兩份早餐,牛奶的熱氣裊裊,我走到客廳中央,轉了轉眼珠:「額,哪位袁叔?」

    「袁叔生活很健康,這個點都是晨練時間。」

    「那……」我的眼神轉向了早餐,該不會是,老闆親自準備的早餐!

    「那是袁叔走之前準備的。」

    我雀躍的心頓時歇了下來。他卻好像完全沒在意我的心思,朝餐桌走去,「快過來吃吧。」

    我偷偷在背後朝他皺了皺臉。

    吃到一半沈靖予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接了,他說:「我今天有空,過來接你上班。」

    我差點被牛奶嗆到,「額,不,不用了。」

    「你已經出發了嗎?這麼早?」

    我一時編不出瞎話,「嗯,我,今天……」對面的容召伸手把手機拿了過去,我急了,低聲喊:「還給我!」他劍眉一挑,我頓時感受到迫力,不爭氣收回了手,他很滿意,示意我坐下,「阿予,因曉在我這裡。」

    我痛苦地扶額。

    電話那頭沈靖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那個,你是不是應該再說點什麼,讓我不至於亂想?」

    容召想了想,「哦,我昨晚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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