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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淑習慣性地雙手手指捏著書包帶，和鄒旻打了聲招呼便往站台方向走。

    A中不遠處便有三所學校。

    一所小學，一所初中，還有一所職校。

    三所學校差不多放學，所以公交車上的人影，大大小小，摩肩擦背，特別擠。

    陳淑皺了皺眉，看著車上那似乎能把人擠成肉餅的空隙，果斷地等下一路。

    等到上車，已經過了十幾分鐘。

    她走到裡面，沒有空位，面朝學校的方向比較空曠，她拉著吊環，眼睛似有似無地盯著學校路口的地方。

    車子剛啟動，行使不過半分鐘，她看到了鄒旻剛轉身，扶著自行車，將腳撐收上去，正準備走。

    陳淑心裡有了個想法。

    所以他一直在看著她，等她上車了他才準備回家的嗎？

    她剛才一直在玩手機，所以一直記著時間，她等車等了十六分鐘。

    陳淑抿了抿唇。

    心裡的某一角有些酸澀。

    車開動後，她的眼睛還在盯著清瘦的身影看，直到車越走越遠，瞳孔里只有一排排整齊的樹後，她才收回目光，陷入沉思。

    因為明天要考試，所以陳淑在店裡和陳述吃完晚飯就回家，認真地複習到十點，去洗澡，準備睡覺。

    睡前刷了會兒手機，和莫吟佳約好明天一起吃早餐後，打算關手機睡覺。

    結果收到了鄒旻的消息。

    他發了一張圖，是考場安排。

    上面赫然寫著他們倆的名字。

    陳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消息給他，她猜測了下，回覆：【學長還不知道嗎？我們是同桌哎。】

    鄒旻：【確實是剛看到。】

    陳淑：【我負責布置考場，所以下午去拿考號條的時候就知道了。】

    鄒旻：【剛才你沒跟我說。】

    他這話挺委屈巴巴的。

    陳淑扶額，這她怎麼說，難不成讓她主動，像抱大腿似的跟他說：「學長，我們不僅一個考場，還坐一起哦。」

    想想都辦不到。

    她快速打了字回復過去：【學長沒去看考場嗎？】

    鄒旻：【這次考試之前，我考試都是在自己班。】

    鄒旻：【進門的第一個。】

    陳淑：【……】

    陳淑：【打擾了。】

    陳淑是被冷醒的，她看了眼時間，還早，雙手拉著被子蓋過頭，又繼續睡，雖然睡意困頓，但是她卻睡不著了，她有些自暴自棄地把被子扯下去。晨風呼嘯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房間，帶著絲絲涼意，有些冷，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掙扎了會兒，最終還是無奈地爬起來，正準備關窗，才注意到空中有些霧蒙蒙的，毛兒似的小雨飄飄揚揚往下落。

    她低頭一看，地面上濕漉漉地，連風都帶著涼意。她回憶了一下前幾天看的天氣預報，天氣預報顯示最近幾天有小雨。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是她大意了。

    她都忘了。

    所以昨晚睡覺前開了窗便沒關。

    ___

    和莫吟佳吃完早餐以後，分開各自去自己所在的考場。

    她到的時候，第一排的位置已經有人了。

    是鄒旻。

    除了他，還有高一一班的好幾個學霸們，他們正在爭分奪秒地一邊吃早餐一邊複習。

    陳淑想玩玩都沒有勇氣了。

    別人比你聰明還比你努力，活該你考不好。

    為了讓三個年級能一起放假，所以學校特意調整了考試時間，高二分科以後只需要學六科，所以他們考試時間比高一松和了很多。

    最後一場考試是英語。

    高二先考聽力，之後才是高一。

    做好聽力，陳淑便開始認認真真地做閱讀題，這次的試卷有些難，她時不時會皺一下眉。

    相較她每一次填答案時的糾結，鄒旻則顯得輕鬆。

    大概掃了一遍全文，在心裡默默翻譯了一遍，便直接看題目，選答案。

    偶爾偏頭看到旁邊的小姑娘糾結的樣子，他視力好，看到她停頓在改錯題，思考了下答案，再瞥一眼的時候，她已經把答案想出來了，他莫名鬆了口氣。

    陳淑剛落筆寫好，便聽到旁邊深嘆了口氣。

    她疑惑地看了眼鄒旻，鄒旻笑笑，眨了眨眼。

    無聲道：答案錯了。

    顯然，陳淑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她在草稿紙上寫了一排字，偷偷地，動作極小地往他的方向移了一下。

    鄒旻斜眼看到草稿紙上寫著一排清秀的小字：學長，抱歉，我不能幫你作弊。

    鄒旻：「………」

    臨近交卷時間，陳淑小腹隱隱有下墜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熟悉，她心裡有些急，惴惴不安。

    好像大姨媽要來了。

    但是學校強制規定不能提前交卷，必須等考試結束，監考老師親自下來按考場座位號收好答題卡後考生才能離開考場。

    大概還有二十分鐘交卷，陳淑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小腹比以往都要脹痛。

    她急死了，這要等到交卷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就連她屁股下的這張椅子肯定也不能倖免。

    她向來自律，所以在經期前幾天就會調養身體，所以一般經期只有第一天肚子會有些脹痛，其他幾天和平時一樣，一點兒痛的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