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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6:11 作者: 九月鳶尾
    秦科看他說的自信斐然的模樣,抬手揉了一把他的頭髮:

    「只是因為今天過年。」

    只是因為,這時候,搖搖晃晃的那一顆心終於在這一刻,塵埃落定,想要和你在一起,度過餘生。

    他想起那時候,十八歲的許慕問他愛情是什麼。

    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我不屬於誰,我只屬於你。

    是想要共度餘生的愛,是想要我的世界只有你的愛。

    秦科笑了笑,就當著許慕的面在襯衣外面把大衣套上,房間裡沒有穿衣鏡,但他知道自己穿著這件衣服是合適的,許慕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孜孜感嘆:

    「我眼光很毒啊,一樣就看中的東西,原來真的很合適你啊。」

    秦科身材高挑,五官也俊朗,穿上這件黑色的大衣,簡直比海報上的模特展示還要漂亮,許慕看了一會兒,就抬手捂住臉,誇張的說道:

    「哎喲,我去,老子都看硬了。」

    36、1.30晉|江獨家發表 …

    除了許慕的禮物, 今年秦科還收到了另一份格外特別的禮物,女兒秦深送的手織圍巾, 難怪年底的時候,小丫頭總是往隔壁阿姨家那邊跑,原來是偷偷的去那邊學織圍巾了。

    當然, 丫頭手織的圍巾, 許慕也是有份的, 只不過他的是熱情又大方的紅色, 相比於秦科的黑色來說, 亮眼了不知道多少倍, 許慕看小丫頭的圍巾顏色也是紅色的,便問她:

    「幹嘛不給你爸爸織紅色的,紅色的多喜慶。」

    「要是我織紅色的, 我爸爸就更不會戴出門了。」當女兒的怎麼會不了解爸爸的脾性, 「我爸爸喜歡深沉的顏色,他很低調的。」

    秦科在女兒秦深的眼裡,一直都是深沉低調的代表, 他的衣服更不會像許慕一樣的,會有很多前衛又時尚的設計, 大多透著成熟穩重的氣息, 她注意到秦科身上穿的大衣, 讚許的看了很久:

    「爸,你的新衣服超級有型啊。」

    「是你許慕叔叔送的新年禮物。」秦科說這話的時候,把目光往許慕那邊落去, 眼裡帶著些暖意。

    許慕突然就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揉了揉鼻子,把目光落到了別處:

    「我隨便的買的,沒想到那麼合身。」

    鬼知道他看中這件大衣多久了,也意淫了很久秦科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奈何啊,今時不同往日,錢得省著花,他都是趁著打折的時候一舉拿下的。

    用自己辛苦掙來的錢,為喜歡的人買一件衣服,是那時候的許慕覺得最幸福又驕傲的事情。

    當然,既然給秦科送了禮物,許慕也沒忘記給秦深和她的小竹馬包壓歲錢,許慕工作這幾個月以來的所有工資,為了過一個好年,被他敗得一無所有,當真的囊中羞澀。

    過年要守歲,十二點還要到門口放鞭炮,一家三口就照例窩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秦深那丫頭中午玩累了,看了一會兒,直接歪倒在沙發上打起了瞌睡,許慕把自己的毯子給丫頭蓋上,看她睡的很沉,默默的往秦科那邊挪過去,和他擠在一起,兩個人看了沒一會兒,許慕就偷偷的在毯子下面拉住了秦科的手,像只偷腥的小老鼠一樣的看著秦科,笑的很幸福,他問秦科:

    「一會兒我能和你去燒香麼?」

    「你會睡著嗎?」

    許慕說不會,又緊緊握著他的手捏了捏:「秦老師,我希望明年還是一家三口過年。」

    許慕多希望,未來的日子就這樣安穩幸福的和這個人一起過下去。

    秦科生怕丫頭並沒有完全睡著,也不敢和許慕說太過露骨的話,只是任由他藏在毯子低下的手握住自己,看著他眼裡的期待,回應他:

    「只要你願意,沒什麼不可以。」

    許慕看著他,把目光移到了他的嘴唇上,想起剛剛秦科在樓上房間親自己,他有些口乾舌燥的舔了舔自己的唇,這人的吻,像是有魔力一樣的讓他記掛了很久,可是在客廳這種公共場合,他知道只能在腦子想,不能付諸行動。

    最終,許慕還是沒有撐到十二點,和這人靠在一起太舒服了,結果最後也和秦深一樣直接躺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每年秦科都要和大家一起去寺廟燒香,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他沒忍心叫醒許慕,輕手輕腳的出了門,便和大家一起結伴去寺廟。

    許慕一覺醒來就是凌晨兩點了,去燒香的秦科還沒回來,倒是半夜醒來的秦深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裡的廣告懵圈的看了好一會兒,看他醒來,和他說:

    「我爸爸去燒香了。」

    許慕應了一聲,聽到外面的大街小巷放鞭炮的聲音,和秦深互相嫌棄:

    「我們倆的瞌睡是哪裡來的,明明那麼大的鞭炮聲,竟然沒被吵醒?」

    兩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很久,秦深突然說了一句話:「因為我們兩個是小孩子。」

    「誰是小孩子,我可不是。」

    秦深馬上底氣十足的說道:「這可是我爸和我說的,他說你也是個孩子,長不大的那種。」

    秦深說完,伸了懶腰,哈欠連天的上了樓:

    「我要先睡了,晚安。」

    許慕在樓底下愣了許久,腦海里一直在重複秦深說的那句話,難道這麼久以來,秦科一直都把他當成當年那位十八歲的叛逆少年,可是,他明明都已經成年了,長大了,到底哪裡像小孩子了?

    他想,所以他們到現在還沒什麼實質性的接觸,完全是因為秦科一直認為他是個孩子?

    許慕想到這些,突然覺得自己做人怎麼做的那麼失敗,對秦科的色-誘,好像從未成功過,所以他對自己的喜歡,直接和自己的死皮賴臉掛鉤,能有今天,都是他一個人在拼命的追求和主動,完全體會不到秦科有什麼主動的地方。

    他石化一般的愣了許久,腦海里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秦科,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和秦深一樣的孩子?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許慕直接困意全無,心裡越加的煩躁不安,乾脆跑去秦科的浴室里洗澡,好安慰安慰自己冷靜不下來的腦子。

    他剛剛從浴室里出來,就聽到樓下關門的聲音,大概是秦科回來了,他只穿了浴衣,出了門站在走廊上,果然看到秦科拎著寺廟裡派發的米糕回來:

    「秦老師,你回來了?」

    秦科應了一聲,看了眼穿著浴衣的許慕,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裡,許慕跟著秦科進去,和他說:

    「秦老師,你可以叫醒我,我最近放假,不用擔心我起不來。」

    因為是和村委會的大家一起組織去的,秦科擔心帶上許慕他會說錯什麼話,也並不太想帶他去,既然他睡著了,那也剛剛好,他看許慕很較真,便和他說:

    「下一次帶你去,就我們兩個。」

    他說完,拉開自己的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個紅包,交給跟在身後的許慕。

    許慕看了看,這是在給他壓歲錢,他真的還當他是個孩子,竟然還給他壓歲錢,他想起秦深說的那些話,心裡沒來由的有些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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