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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6:20 作者: 空酒巷
    「於知安!你他媽又跟我擺臉色!你別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你他媽就是條狗!你有什麼資格?」沈秋心情本也不好,此番更是怒了。

    「沈秋,你艹狗都艹的這麼盡興,你惡不噁心啊。」於知安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平靜的有點嚇人,「你現在是發情期嗎?說來就來?不怕j盡人亡嗎?」

    沈秋冷笑:「怎麼?怕我死了沒人艹你嗎?你可真是空虛啊!要不要我幫你找根棍來啊!」

    於知安抓緊了枕頭:「棍子?也好,棍子也比你乾淨。」

    「於知安!」沈秋怒吼。

    再一次欺身壓上了於知安,就著血液和j液。

    ----

    一個月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伴隨著於知安的二十多次病發以及他和沈秋每天的針鋒相對----沈秋的婚禮如期而至。

    婚禮的前兩天沈秋就沒來找過於知安,想必是很忙的。兩人的關係至少在婚禮那一天,也該有所緩和,沈秋迎賓客的時候,兩人還互相笑了笑,卻笑得人心寒。

    那天天氣很好,剛入春的季節並不是很冷,因為沒有風。婚禮是在市里很是出名的一個大飯店辦的,異常熱鬧。清子是沈秋的朋友,也是認識於知安的,他在看到於知安成為盲人時,有些詫異,卻沒多問,只是聽著沈秋的安排,帶著於知安去了婚禮現場。

    於知安一身深紅色西裝,和他一點也不配,於知安這種人就該穿淺色系的衣服,才顯得好看。不然,看起來十分壓抑。

    「清子,我想上二樓,我一個瞎子,不好看。」於知安輕聲說。

    清子看沈秋和許洋從門口回來不知去了哪裡,想著出來還要好一會,應了一聲,扶著於知安上了樓,樓上有一間更衣室,整個二樓只那間更衣室沒有人,於知安乾脆讓清子帶著他往那裡去。

    兩人剛走到門口,更衣室內傳出了沈秋和許洋的聲音,於知安和清子有些尷尬,想調頭回去,畢竟人家小兩口結婚,此番來這打情罵俏也不該有外人在場,可是裡面的倆人似在吵架,而且提及了於知安,於知安瞬間走不動道了,他定在了那裡,心裡有預感他不該聽,可他還是沒動。清子嚇壞了,也不敢出聲去叫人,又怕自己離開於知安出事,而手機,在關鍵時刻還不見了蹤影,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於知安跌坐在地上,滿目絕望。

    「五年前我留下他,不過就是想等你回來,讓你親眼看著我折磨他,替你報仇。如今他眼睛瞎了,你也可以放下了。」是沈秋的聲音,傳到於知安耳朵里時,帶著一絲冰冷。

    「是我放不下嗎?沈秋?明明是你!你鐵石心腸,你心狠手辣,於知安多喜歡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我出國留學只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於知安,我想我退出,我想讓你們在一起。你呢?你以此為由,搶走他的眼睛,毀了他的人生!你本就看不上他!你本就不想讓於知安好過!你何必以我為藉口來編排他!」許洋脾氣一直很暴躁,很容易生氣。

    「我就是看不上他!關你什麼事!於知安喜歡我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求著讓他喜歡我了嗎?我鐵石心腸,我心狠手辣,怎麼,於知安那雙眼睛你用著不是挺心安理得的嗎!跟我這裝什麼清高!」

    「我……沈秋,當時你告訴我的,是什麼?你告訴我:這眼睛是於知安心裡有愧,他同意給我的!我要是早知道你強迫於知安,我能要嗎!」

    「許洋!」沈秋怒吼。

    許洋猛地拉開門,卻看見於知安坐在地上,毫無疑問,他什麼都聽見了。

    「對……對不起,拿了你的眼睛。」許洋說著,扶起於知安,卸下了頭紗,扔到了地上,正好落到了於知安腳邊。

    「你……走吧。」於知安的聲音很是悲傷,許洋頓了頓,最終離開了。

    沈秋出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大吼:「你怎麼在這?你聽見了?----蔣清!你怎麼回事!他為什麼在這!」

    清子尷尬的搓了搓手,道: 「於知安他說他是個瞎子,怕給你丟人,讓我,帶他上來。」

    「於知安……你聽我跟你說,那些……」

    「好啦,小秋,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這就走了,不見了。」於知安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於知安轉身,沈秋的指尖划過於知安的手臂,沒抓住。突然身體有點冷,冷的他打了一個顫,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冬天水面上的冰窟窿里,即喘不過氣,又冷的想哭。

    於知安很漂亮的那雙眼,暗淡了下來,連一點活人該有的生氣也沒有。

    怪他識人不明,愛上了這麼一個混蛋,很長時間以來,他恨得人有兩個,沈秋和許洋。他沒想到,許洋也是被蒙在鼓裡的。他之前不管沈秋如何對他,不管是挖眼還是冷嘲熱諷,他總是潛意識裡覺得,沈秋是被逼的,被誰逼的呢?自然是被許洋逼的。如今,屋內倆人的一番話,就是把於知安外表看起來已經癒合而內里卻腐爛扭曲的心臟重新刨開,惡狠狠的,不留一絲情面的。

    看透了,想通了,便,只剩恨了。

    於知安昏倒前,聽到的是沈秋的驚呼,他自嘲的笑了笑,定是又出現了幻覺,真是……沒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溜了溜了

    第21章 痴

    不管許洋和沈秋怎麼鬧,婚禮還是磕磕絆絆的辦完了,而結婚證,兩人在婚禮前幾天就領了。如此,沈秋早就不是孤身寡人,和於知安一點也不一樣,可說,完全相反。

    兩人結了婚,住在了屬於沈秋自己的別墅內,一間房一張床,可偏偏兩人過的就像是仇家見面,一碰就吵架,一吵起架來,誰也不讓誰。

    沈秋整日整夜的往二樓西邊的一間房跑,許洋再遲鈍也知道沈秋不正常,一次偷看,於知安被關在那間房呢。許洋當時直接嚇得坐在了地上,這叫,這叫什麼事啊!

    怪不得婚禮過後就沒見過於知安,原來是被沈秋關起來了,囚禁?許洋不禁渾身冒冷汗,沈秋這莫不是瘋了!她若是知道沈秋早就在那間屋子裡關過於知安,定是更害怕的。

    再說沈秋,自從婚禮當天,這已經過去三天了,於知安一直沒醒,就靠著打吊瓶吊著一口氣,沈秋沒敢把人往醫院送,這剛結婚忙,沒空每天守著於知安,他怕於知安一醒來就不見了,他只能把人關著。至於曾說好了要放於知安走……一直也沒聯繫到程錦謙,他也無心去特意聯繫程錦謙,帶著私心,又把於知安關了起來。

    要不於知安說沈秋滿嘴謊話呢,沈秋想了想,似確實如此,他倒是不在意他說了多少慌,反正自己開心,便是了。

    那他開心了嗎?好像並沒有。於知安三天一直沒醒,他總感覺脖子上套著一根繩,只要腳下的凳子一翻,整個人就會喘不過氣,等待死亡比死亡更可怕。

    而於知安這三天,前兩天腦子裡一片混亂,浮現腦海的全部都是沈秋從小到大的模樣,睡也睡不好,想起身,又動彈不得。以致第三天的時候徹底失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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