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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32:06 作者: 壺魚辣椒
劉懷也聽到了那個廣播的聲音,知道來大boss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張傀如此乾淨利落地準備捨棄牧四誠,劉懷心口一顫,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他看懂張傀的意思了——
——這大boss估計非常不好對付,估計要狂暴狀態下的牧四誠才能對付。
但這不是個二級遊戲嗎?!怎麼會有需要牧四誠狂暴到死才能對付的怪物?!
正當劉懷正在猶豫的時候,那個大屍體暴怒著一路蹦蹦蹦地跑了過來,所過之處,所有的車窗全部被錘爆,火焰呼呼地燒著,那些【乘客】都在【盜賊弟弟】憤怒的火焰中悽厲慘叫著化成了灰燼,可見殺傷力之強,溫度之高。
張傀拉著三個傀儡往前沖入了牧四誠他們所在的車廂,跟在張傀背後的大屍體把杜三鸚嚇了一跳,沒忍住崩潰道:「我操!!這他媽又是什麼玩意兒!!」
張傀猛得拉緊了自己小拇指上的傀儡絲線,對劉懷厲聲喝道:「劉懷!!動手!!不然大家都得死!!」
劉懷心口被張傀的傀儡絲線拉得劇痛,他咬牙往下甩出一左一右手兩把袖中劍,站在牧四誠背後的劉懷低著頭說了句「抱歉」,就毫不猶豫地往刺了過去,
杜三鸚看得驚叫:「牧四誠!!小心背後!!」
牧四誠早有所覺地一個翻身打滾躲開劉懷的背刺,他利落站起用手肘擦了一下從眉尾滴下來的血滴,是剛剛躲避的時候被劉懷的袖中劍傷到的,牧四誠冷笑一聲:「劉懷,你以為我還會那麼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你嗎?不可能的。」
「這是自然。」劉懷的笑容很複雜,有著一點哀傷和一點狠戾,他笑起來,「四哥,雖然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組合,【刺客和盜賊】,我們無所不能,無往不利,我們什麼都能偷盜,什麼都能暗殺,這當然包括對對方,不是嗎?」
「我們都是為了自己,四哥。」劉懷終於徹底沉下了臉色,他舉起袖中劍,「你為了自己偷過我的東西,而我為了自己暗殺你,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主人!!抓住牧四誠!!」劉懷喝道,他毫不留情地一劍刺了過去。
張傀二話不說地就把一根鋒利的傀儡絲線甩到了牧四誠的腳踝下面,牧四誠用手勾住吊環險之又險地躲過,杜三鸚急得開著跑跑卡丁車攔在了張傀面前,被張傀丟出一個傀儡攔住了。
現在就是張傀,劉懷,還有李狗三個人對抗牧四誠一個人,杜三鸚被一個傀儡牽制住,看得急得額頭上直冒汗,急得臉都漲紅了。
白柳說牧四誠一定要撐到列車發動之前不被張傀他們牽制住!但現在這樣怎麼可能撐得到啊!
杜三鸚下意識看向了白柳,牧四誠在被三個人牽制的情況下,也勉力維持住了,但很快那個大屍體就打破了這個平衡,這玩意兒眼看就要跑進牧四誠他們所在的車廂了,張傀的限制牧四誠的攻勢越發猛烈,幾乎整個車廂都是傀儡絲線,牧四誠寸步難行,他的臉上全是被傀儡絲弄出來的劃痕,牧四誠的擅長偷盜的雙手的更是被張傀的傀儡絲死死束縛住了。
張傀喘著氣:「劉懷,動手。」
劉懷喘著氣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牧四誠,雙手已經舉起了袖劍。
牧四誠忽然反手忽然死死攥住自己身上所有的傀儡絲,嘖了一聲說:「白柳,你有什麼後手就快點用吧,我真的撐不住了,我現在幫你拉住張傀操控你的傀儡絲了,張傀這貨的傀儡絲是靠線的波動控制人的,現在我攥緊了,他波動傳不過來,不過只能撐一會兒我的手指就會被線削斷,但你現在可以自己動了。」
張傀猛得一驚,他猛地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牧四誠的背後的白柳,又掃到牧四誠的手上,果然緊緊束縛住了他的傀儡絲,血從牧四誠骨節分明的手滴落,一滴一滴地砸在高溫的地板上,很快又被蒸騰了。
白柳緩緩地在牧四誠背後抬起了木偶頭套,木偶油墨的外殼上是一個純真的笑。
張傀臉色一變。
」操!!這兩個傢伙果然還在結盟!劉懷快動手!!!「張傀試著操縱了幾次傀儡絲,但是操縱的波動因為被牧四誠攥住了,根本傳不過去,他的確不無法控制白柳,張傀臉色黑沉地一拉傀儡線,試圖切斷牧四誠的手指,還一邊喊,「劉懷!!快!!白柳現在沒有攻擊力!」
杜三鸚也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嘶吼著:「白柳!!你動作快點!!」
劉懷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牧四誠下意識地看向了背後的白柳,白柳的木偶頭套上還是那個純真的微笑,他張開了雙手,緩緩地抵在牧四誠的後背上,往前輕輕一推,毫無防備的牧四誠身體往前傾倒。
牧四誠瞳孔猛得一縮。
杜三鸚恍惚地長大了嘴巴,張傀愕然地鬆開了傀儡絲,劉懷呆滯地看著白柳和牧四誠,他袖劍上的血順著劍尖滑落。
牧四誠的雙臂被白柳推到了劉懷身上,劉懷的袖劍刺入牧四誠的肩膀,齊肩斬斷了他的雙手。
地板上落著牧四誠的兩隻手,悄無聲息地砸在了地上。
就像是上一次劉懷背叛他,斬斷了牧四誠的雙臂的情形一樣。
不過上一次是劉懷。
這一次是白柳。
血液從牧四誠的肩膀斷面噴涌而出。
」我也覺得張傀主人說的有道理。」木偶里的白柳瓮聲瓮氣地說道,他面上還在笑,「牧四誠,如果不犧牲你進入狂暴,大家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