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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32:06 作者: 壺魚辣椒
「他什麼都能做到。」木柯的眼神里有一種無以言語的狂熱,他盯著大屏幕,「因為他是白柳。」
遊戲內。
牧四誠聽到系統提示音內容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柳從旁邊的教學樓的二樓上跳了下來,他一腳踩踩陸驛站的右肩肩膀上,下壓陸驛站的肩背,同時用鞭子勒住陸驛站的重劍向上拔動,將柄即將砍到牧四誠的重劍直接拉開。
白柳的眼神冷靜又鋒利,極速下落的風吹開他半開的長髮吹到上方,他眼臉側有刀口,身上的白襯衫扣子只剩四五顆,上面的領口和下面的衣擺散開,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左右手一隻握住鞭柄,一隻握住鞭尾,拉住重劍,猛地提拉向上。
劍鋒被白柳的鞭子拉動,貼到了陸驛站脖頸旁,陸驛站後仰躲避,形成了一個自刎的姿勢,眼看就要割斷陸驛站的喉嚨。
「陸隊!!」廖科瞳孔猛縮,驚呼。
「白柳!!」牧四誠狂喜。
陸驛站險之又險地避開劍鋒,他側過臉,重劍的劍鋒擦著他的眉骨過去,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頓時流下,染紅了他半張臉,同時,陸驛站反手揮重劍,屏退踩得他身上,逼得他直接單膝跪下的白柳。
廖科上前割開陸驛站和白柳。
白柳乾脆地後跳落地,他抬手甩給跪在地上的牧四誠一瓶東西:「喝了恢復一下。」
說完,白柳就甩開鞭子,繼續沖了上去。
牧四誠接過,發現那是一瓶解藥,他楞了一下,有種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們進這個遊戲副本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就算白柳和劉佳儀這邊兩個面板間斷著開,解藥cd最多也只能重置兩次。
但白柳在自己沒有使用解藥,也沒有使用其他攻擊類型玩家的系統面板下,光用鞭子,一個人清掉了殺手序列的兩個隊員。
——要知道他和唐二打兩個人清一個柏嘉木,那都是花了不少時間,兩個人都還受了不少損傷的,逆神也沒有一個人清人,也是和廖科一起。
只有白柳,他是一個人在清兵,還是快速低耗地在清。
「草。」牧四誠一邊痛飲一杯苦解藥一邊落淚著爬起來,「媽的,幸好白柳是我隊友。」
不然就完蛋了。
【系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生命值恢復至87。】
白柳點地前沖,他甩鞭子直指向陸驛站,被廖科甩出聽診器纏住,白柳迅速地鬆開手裡的鞭子,變成短刀,翻轉一頂,消失在了原地。
【系統提示:玩家白柳使用玩家木柯的系統面板,使用個人技能(閃現一擊)】
下一秒,白柳出現在瞳孔縮成一個小點的廖科的身後,他的目光冷到沒有一絲溫度,手上的短刀被反手握住抵住了廖科的脖頸,毫不留情地向內一划。
廖科脖頸的鮮血噴涌而出,他嗆咳著捂住了自己的往外涌血的脖頸,幾乎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和恍惚。
中計了。
……這傢伙,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陸驛站,而是他。
白柳根本不打算再和底牌和血都很厚的陸驛站糾纏了,在不清楚陸驛站底牌的情況下,他清楚這樣只會浪費生命值技能和時間。
所以他決定要清掉陸驛站周圍的的隊員,斷絕掉所有能幫助到陸驛站的隊友路徑,讓陸驛站這個習慣團戰的戰術師在這個副本孤軍奮戰,打不出團戰的戰術牌。
這傢伙……是看准了陸驛站的弱點再行動的。
太冷酷又太冷靜了,根本不管自己一個又一個被清出去的隊員,目的明晰地在清他們的後方兵線,他們甩了三個隊員去拖住白柳,白柳何嘗又不是甩了三個隊員來拖住陸驛站呢?
孤軍作戰,陸驛站相比白柳可弱勢太多了。
陸驛站手裡沒有靈魂紙幣,白柳手裡可以有靈魂紙幣的,他的隊員下去了,但技能和系統面板都還在場上,而且對習慣並且擅長單人戰的白柳而言,用他手下還沒有形成完全團賽體系的隊伍對戰陸驛站手下訓練有素的團戰強隊,不如直接三換三,快速清掉雙方隊員,然後用白柳最自由擅長的單人戰打法對戰陸驛站這個強手。
這兩個傢伙玩了快十年的遊戲。
不光是陸驛站了解白柳,白柳也很了解陸驛站啊。
白柳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地緊緊抵住廖科的後頸,控住廖科的行動路徑,插入廖科身體裡的短刀翻轉向下,一路向下划動到廖科心臟的位置,抵入。
廖科發出一聲悶哼,他呼吸一滯,緩緩地軟了身體,手鬆開了纏住白柳雙手的聽診器,頭垂到了白柳的肩膀上,不動了。
【系統提示:玩家廖科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廖科靠在白柳那邊的襯衫頃刻被他身上流出的血染紅。
白柳環抱著廖科,就像是抱著一個老朋友,他緩緩地抬起頭,臉上是廖科,柏溢和周天華殘留在上面的血點,目光平靜看向廖科身後正在看著他,臉色虛弱地撐在重劍上的陸驛站。
陸驛站的半張臉都浸透在血里,他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心平氣和地笑了笑:「果然是你啊,一點虧本交易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