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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35:00 作者: xs拂梨
    如今才過去三個月,距離出關還遠著呢。

    謝修冉和唐晏行對視一眼,眼底滿是擔憂和憤恨。

    惠明見狀,心裡有些不忍,想了想,開口道:「謝小施主請隨貧僧來,貧僧帶你去見善儀師叔,他佛法僅在師父之下,說不定能有解決的辦法。」

    謝修冉稍稍鬆了口氣,點頭跟他去了善儀大師的修煉之所。

    善儀跟惠明師徒不同,有些嚴肅,不喜太多人打擾,季寒淵幾個就沒跟著,而是留在惠明這裡等。

    一個時辰後,惠明帶著謝修冉走了回來。

    「惠明前輩,如何?」唐晏行一見他們,立馬站了起來。

    惠明捻著佛珠,溫和道:「唐小施主放心,謝小施主暫時無礙。」

    眾人聞言,都是鬆了口氣。

    唐晏行朝惠明深深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前輩。」

    惠明溫和道:「唐小施主不必客氣,季小施主助我靈陀寺弟子良多,謝小施主乃是季小施主師弟,出事了,貧僧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唐小施主若是要謝,就謝你大師兄吧。」

    即便惠明不說,唐晏行也對季寒淵充滿了感激,當即轉身看向季寒淵,「謝師兄。」

    季寒淵擺了擺手,轉頭問惠明:「惠明前輩,三師弟到底怎麼了?」

    惠明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道:「善儀師叔說,謝小施主是大氣運者,可惜遇到了小人,小人用一些神秘的方法想要改寫謝小施主的命運,奪取他的氣運,讓他前程坎坷,永遠不能得償所願。」

    此話一出,剛剛鬆快了點的氛圍立馬又凝重起來。

    季寒淵皺眉,「可是用了奪運咒?」

    可是奪運咒這種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用的,不僅需要被奪運人的生辰八字,還需要被奪運人的精血,而謝修冉這段時間一直都沒落單過,沒理由會被人奪取精血。

    若是那精血的以前就得到的,下咒的人也不可能留到現在才下咒。

    惠明搖頭:「非也。善儀師叔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只隱約能感覺出來,但絕對不是奪運咒,若是奪運咒,謝小施主身上是會有咒印的,況且解決起來也不難。現在那種力量,更像是烙印在謝小施主的靈魂里,比奪運咒要更難解。」

    烙印在靈魂里,那確實是比下咒更可怕。

    唐晏行眼中沁出濃郁的寒意。

    季寒淵和曲寧神色也不輕鬆,眉頭皺得更緊。

    倒是謝修冉還算輕鬆,「大家不用擔心啦,善儀大師已經幫我施了法,暫時可以封印那種力量對我的影響,只要我刻苦修煉,那種力量就會隨著我實力的提升,對我的影響就會越來越小,只要神識夠強大,那種奇怪的力量也算不得什麼。」

    「謝小施主說得沒錯。」惠明附和道,「善儀師叔還說,只要找到神魂草,煉製成神魂丹,謝小施主即便修為低,也能不受那種力量影響,幾位小施主現在要想的,是先刻苦修煉,之後去找神魂草。」

    季寒淵卻沒那麼樂觀。

    且不說神魂草在下大陸和中大陸都滅絕了,上大陸也只有一些特定的秘境才有,就說這個神魂丹,就不是一般丹師能煉製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謝修冉實力變強,控制他的那股力量也會變強。

    季寒淵不想讓謝修冉和唐晏行太過擔心,就沒多說,道:「多虧了善儀前輩,我們都好好修煉,等實力強了,找起神魂草來也容易些。」

    謝修冉和唐晏行都是點頭,「我們會加倍努力修煉的!」

    曲寧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不用多說,也能察覺出他的決心。

    季寒淵揉了揉他的腦袋,問惠明:「前輩,善儀前輩的法術能封印多長時間?」

    「三年。」惠明道,「三年後諸位若是已經下山歷練,謝小施主記得回來重新封印,那時,師父應該已經出關,封印會更穩固一些。」

    靈陀寺佛修功德無量,晉級向來是很順利的,很少有晉級不成功的,善遠大師是其中的佼佼者,成功的機率就更高了。

    季寒淵相信善遠大師會很快出關,笑了笑:「那就先謝過前輩與善遠大師了。」

    惠明:「季小施主客氣了。」

    回到院子,謝修冉臉色沉了下來,咬牙道:「肯定是謝家幹的好事!」

    唐晏行眼中滿是冷意,雖然沒有說話,但明顯也認同他的話。

    季寒淵知道謝修冉和唐晏行身世坎坷,但並不清楚其中的細節,之前不問是覺得還沒必要,現在謝修冉已經出事了,就不能再放任了。

    「二師弟,三師弟,你們為何離家在外頭闖蕩,謝家為何要這般對二師弟?」季寒淵問。

    其實他覺得不一定是謝家,是謝越澤本人的可能性更大。

    謝修冉看似樂觀活潑,實際上心思也挺重的,認識的這半年來,他沒主動提過謝家,一路上經歷了很多苦,但跟人說起時,總是挑有趣的來說,苦都默默自己咽。

    邯雙曾問過他們的家人,謝修冉倒是沒有隱瞞,但也只是輕描淡寫地道:「晏行哥哥是我娘從外邊撿回來的,說是看起來長得像我,其實一點都不像,我比他好看多了!」

    神采飛揚的模樣,惹得邯雙開懷大笑。

    謝修冉跟她一起笑,隨後繼續道,「我娘在我六歲時就仙逝了,父親對我不好,我就和晏行離開了。」

    說到最後語氣低落了些,但神色依然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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