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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6:11 作者: 九月鳶尾
    是啊,抽菸是不好的,那時候也只是好奇,到底那人抽菸的時候是個什麼滋味,於是也那麼的想要試著去了解一下罷了。

    其實了解了也於事無補,他已經離開他的世界了。從此以後,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亦或者,再也不見。

    ----

    秦科的寒假被補課所填滿,他接了一堆學生的課外補習,變得異常忙碌了起來,這樣,就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個人了,元宵節是和易謙的父母一起過的,老人家喜歡孩子,整個晚上就一直念叨著,讓易謙趕緊結婚,好早點抱孫子,易謙一心只想學習,哪裡想這些事情,便開玩笑的和秦深說:

    「來,阿深,把你給我爸媽好不好,他們喜歡孩子。」

    小姑娘馬上抱住自己爸爸的大腿:「我要和我爸爸在一起,我不要別人的爸爸媽媽。」

    一句話惹的眾人大笑,兩口子是看著秦科和易謙長大的,也操心了他的事情,說是想給他介紹對象,秦科自然是一口拒絕。

    後來易謙送秦科出來,走了一半路,忍不住有點擔憂的說:

    「其實,隨便去相個親,不喜歡也沒什麼,你這什麼都拒絕的態度,又不是沒聽到學校里老師們之間的風言風語。」

    「他們的懷疑,也是事實。」

    易謙看秦科這個態度,大概也是明白他的想法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而就聽到秦科說:

    「我想離開海泉市,想去別的城市。」

    易謙站在原地愣了半響:「你腦子進水了,這裡不好嗎?」

    「放假之前,我去校長室里喝過茶了。」

    易謙聽到秦科那麼說,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趕緊拍了秦科一下:「你別說啊,死不承認啊,這是道德問題,三觀不正要被解僱的。」

    「他直接沒問我屬不屬實,下了警告。」

    老校長性子古板,這種提都不能提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屬不屬實嗎?畢竟無風不起浪,老校長也了解秦科的性子,所以連問都不問,直接下了警告。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換一個城市,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知道阿深是收養的,我也能徹底不用在見到他。」

    易謙知道,秦科定下了的事情,一定不會輕易的改變,給了秦科自己家的地址:

    「寄信給我,到哪裡都成,穩定下來要寄信給我。」

    那時候,易謙又怎麼會知道,秦科這一去,是打著不想再回來的心思。

    --------

    九年後。

    海泉市,夜。

    許慕剛剛從酒會上回來,醉的一塌糊塗,助理程光啟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許慕,一邊還不忘騰出一隻手聽著何慧蘭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的交待,一個人服侍兩個主子,簡直心力憔悴。這天底下的助理,不見得都是那麼好當的,原本跟在何慧蘭身邊壓力就已經很大,這下又冒出許慕這個小祖宗,他簡直忙到了虛脫。

    掛了何慧蘭的電話,程光啟正準備給許慕脫衣服,就被許慕一腳蹬翻:

    「滾,我自己脫。」

    這小祖宗的脾性和更年期的何慧蘭如出一轍,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程光啟不敢動手,只小心翼翼的給許慕拉上被子:

    「許總,有事情你叫我,我就在這裡候著,何董說你喝醉酒愛鬧事,讓我寸步不離的守著。」

    許慕嗯了一聲,又聽到煩人的手機鈴聲,爬起來摸著眼睛摩挲了半天,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喂了一聲:

    「許總,你睡了啊?要不我明天再打……」

    「囉里吧嗦的,快說,不說滾。」

    那人聽出許慕有點醉意,刻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許總啊,好消息啊,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許慕咚的一聲從床上掉下去,頓時腦袋都清醒了很多,趴在地上,對著電話里興奮的問道:「人找到了,在哪兒呢,程光啟,趕緊訂機票查路線。」

    「不是,不是。」那人馬上說道:

    「不是秦先生,是易謙,找到了易先生,他肯定知道秦先生在哪兒。」

    27、1.30晉|江獨家發表 …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來的早, 十一月底,氣溫就出人意料的一直往下降, 秦科剛剛把茶泡下,去校門口買烤地瓜的音樂老師陳芸就打斷了他的雅興:

    「秦老師,校門口有人找你, 應該是你學生。」

    秦科應了一聲, 蓋上杯蓋之前忍不住先吹了一下, 抿了一口, 茶葉還未泡開, 味道淡的忍不住讓他皺了皺眉, 放下茶杯之後,他滿是疑惑的往校門口走去,在心裡泛起了嘀咕:

    今天不是教師節, 哪位學生大冬天的, 會來這裡看自己?

    後來出了校門,他的目光一落到那個青年身上,心就像是被什麼牽扯住一樣的, 一步也邁不開,那人圍著格菱紋的圍巾, 坐在校門口的花壇邊上, 手閒的撥弄著花壇里的小草, 臉上的焦急一覽無餘。

    大概,有九年沒見面了吧,曾經的混小子長高了很多, 褪去了那時候的青澀,變成了青年。

    秦科站在校門口猶豫了很久,撫了撫邊框眼鏡,停在了原地,靜靜的打量著他……

    ----

    許慕專心的拔著地上的草,並未注意到秦科的出現,只是在心裡焦躁不安的問自己:

    來找這人是要幹嘛?來找罵的?

    不不不,他明明是來追求他的。

    從他知道自己無法忘記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祈禱著能再見秦科一面,他曾經也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也想過他可能結婚了,畢竟何慧蘭說的,哪有男人不希望結婚的,也或者,他早已把他忘記了,移情別戀。

    他至今還記得,大二那年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學校找他,無論如何也想問問那個人,是否真的準備就這樣放棄了,他難道真的沒有想過他嗎?

    可誰知道,這人已經遠走他鄉了。

    整整九年,除了不停的學習,就是在想方設法的打聽關於這個人的所有消息,最開始的兩年,有人告訴他在杭州,他急急忙忙的去了,卻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足跡。

    直到前幾天,他終於從易謙那裡知道他的近況,他已經在別的城市定居了,沒想過要回來,只和易謙保持著書信和電話往來,沒有結婚,感情的事情也一直沒有提及,所以大概是沒有什麼戀愛對象,一人帶著女兒在外生活,安定也滿足。

    易謙看了看主動來找自己的混小子,難以想像當年的那個小混蛋早已大變樣,脫離了稚嫩和青澀,穿著簡潔大方的米色風衣,整個人高挑又精神,只是詢問起秦科的時候,臉上依然還是焦灼不安:

    「我當初怎麼說的來著,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那麼愛他的許慕了,你怎麼從來就不知道放棄?」

    許慕在易謙的眼裡還是那個躲在天台上燒卷子的毛頭小子,這時候說話也還是像當年那樣的語氣,知道許慕是來打聽秦科消息的,沉默了很久,給他寫了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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