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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26:06 作者: 南天星
一瞬、兩瞬、三瞬……漸漸地空氣里似乎有了一絲不自在的尷尬。
江心婉梗著脖子有些累,卻不好意思貼胸前去,而司徒曜感受的重點卻是兩團柔軟。
兩個人都越來越僵硬。
江心婉暗自數數,心中默念五分鐘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她脖子雖酸但能苟!
司徒曜則是皺眉,盡力去忽略,可是越忽略反而感覺就越清晰,柔軟的兩團像兩隻小兔子般,有觸感又有了畫面……心陌生而狂亂地跳個不停。
為了轉移尷尬,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之前說的在京都的親人是?」
江心婉一愣,隨即道:「哦,那個啊,是我之前隨意找的藉口。我在烏紹容身邊長大,哪有什麼親人。」
司徒曜薄唇一抿,「但你是鄴國人,在到烏紹容之前,總是有家和親人的。」
江心婉轉了轉眸子,正好思忖大反派這是啥意思,斟酌道:「倒也是,但我並不知道是誰,所以就當自己一個人了,正好了無牽掛。」
司徒曜:「所以你回京後是一個人?」
江心婉抬眸,狡黠一笑,抱著他腰的手更緊了,「不是呀,這不有了您這個大靠山嗎?」
她這笑容也像小兔子,司徒曜覺得自己忽地被撥得更亂了,當即伸手把她頭按下去放正,又清了清嗓子道:「所以你回京城是要投奔我?」
江心婉轉了轉僵硬的脖子,「也不算投奔吧,我自己掙錢自己花,有了足夠的錢我就可以出去自立門戶。」
司徒曜皺眉,「掙錢?」
江心婉笑,星星眼道:「對呀,掙很多很多錢,幾輩子花不完那種。」
司徒曜冷然道:「女子自立門戶談何容易,既然是投靠我這個大靠山,便不需要你出去掙錢。」
江心婉搖搖頭,「靠樹樹倒,靠豬豬跑,怎麼能靠您呢?還是靠我自己最實在。」
司徒曜皺眉,這話聽著不太對……
江心婉估摸著差不多了,問道:「王爺,時間到了嗎?」
司徒曜聽到腦內的提示,納納道:「到了。」
忽地懷中一空,她已經跳開兩步了,但是胸前腹間仿佛還停留著剛剛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一怔,而後身上的僵硬感略微放鬆了些,不覺輕呼了一口氣。
「王爺,您還接著練劍嗎?」
司徒曜微頷首,「還要練一會兒。」
「那我去把那小子找來!」江心婉開心地跑了,步伐輕鬆。
沒一會兒,江玉軒就手舞足蹈跑來了,一定要先給司徒曜磕三個響頭,說雖不算師徒但他徒弟的禮儀也是要盡到的。
司徒曜漠然沒接收也沒拒絕,只顧著自己練劍,江玉軒就跟著在身後練起來。
雖然司徒曜說了只讓他觀看而不會指導他,但是在瞥見他總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動作後,他眉心皺得越來越緊,而後終於看不下去地走過去,讓他做陪練。
面對刺過來的招招斃命的狠辣劍招,江玉軒又懼又怕,為了保命被迫不停變換動作接招,於是江心婉不斷聽到江玉軒面對死亡恐懼情不自禁發出的叫聲,尖細而悽厲。
她捂住耳朵不忍卒聽,聽得多了甚至想把他舌頭割了,這時候看著冷麵的司徒曜依然面無表情,看似兇狠實在處處放他一條狗命,深感大反派此人耐心和愛心還是很足的,悄悄在旁豎起大拇指。
***
過了一日,司徒曜帶上江心婉,並幾個侍衛帶上好些包袱,甚至包括鍋碗瓢盆,一同出了白雲觀。
江心婉疑惑道:「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司徒曜冷然道:「去拜訪一個前輩。」
「哦。」她接著打聽道,「能讓容王親自拜訪的前輩,想必定是德高望重之人。」
司徒曜沒藏著掖著,直接道:「我曾經的師尊。」
江心婉一怔,迅速回憶書中情節。奈何畢竟司徒曜只是反派,書中前面大部分情節他都存在於別人的口中,是個名副其實的背景板,所以對他的生平介紹寥寥無幾,更沒有提到有什麼師父。
見她若有所思,司徒曜道:「就是吳道崖聖人,師從他的學子遍布朝堂和江湖,多有建樹。」
江心婉聽到這裡,明白是誰了。書中傳聞得吳道崖得天下,可扭轉乾坤之人,但是卻站在大鄴這邊,最後男主不能得之便殺之。
江心婉附和道:「哦,我聽說過,原來是你也師從他呀。」
司徒曜微微點頭,「我師從他三年,那時候他還在京郊的一處道觀,如今卻是到了這雲悠山。」
一邊說著,腳下的路已經越來越崎嶇,江心婉不小心踩掉邊緣的一塊,石頭就咕嚕嚕地滾落山崖,嚇得她啊地一聲叫出來,身子也不由得往外一斜。
「小心!」司徒曜立刻抓住她手臂穩住了身形。
江心婉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接下來的路越來越難行,好在司徒曜一直牽著她,過分難走地方還將她抱起來,一路上也算有驚無險。到了一處豁然開朗的山谷間,裡面有一處小道觀,正是吳道崖的居所。
小道觀比起白雲觀要樸素得多,但是環境很是清幽。
院外有一個小道童在灑掃,侍衛上前通報了身份,小道童就進去稟報了。不一會兒,那小道童出來告訴眾人師尊在講學,不便見客。
吃了閉門羹,司徒曜無半分懊惱,很坦然道,「那我便在一旁等師尊,等師尊什麼時候騰出時間,我隨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