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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0:45 作者: 明月掛西樓
    沈綿呼啦啦蹦出來一大堆詞句,都是好聽的,逗得江星列笑了起來,上去親自堵住了沈綿的嘴,狠狠地親著。

    「不過有一個人行賄,我肯定鬆開。」江星列在沈綿耳邊小聲說道。

    沈綿沒反應過來,隨口說道,「誰能賄賂得了你,好端端地你缺那點錢,居然要受賄。」

    「天底下只有一個人,綿綿不如猜猜是誰?」江星列意有所指。

    沈綿當即明白過來,在江星列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笑道,「好在我一向不貪心,不然你就完了!」

    江星列又吻上去,沈綿被吻得都快喘不過氣了,才被他鬆開,兩人在被窩裡膩了好一陣,沈綿任由江星列胡鬧,算著時辰,最後才催江星列趕緊休息,明日他肯定還要早起的。

    江星列輕輕地喘息著,說道,「我這幾日肯定回來的晚,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知道,不過沒看見你回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放心不下,」沈綿道,「你別擔心我,我睡得晚,早上去給母親請安,回來接著睡就是了,還能睡不好嗎。」

    江星列忍不住又親了沈綿一口,「我從前就想著,夜裡晚歸,有人等我回來,如今得償所願了。」

    沈綿道,「那我等你。」

    「不必特地等我,該睡的時候就睡覺,我知道你在等我就是了,」江星列說道,「最近實在忙,等查完案子,我們去青雲寺住兩天。」

    沈綿白天能睡多久,肯定是在書房裡待著。

    「好,快睡吧。」沈綿道。

    江星列把沈綿摟在回來,十分安心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不亮,沈綿就被碧雲著急忙慌地叫醒。

    「夫人,大娘子要生了,夜裡就發動了,宮門一開,那邊就打發人過來跟咱們說了!」碧雲焦急道。

    沈綿瞬間清醒過來,江星列也睜開眼睛,兩人著急忙慌地穿好衣服,江星列道,「我先送你去東宮。」

    沈綿沒有推辭,侍女進來幫她洗漱穿衣,不到半刻鐘,兩人便急匆匆地坐上馬車出門去了。

    沈綿一上馬車,先出了一身冷汗,江星列安慰她道,「有接生的嬤嬤和太醫,你冷靜些。」

    沈綿點頭,「嗯,我知道。」

    她嘴上這麼說,但看得出來,沒有半分冷靜。

    江星列也不再勸說,只是握著她的手。

    到東宮門口,沈綺身邊伺候的小侍女就迎著他們進去了,說是太子讓她來的。

    到院門口時,沈綿先聽到了沈綺的痛呼聲,沈綿焦急道,「一晚上怎麼還沒生出來呢。」

    太子和太子妃都在偏殿中等候,沈綿說罷,兩人便出來了。

    沈綿上前行禮,江星列則和太子對視一眼,兩人見禮,卻沒有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

    太子妃道,「世子和少夫人不如到偏殿等候。」

    沈綿搖頭,「多謝娘娘,妾身心急,在院中等候就好。」

    太子妃聽得,也沒有再勸。太子已經有了一個嫡子,要是沈綺再生下男孩,她的前途就麻煩了,才懶得和沈綿寒暄。

    若非太子在此等候,她本來都不用過來的。

    屋裡不時傳來沈綺低聲呼喊,一向溫溫柔柔的鄭氏也不時提醒沈綺,讓她用力。

    沈綿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門口,喊道,「姐姐,姐姐我來看你了。」

    沈綺這一陣剛疼過去,聽到沈綿的聲音,也沒力氣回答,只是露出一點笑意。

    鄭氏給女兒擦著頭上的汗,「你妹妹來了,她可是保住了你肚子的這兩個,你可不能有差池。」

    沈綺「嗯」一聲,「母親、母親放心。」

    沈綿著急,江星列卻不好多留,大理寺一堆事情瞪著他辦,便叫侍女把沈綿喊過去。

    沈綿聽聞江星列要離開,點點頭小聲道,「你去吧,姐姐生又不是我生,我等著就行了,你去忙吧。」

    江星列拜別太子和太子妃,太子得知江星列離開,親自去送江星列。

    江星列沒有推辭,兩人前後往東宮門口走去。

    沈綿發覺太子妃還在自己身邊,道,「娘娘,起風了,您穿得少,站在外面當心著涼。」

    太子妃出於禮貌陪她站在院子裡,沈綿當然不能放著不管,否則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話呢。

    姐姐一個側妃,生產的時候要正妃在院子裡等著,成何體統。

    太子妃聞言,也不客氣,道,「那我先回偏殿了。」

    「娘娘慢走。「沈綿行了一禮。

    第335章 容人之量

    太子和江星列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半晌沉默無言。

    最後太子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這是不打算跟孤開口了。」

    他好歹是太子,江星列竟如此不將他放在嚴重,想來也沒幾個人有膽量如此。

    江星列道,「殿下想聽臣說什麼。」

    他們主臣,到了如此地步,江星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子聞言也沉默了,他們以前都說什麼呢?

    身為好友,閒談時論古往今朝亦或是琴棋書畫,下棋最多,甚至夫妻相處之道也談論過;身為主臣,說起正事,自然就是朝中的事情。

    如今卻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既不是好友,也不是主臣,沒有閒聊的心情,也不該再論朝政,只能沉默。

    這些思量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太子回頭看著江星列,從容道,「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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