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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6:20 作者: 空酒巷
    於知安後xue乾澀,強頂進去又是流了血,沈秋也不好受,他拍著於知安的屁股,道:「抬高。」

    於知安半響沒動,沈秋就這血進進出出,疼得於知安快要昏厥,可是,越疼,越昏不過去。

    「小秋……小,小秋你,要救我啊……」於知安鬧著。

    沈秋神情一陣恍惚,以前於知安也會在床上叫著他的名字,現在於知安叫著他的名字,心裡,定是想著其他人。

    沈秋心裡惱怒,身下也用力了不少。撞的於知安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哭喊出口的全是一些支離破碎的話,就像是兩人的關係,支離破碎。

    想想,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從未完整過,從未平等過,於知安只一味地付出,沈秋只一味地索取,怎能完整,怎麼平等。

    沈秋起了身,於知安也昏死過去,沈秋好心情的抱著於知安進了浴室清理,出來於知安仍舊昏迷不醒,□□,蓋著被子,拴著腳鐐。

    沈秋有些期待,等於知安睡醒了就清醒了,沈秋越想越期待,躺在於知安身邊順著於知安的髮絲。

    有點長了。他想。

    修長的手指上繞著一圈頭髮,卷啊卷,時不時露出微笑,又笑出聲,想必心情是真的極好的。

    他也不在意清醒過後的於知安該如何質問他,反正他終是逃不脫的。只要他還分的清自己和程錦謙就行。

    於知安長長的睫毛還有些濕,眼眶也很紅,著實是受了不少委屈。

    沈秋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他拉起於知安的手,傷口泡過水已經泛白,他嘖了一聲,拿起一旁的藥酒給於知安擦了起來。於知安吃痛皺起了眉,沈秋更是好心情的吹了吹,一陣涼風,倒也不那麼疼了,於知安眉頭舒展開來,又睡了過去。

    沈秋抓著於知安的手,很瘦的一雙手,血管清晰,不想沈秋的手看起來就很有力。於知安的手白得滲人,有一道紅色的新傷,更是瘮人。

    沈秋想著,握住了於知安的手,兩雙手雙雙展開,手側貼著手側,那條代表愛情的掌紋硬生生錯了過去,沈秋不信邪,重新試了一次,還是沒有相聚,沈秋冷笑,這種東西本就不可信。

    這樣想著,沈秋還是認認真真看了看於知安的手,因為於知安的愛情線是很乾脆的折了下去,有點奇怪。

    再看,才發現了端倪。

    於知安的手掌那裡是一道疤,原本的掌紋不明顯,不仔細看又看不出來,偏偏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疤在那裡,沈秋更是沒去注意那條掌紋。

    沈秋鬼使神差的,又試了一次。

    那條不深不淺,卻幾乎看不見的愛情線這才和他手心裡的那條相聚了。

    沈秋瞬間覺得抓著於知安的手腕的那隻手特別燙,他無力的鬆了手。

    於知安手心那條疤,是因為他才有的。

    那年於知安十八,沈秋十五。

    沈秋鬧著要去學擊劍,非要於知安陪著。

    是他自己想去學嗎?他無非就是想讓那個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的於知安受苦。

    當時只道一個不小心,於知安手足無措,伸手去攔,手心瞬間冒了血。

    教練詢問於知安怎麼沒穿擊劍服。

    於知安要怎麼說,是沈秋不讓他穿?

    於知安說,嫌累贅。

    沈秋心中譏笑,是於知安當時聽了自己的話沒穿擊劍服,與他何干!

    左右他都結了婚領了證,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也不可能就那麼和許洋離婚。他和於知安,就是掌紋相聚,那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再說,這種感情,如何讓他告訴父母。

    沈秋這般想著,心裡也沒那麼難過了。沈秋就是這樣,很會為自己脫罪,然後心安理得的傷害別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於知安才幽幽醒來,下意識睜開眼,看不見東西也不在乎,反正都習慣了,眼底儘是悲愴,不說話。

    沈秋自然以為於知安清醒過來,攬著他的腰,在他頸窩處蹭了蹭,髮絲惹得於知安的臉頰痒痒的。

    「知安哥哥,你醒了嗎?」

    於知安不動不語。

    沈秋一驚,又是蹭了蹭,像貓兒。

    「知安哥哥。」

    於知安仍舊不動不語。

    「知,知安哥哥……」沈秋聲音變小,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於知安重新合上了眼,翻了個身,

    沈秋扳正於知安的身子,手有些顫抖:「我,我在叫你,你聽不見嗎?」

    於知安再睜眼,眼底一片死寂,什麼情緒也沒有,像是活死人一樣。

    他說:「我想睡覺。」

    沈秋覺得,只要於知安這麼睡了,就一定會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他拽起於知安,晃著他的身子:「於知安!誰允許你睡得!不許閉上眼睛!睜開!」

    於知安隨著晃了一下,身子軟的像是沒有骨頭,他沒有力氣支撐著身子。

    「我好睏,求求你,讓我睡覺吧。」

    沈秋停下來,於知安才開口說。

    「不行!不許睡!把眼睛睜開!」沈秋急得,像孩子般,去撐開於知安的眼皮。

    沒了沈秋的力氣,於知安咣當一下往後躺去,腦袋砸在了床頭板,他僵了一會,躺不下去,又用腦袋咣咣砸著床頭板,很用力的,眉頭也不皺一下的。

    沈秋看的一陣心悸,他去拉於知安,於知安軟趴趴的隨他起身,只要沈秋鬆手,於知安就會倒回去。

    「你這是做什麼!你非要我再艹你一次嗎!」

    於知安就像是沒聽見,他靜靜的坐在那,被沈秋拽著。

    「於……於知安?」沈秋輕聲叫。

    於知安仍沒動作,沈秋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只是約莫著到了飯點,於知安該餓了,他打了電話。

    於知安背靠著床頭板,算是穩住了身子。等沈秋把粥送到於知安唇邊,於知安沒張嘴。沈秋捏開於知安的下顎,灌了進去。

    於知安原封不動吐了出來,染的下巴上全是米粒。

    沈秋皺眉,拿著紙擦掉於知安吐出來的,又餵了一口。

    於知安再吐。

    再餵。

    再吐。

    再餵。

    再吐。

    ……於知安吃不下任何東西,沈秋也不著急,自顧自的在一旁吃了起來,他覺得,於知安餓的受不了了,便會求著,讓他買飯回來,要吃。

    第24章 錯認

    又是三天,於知安只吃過剛醒來那頓飯,後來,都是靠著營養針,沈秋強灌下去的水,續命。

    沈秋沒找心理醫生,他覺得這事並不是很嚴重,再者他怕許洋發現自己的秘密。

    然他不知,許洋早就知道了,而且還計劃著,要救出於知安。

    終是一天,來了機會。沈秋喝了好多酒,跌跌撞撞回了臥室,嘴裡嘟嚷著於知安的名字,許洋譏笑,她覺得沈秋屬實是活該。許洋是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楚,她知道沈秋喜歡於知安,已成病態的愛。她此刻只想,救出於知安,不管他去哪裡,只要不是在沈秋這裡,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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