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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6:11 作者: 九月鳶尾
    秦科先許慕一步開了口:「不是買,伯伯,我們是聘用您,借用您的技術為我們企業添磚加瓦,您每月都會有我們企業發的工資獎金補貼。您的孫女在畢業以後,要是願意,也能直接進我們的企業工作。」

    許慕聽到秦科有條不紊的說起這些事情,完全呆住了,秦科改變計劃的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都不和他商量,說好的要先看本色紙製造過程評斷衛生才決定簽不簽,現在連技術都不談,就給老先生開了這樣一個優待的條件?

    許慕不傻,儘管因為感冒頭暈的難受的,卻也猜得到秦科這樣心血來潮的原因是什麼,因此許慕一整個飯桌上都在依著秦科,沒有插手。

    ----

    直到了飯後老先生帶兩個人去了房間,許慕洗漱完了躺在床上,這才不急不慢的問秦科:

    「秦老師,原來你心那麼軟的?」

    他就是嘲諷秦科,覺得秦科明明那麼容易心軟,當初卻捨得拋下他,拋下秦深。

    秦科沒有理許慕的嘲諷,只讓許慕打開電腦:「你能聯網嗎,我要審核廣告文件。」

    從許慕那裡接過電腦之後,他看許慕還在看著自己,試著給許慕寫的合同做修改,順便頭也不抬的提醒許慕:「你把藥吃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他選擇完全無視許慕的暗示和嘲諷,直接過濾掉許慕陰陽怪氣的語氣。許慕看秦科不生氣,無心耍嘴皮子,摸了包包半天,才想起藥落在了車上,車被趙琛開走了。許慕乾脆不吃了,心裡想到了好點子,和秦科說:

    「不然再拍個傳統概念廣告吧,我們的生活用紙從蔡祖師哪裡傳承了下來,演變的越來越精緻,成為大眾離不開的物品,本色紙讓人想到了過去,回歸本心,你覺得這樣的廣告怎麼樣?」

    秦科沒有急著回答他,發現他找不到藥,起身套上了外衣:

    「我去看看伯伯家裡有沒有。」

    不待許慕說什麼,他就心急的拿上手電筒,打開門就出去了。

    秦科這一去,就去了半個多小時,許慕都快等的睡著了,趴在床上奄奄一息,頭疼的像是要炸裂,腦子裡關於那個廣告的思路也越來越模糊,就在他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他終於聽到秦科喊他的名字,努力睜開眼,看了看秦科手上握著的藥,接過來囫圇吞下:

    「你去了很久。」

    「他家裡的藥對你沒用,臨時去買的。」

    好歹兩個人曾經也同居過那麼久,知道許慕對什麼樣的感冒藥比較起效,秦科是走了很遠的路找村裡的藥劑師開的。

    許慕聽到他這麼說,腦子裡想起來的就是他的腳,他不經意的掃了掃,發現沒事之後,心裡罪惡感也降了一些。

    秦科回來的時候從老先生哪裡拿了紙張研究碾磨,不掉粉和柔軟是老先生製造的本色紙優勢,慕陽紙業的上等紙被這麼一對比起來,反而顯得很粗糙了,他想起剛剛許慕的提議,給許慕把被子理好,說道:

    「你剛剛的建議我記下了,回去好好的探討一下,先睡覺。」

    「也可以讓電視台拍紀錄片。」許慕滿腦子都是點子,哪怕現在感冒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思路。甚至越說越起勁,最後乾脆爬起來,從秦科手裡拿過電腦,坐回床上打字:

    「我列個廣告或者紀錄片的大綱吧,明早起來會忘了,如果加上現在流行的穿越或是夢回……」

    秦科看著這時候還在關心工作的許慕,突然想起那時候,似乎每晚許慕都是這麼在等他的,等他批試卷,批完學生們的作業,許慕一定都會睡著,他很少會等到他熬夜工作完,往往都是自己等睡著了。

    都是許慕在等著自己入眠,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看著他,從沒有過抱怨過,他說不出來,心裡微微的顫動了一下,有些事情,或許都是到了這個角度才能想得到的吧?

    「你不累嗎,頭不疼了?」

    看許慕還在想著工作的事情,他走過去坐到許慕的床邊和他說:

    「那時候我很少去顧忌你的感受,很抱歉。」

    許慕在筆記本上敲字,聽到秦科這麼說,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聳了聳肩,嘲諷的說道:

    「是啊,你是老師嘛,是為人民服務的,我那時候竟然那麼傻逼,就是覺得你是天底下第一好。」

    許慕的語氣格外的酸,臉上寫的那些委屈,秦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秦科想了想,脫了大衣掀開被子進去,準備和許慕一個被窩,許慕提醒秦科:

    「他家有沙發……」

    「我不睡沙發。」秦科說完便躺在了許慕旁邊,許慕看他這樣無賴,把電腦合上,問他:

    「那你要睡這裡的話,我……」

    許慕半隻腳都點到了地,沒想到秦科一個反手直接把他拽回床上,壓住他,怎麼都不讓他動。

    秦科問:「你不敢和我睡覺?」

    許慕喝了一聲:「我哪裡敢啊。」

    「那當初誰是主動爬到我床上的?」

    許慕本來無比反感秦科提到過去的事情,但是他此時突然這樣說的時候,許慕臉上的窘迫馬上就一覽無餘,主動也是要看那個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

    喜歡就追,本來就是許慕的作風。許慕說:

    「因為那時候無法分辨是非,遇人不淑,把自己下半身都葬送進去了……」

    許慕神色嚴肅,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抿著唇,不想去搭理秦科,這麼多年的怨氣,哪裡是短時間內就能發泄完的,秦科不容他說完,用腿壓著他,捧起他的臉就親下去。

    他都快要不記得和他接吻是什麼感覺了,從第一次那樣小心翼翼的接吻,到後來每日每夜的交合纏綿,秦科的吻,像是喚醒了他記憶的源頭,許慕腦子裡全是那些關於過去的回憶,他大多數都會這樣,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上去,用舌尖輕輕的舔舐著他的唇瓣,許慕的耳邊全是他隱忍的呼吸,許慕反抗了一會兒,發現毫無作用,反而激起了這人的占有欲,乾脆放棄了掙扎,秦科把手伸進他的襯衣里,轉而吻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說:

    「許慕,和我好。」

    「你說,我們和好吧。」

    許慕不說,不回應他,像個毫無反應的木偶,看著他被欲望充斥著的眼睛,秦科看許慕還是這樣的固執,乾脆抬手扯開了他的襯衣,對著他的鎖骨一陣啃噬,他喘息著,把這些年的隱忍,不公平,全部都發泄在他的鎖骨上,許慕這才覺得有些危險,掙扎了幾下,和他說:

    「你想幹什麼?這是在別人家裡。」

    「我知道你以前就喜歡刺激。」秦科說完,停下來看著他,看許慕眼裡泛起一層水霧,低著頭繼續吻他,撬開他的牙齒探進去,貪婪的想要探索他的全部。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沉迷進去的時候,終於被許景瑜的一通電話打斷,許慕趁著許景瑜在電話里和秦科說廣告的事情,抬腳一踢,本想直接翻了身下了床,結果又被秦科抓住,這回壓的更緊,秦科三言兩語說完之後,掛了電話,沒在繼續剛剛的動作,只是把許慕從床邊上拉回去,抱著他,他還在低沉的喘息,像是在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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