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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0:45 作者: 明月掛西樓
。
靜國公語塞,拿著茶杯不說話。
沈綿和蘇秋湖前後腳進去,淑和郡主便道,「坐下,在姑蘇是怎麼回事兒。」
沈綿把姑蘇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淑和郡主聞言道,「你也真是心寬,遇上這種人,不早早地處置了,倒是給人手裡送了把
柄,也不知道又是哪個作妖。」
沈綿心想,這可不好猜啊。
靜國公府本來樹敵就多,江星列前段時間審孫丞相一案,還有梨花閣變「禮」為「法」,得罪的人如過江之鯽,難以數清。
可是姑蘇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傳到盛京來的。
但轉念一想,也不奇怪,姑蘇雖然離盛京千里之遙,可是來往的商人不少,自己在盛京的消息都能傳到姑蘇去,要是有心想知
道姑蘇的事情,倒也不難。
只是拿子嗣做文章,沈綿垂下眼眸,這是戳自己和江星列的心窩子。
不知是從哪兒借來的膽子,急著走黃泉路。
淑和郡主本來也不相信江星列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再加上還有個他好不容易娶回來的事情,這件事情板上釘釘,肯定是假的
。
說實話就算真有意外,江星列真的落入圈套,做了糊塗事情,那這件事情,就絕不會傳到沈綿耳中,危及他們兩人的婚姻。
淑和郡主想通這一點,道,「吩咐兩個兒媳婦管好各自院子裡的事情,便準備打發兩人離開。
兩人剛剛站起來,準備行禮告辭。
結果門被推開,傳過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兄長,大嫂,弟弟我聽說大侄兒在外面惹了禍端,特地過來問問,是不是長房嫡子後
繼有人了?」
進來的是江平津,靜國公府的二爺,江星列的親二叔,也是靜國公府第一不靠譜的人。
淑和郡主剛剛好一點的臉又拉下來,江平海一拍桌子,「你給我閉嘴,這個節骨眼上添什麼亂。」
江平津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擔心星列斷子絕孫嗎,你們不如先把人放在外面養著,等生下來,先滴血認親,看是不是親生
的。」
他又看向沈綿,「要是我這侄兒媳婦心眼子小,不想留,那就去母留子,這不就完了,至於為了這件不打緊的事情生氣,兄長當
年何等的風流,星列不過只風流了一回,大嫂和侄兒媳婦不如寬容些又何妨!」
江平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的頭頭是道。
「嘖嘖嘖,留個懼內的名聲可怎麼辦?」
江平海氣得把被子砸在地上,他就是有名的懼內,一向聽不得有人說這兩句話。
江二叔老神在在,管它碎的是瓷杯還是玉碗,全部都不在乎,儼然早就習慣了。
沈綿道,「我竟然不知,二叔何時這樣為大房和星列著想了,是賭坊花街今日關門,還是受了誰人指使,來坑害靜國公府。」
「你這婦人,不敬長輩,不分嫡庶的女人,胡說什麼!」江二叔怒斥。
「那二叔為何要禍亂靜國公府血脈?」沈綿道,「也不知道我們星列哪裡對您不起,您要不顧長輩體面,不顧靜國公府的臉面,如
此胡鬧!」
江平津如此,自然事出有因,因為前些日子江星列幫著江信仁,把二房的大半家產送到他手中去了。
江平津眼下在家越發地說不上話,剛剛跟兒子發作一通,一聽說江星列這裡有事,馬上就過來湊熱鬧了。
「你不能生,還不許別人能生了!」江平津斥道。
這話一說出口,屋裡便安靜下來。
沈綿壓下心中翻騰的怒氣,道,「二叔有心了,自家的事情尚且理不清楚,還要來操心我和星列,侄媳婦在這裡多謝了。」
淑和郡主指著門,沉聲道,「江平津,出去。」
她只是簡單吩咐了一句,好似並未動怒,但聽在江平津耳中,這兩個字就格外地人。
畢竟從淑和郡主進門那一天開始,江平津就沒有在她手中翻出過風浪。
江平津起身,故作鎮定地整理好衣袖,道,「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商量正事。」
說罷,便起身匆匆離開。
淑和郡主見他離開,對沈綿和蘇秋湖道,「行了,都回去,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到時候要瞧瞧,誰這麼好的算計,想給咱們
靜國公府添人。」
沈綿起身,道,「母親,父親,兒媳先退下了。」
蘇秋湖慢走了一步,道,「母親,安王那邊~」
上一回安王被江星列當眾駁了面子,蘇秋湖擔心是他讓自家難堪的。
淑和郡主擺手,「年紀輕輕的,想這麼多做什麼,回去吧。「
蘇秋湖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離開了。
等兩人一起離開,靜國公道,「你覺得是不是安王?」
淑和郡主笑笑,道,「安王要是真有這個本事,那倒是厲害了。」
言外之意,淑和郡主認為安王做不出這等事情。
靜國公揉揉眉心道,「怎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這麼多,沒個消停的時候。」
「說得好像要你操心似的。」淑和郡主低聲道。
靜國公沒聽清楚,道,「你說什麼。」
「沒事。」淑和郡主回答。
沈綿回到思敬院,也覺得心煩,好不容易消停了兩個月,麻煩又找上門來,這日子什麼時候才算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