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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35:00 作者: xs拂梨
    不管其中有什麼隱情,鳳訴瑤對曲寧做的事是真的,這就是個瘋子,能遠離還是遠離比較好。

    曲寧也沒想到鳳訴瑤竟然給鳳灝下九九斷腸散,眉頭皺了皺,但總體來說很平靜。

    季寒淵問:「不知前輩的家人中毒多久了?」

    千萬別已經中毒上百年了,這樣的話,只有神仙帶著神力下凡才能救了,而他和曲寧,是沒有神力的神。

    見鳳良霽疑惑地打量他,便補充一句:「不瞞前輩,晚輩是個丹師,曾在一本古籍中見過九九斷腸散的相關描述,還有相關的解毒方法,說不得能幫上前輩的忙。」

    此話一出,鳳良霽和他身後的鳳族人都是一愣,隨後就驚喜起來。

    鳳良霽冰冷的眼中現出幾分激動來,往前兩步離季寒淵近了些,「你說的是真的?」

    季寒淵點頭,不卑不亢道:「晚輩不敢欺騙前輩。」

    鳳良霽深吸了口氣,故作冷靜道:「中毒二十年了,但因為期間一直在堅持修煉,六年前醫修就說,若是十年內找不到解藥,就……」

    他沒再往下說,季寒淵已經明白了。

    這未來岳父運氣還挺好,派來的人竟然能在冥陰沙漠中跟他遇上,可見命不該絕。

    鳳良霽問:「你想要什麼?」

    季寒淵一本正經:「醫者仁心,晚輩見不得好人生病,並不打算索要什麼。」

    為表真誠,他還直接取出紙筆,準備將九九斷腸散的解毒方法寫下來。

    鳳良霽皺眉,他並不認為這世上真有什麼醫者仁心的煉丹師,尤其是人族丹師對妖族修者,更不可能,但季寒淵又明顯不打算要什麼,姿態十分淡然,讓他看不出破綻。

    倒是鳳羽十分感動,「李兄,你真是個好人!」

    季寒淵朝他笑了笑,低頭寫藥方。

    他才不是什麼好人,他只是在為日後做準備。

    他和曲寧遲早都是要去上大陸的,到時候免不了跟鳳族人見面,尤其是鳳灝這個曲寧血緣上的父親。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他救了鳳灝一命,鳳灝只要不是臉皮厚成牆,就說不出反對他和阿寧在一起的話。

    橫豎,他也沒養過阿寧一時半刻。

    季寒淵很快將藥方寫好交給鳳良霽,道:「這個古方還挺齊全的,但願能幫得上前輩。」

    鳳良霽接過藥方看了看,發現其中有幾味藥竟然是他之前幫主人收購過的,而且其中的藥材大多數都是對九九斷腸散有壓制效果的,不由得更信了幾分。

    「小兄弟厚義,但作為前輩,也不該貪圖晚輩的便宜。」鳳良霽將藥方收好,正色道,「小兄弟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鳳羽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要是什麼都不要,我們拿著也不安心!」

    季寒淵幾番推諉,兩人還是堅持,就客氣道:「前輩知不知這沙漠中哪裡有陰魂木?」

    鳳羽驚訝道:「你來這地方是為了找陰魂木?」

    季寒淵點頭,「在下有很重要的人需要陰魂木。」

    鳳羽讚賞道:「你倒是挺重情重義的嘛,一個煉丹師竟然還敢為了別人進冥陰沙漠找陰魂木!我跟你說,像你這樣的修為,若是沒有聖靈師前輩帶路,走不到一半,就要被這裡面的陰魂獸和流沙給……」

    見他越說越不像話,鳳良霽喝道:「鳳羽,別烏鴉嘴。」

    鳳羽撇了撇嘴,立刻改了口:「總之,李兄你還挺厲害的!」

    季寒淵謙虛道:「鳳羽兄謬讚。」

    鳳良霽道:「小兄弟運氣不錯,再過一個月忘川河會發生三千年出現一回的逆流,到時忘川河逆流的同時,河中會現出許多旋渦,修者從漩渦中下去,就能到達傳說中的冥府。傳言,冥府中有萬年陰魂木。」

    季寒淵心中一動。

    他能從流清姣的話中猜出忘川河逆流是件大事,有不少利益可圖,否則流清姣不會費盡心思要到那裡去,但沒想到,竟然還有三千年一遇的大事。

    更沒想到,上大陸的鳳族人都要參與其中。

    煉製凝魂水的陰魂木雖說不太講究年齡,只要滿十年即可,但若是有萬年陰魂木,那煉製出來的凝魂水品級自然會更高,用處也更大。

    季寒淵苦笑:「鳳前輩說笑了,如此盛事,肯定是聖靈師前輩們的機緣,晚輩不過是個大靈師,還是別好高騖遠了。」

    現在他已經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實力了,若不是故意顯露出來,即便聖靈師巔峰,也看不出他體內的靈力深厚程度足可於聖靈師初期修者相比,甚至還略勝一籌。

    鳳良霽看了鳳羽一眼。

    鳳羽這點眼色還是會看的,立馬道:「李兄別妄自菲薄啊,你能在這冥陰沙漠中闖到現在,證明實力還是不錯的,而且忘川河逆流出現的旋渦,只有聖靈師初期以下的修者可以下去,大多數還是大靈師,你剛對付的那三個人,不就有兩個大靈師巔峰麼。長得這麼壯實,一看就陽氣十足,到了冥府也不怕被反噬!」

    吐槽過後,鳳羽想到什麼,有些好奇地問:「李兄,那三人是你仇人?不然怎麼收到靈畫裡去了?」

    這就涉及到隱私了,鳳良霽皺眉喝止:「鳳羽。」

    鳳羽忙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就是好奇!」

    季寒淵笑了笑,「沒什麼不能說的,這三人跟在下本身沒什麼仇怨,只是受人之託,還有些事想要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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