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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36:49 作者: 灼夜
    盛微語抬頭望著他,撞進他沉沉的黑眸之中。那一汪冷泉般沉寂的眸子,此刻翻湧著最湍急的情.欲。這般模樣,與平時寡淡禁慾的他,判若兩人,卻格外誘.人。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引.誘著她去撫摸,領口的扣子一絲不苟的繫著,誘惑著她去一顆顆解下,真是……

    盛微語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著頭,舌尖勾勒著他的唇線,貼在他唇上,含糊地呢喃,「妖孽。」

    在這種時候,女人做出的任何一個主動的舉動,都是一番迎戰。

    得到的回應,自然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易言扣住她的腰,仿佛要用他全部的軀體,將她粗.魯的禁.錮住,把她埋進自己的血肉里。

    呼吸纏.綿之前,酒氣漫漫,分不清誰才是源頭。

    唇舌都被吻得發了麻,男人的吻漸漸變得溫柔。

    盛微語雙腿有些發軟了,終究是敵不住,全身的重心都依賴在腰間的那雙手上。

    然而那雙手卻忽然從她腰間移開,托住她的臀部,將她一提,懸空托起。出於本能的,她懸空的雙腿去勾住他的腰,勾住他脖子的手也無意識地收.緊。

    她只顧閉著眼承受男人溫柔的吻,呼吸之間都是她熟悉的男人的清爽味道,讓她欲.罷不能。

    直到她落入了柔軟的床上,盛微語微微睜開了眼,抬手去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的手很是笨拙,只是領口的扣子,就被她折騰了很久,才堪堪解開。

    解到第二顆紐扣時,男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她裙擺之下,她手下一顫,竟是生生將那顆紐扣扯了下來。

    也恰是紐扣無聲斷開的那一瞬間,屋子裡又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床上二人同時一僵,目光相接,相對無言。

    誰都知道,這時候退開,就意味著給火苗澆盆冷水,兩人默契地誰都沒動作,等著那鈴聲自己消停,可打電話的人就跟槓上了似的,鈴聲停下又馬上再次響起,遲遲沒有消停的意思。

    盛微語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移開同他對視的視線,「你去接電話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易言眼裡明顯閃過失望,低頭廝磨著她的唇,不願意鬆手。

    直到盛微語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推了推他,「去吧。」

    易言低聲含糊地應了一聲,不舍地鬆開手,起身之前,像是懲罰似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帶走了他炙熱而具有侵略性的氣息,盛微語不知怎麼就鬆了一口氣。

    她低下頭,卻見自己的上衣不知怎麼就已經全被解開了紐扣,白嫩嫩的胸.脯只被布料少得可憐的白色胸.衣包裹著,春.光大好。

    盛微語反射性地抓住衣服捂住,腦子裡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什麼準備都來不及做,比如她……

    內衣沒穿成套的。

    盛微語羞惱地捂臉,方才各種親密的舉動她都沒有紅臉,此刻臉上卻開始升溫燥.熱。

    看了眼易言接電話的背影,她糾結了兩秒,偷偷地爬下了床,赤著腳,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半掩的門口挪……

    啪嗒一聲響,門合上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里顯得異常突兀。

    易言正接著電話,忽然聽見這麼一聲,聞聲扭過頭,床上的人已然不見。

    他扶了扶額,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姑姑,您看著辦吧」,就掛斷了電話。

    他起身朝門口走去,離開臥室,到了客廳,便看見玄關處的高跟鞋也不見了蹤影。

    易言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

    真是溜得比兔子還快。

    盛微語又是像上次醉酒酒醒那樣,衣衫凌亂,不敢坐電梯下樓,鬼鬼祟祟地從樓梯通道回到了家,一路上還東張西望,活像個偷了什麼絕世珍寶的小偷。

    好在凌希這時候已經回了臥室,這才省了一頓八卦。

    她回到臥室,把自己丟在床上,像只擱淺的死魚一樣在床上僵了幾秒,會想起今晚的親密,又開始在床上打滾兒。

    慶幸自己成功溜回來的同時,又開始後悔自己臨陣脫逃。

    盛微語滾了一會兒,忽覺手裡好像一直攥著什麼東西,攤開一看,是枚紐扣。

    腦子裡又不自覺冒出剛剛的畫面了,唇上仿佛還殘留著男人的體溫,如果她沒回來,現在應該……

    盛微語捂住臉,愈發後悔自己突然腳底抹油給溜了。而且,她突然改主意跑了,易言這會兒應該很火大吧?

    盛微語心裡的懊悔又漸漸變成了恐慌,正當她擔憂又糾結之時,手機忽然響起一聲簡訊提示音。

    盛微語撿起被她丟在地上的包,拿出手機,打開便看見易言發過來的簡訊。

    【晚安。】

    床上的女人靜默了幾秒,幾秒之後,又開始在床上打滾兒。

    **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玻璃窗透過,灑在盛微語的臉上。略刺眼的光亮讓她不適地皺了皺眉,翻身把臉埋在被子裡,蜷縮著身體繼續睡。

    可意識已經有一絲開始回籠,朦朧的睡意被漸漸攪亂,美夢也不再。

    盛微語睜開眼,目光呆滯。

    望著熟悉的天花板,她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和男人的旖.旎和放蕩只是美夢,現實里的她,是在旖.旎的邊緣試探了一腳後,就自己溜走了,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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