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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40:45 作者: 明月掛西樓
    沈綿忙道,「殿下這話跟我說說就成了,可別跟其他人說。」

    「知道,只給你說。」明儀公主挽著沈綿的手笑起來。

    第214章 大燕來使

    明儀公主在青雲寺為幼弟祈福,寺中的香客都少了許多。

    沈綿在寺中再住了三日,她和慧亭挑出來兩個五六歲的小沙彌,?還有一個已經十歲了,準備日後仔細教導,這事情一做完,沈綿就準備回去。

    沈綿在屋裡給幾個小沙彌分糖吃,都是小孩子,他們對沈綿頗為親近。

    院子裡,明儀公主正和李明章下棋。

    「殿下棋藝很是不錯。」李明章稱讚道。

    明儀公主笑笑,「比不得大燕的三皇子殿下。」

    李明章臉上的笑意仍在,但他放下棋子,道,「殿下好眼力。」

    「聽說這次的來使是大燕的三皇子睿王殿下,我便去兄長那裡看了您的畫像。」明儀公主回答。

    離月底的壽宴就剩半個月了,大燕使團還在路上,明儀公主也沒想到,她能在青雲寺遇見這位三皇子,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計劃。

    「今日太子殿下會親自過來,請睿王入城。」明儀公主道。

    李明章略有些遺憾,本來想著悄悄入城,在盛京先玩幾天,這下好了,住進驛館之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監視他。

    李明章落下一子,「真是有勞太子殿下了。」

    「睿王殿下不必客氣。」明儀公主笑意盈盈。

    大燕的太子前年病故,這也是兩國結束戰爭的契機,現在大燕的太子之位空懸,這位三皇子就是有力競爭者之一。

    明儀公主覺得,把他拉攏到自己兄長這邊,總比讓他落到齊王兄手裡要好。

    沈綿昨晚聽明儀公主說了這件事情,太子要來,江星列肯定是要來的,正好和江星列一起回去。

    「老師,」一個白嫩嫩的小糰子黏到她身上,「老師,我還想吃一個糖。」

    沈綿搖頭拒絕,「不行,淨塵今天已經吃過了,不能再吃了。」

    淨塵五歲,這兩天跟著沈綿畫畫,天賦不錯,也十分認真,只是胃口好。

    淨妙上來在淨塵臉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說,「淨塵師弟是個小胖子。」

    淨妙已經八歲,他身後的淨安六歲,淨妙最是活潑,淨安更沉穩些,像慧亭。

    淨塵扁著嘴,已經快哭了,道,「師兄壞。」

    淨妙看見他哭,過去幫淨塵擦了眼淚,把他摟在懷裡。

    慧亭看著三個孩子,十分憂愁,「你不在我一個管他們仨,哪裡看得過來,這整日裡雞飛狗跳的。」

    沈綿道,「師兄你和老師商量一下,不行一個月里挑幾日,讓他們到靜國公府居住,我看著他們。」

    慧亭道,「只怕他們見慣人間繁華,就要動搖凡心,可惜你是個女孩子,否則剃度出家最是合適。」

    慧亭看著沈綿,眼中是情真意切的惋惜。

    「慧亭師兄可不敢在綿綿面前如此說話,我生怕她哪一日看破紅塵,真要出家去了。」江星列從門口進來,朝慧亭行了一禮,才走到沈綿身側。

    慧亭笑著還禮,道,「若小師妹生為男兒,你們自然無緣,我自當替我佛留住她。」

    「綿綿若是男兒,我豈非要獨活一世,」江星列攬著沈綿的肩膀,低頭看地上三個男孩子,「是你收的學生?」

    「是,怎麼來的這麼早?」沈綿問道。

    江星列打量著幾個孩子,指著淨塵道,「這個是不是像你小時候?」

    慧亭道,「胃口挺像,不過師妹小時候不及淨塵這樣圓潤。」

    淨塵躲在淨妙身後,怯生生地看著江星列。

    慧亭道,「淨妙,帶師弟們出去玩耍。」

    淨妙一手牽著一個,帶著兩個小師弟跑出去了。

    江星列心想,等過兩年生了女兒,要像沈綿才好。

    慧亭收拾了幾個孩子的畫,然後道,「我去找師父,他還在為小皇子的名字憂心呢。」

    「我看不如起個法號算了,淨字輩的,反正小皇子八字弱,就說起個法號能鎮邪祟。」沈綿提議。

    慧亭想想也是,「我跟師父商量一下,你一會回家別落下東西。」

    「我知道的。」沈綿道。

    慧亭看著恨不得馬上送走自己的江世子,索性也不著急,又說,「幾個孩子都喜歡你,日後也是你要親自教導的,不如下個月多在寺中留幾日吧。」

    江星列笑得僵硬,沈綿則知道慧亭師兄的性子,他這是故意說給江星列說呢。

    沈綿抿唇笑起來,江星列心想,不走就算了,怎麼還要讓沈綿多在青雲寺住幾日,這是多想讓他夫人出家啊。

    「綿綿畢竟已經出嫁,家中瑣事多,他也不好總是出門。」江星列道。

    慧亭笑著看沈綿,「小師妹不是說,嫁人後和未嫁時的日子不是差不多嗎,到底還是靜國公府管束嚴格。」

    江星列臉都黑了,這不是挑撥離間是什麼。

    沈綿道,「師兄快去找師父給小皇子起名吧。」

    慧亭沒再說什麼,笑著離開了。

    江星列也反應過來,慧亭是故意的。

    等人一出門,江星列就道,「你這師兄不是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嗎,怎麼這樣逗人。」

    沈綿給他倒了杯茶,笑道,「師兄往日十分嚴肅,只是這兩年代替師父,常聽到京中的女眷在他那裡訴苦,說起家長里短的事情,擔心我在你這兒受了磋磨,因此故意和你這樣說,你別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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