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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26:06 作者: 南天星
有了新工具,她想做點新嘗試,正值夏季,打算去摘點薄荷等物,增加清涼的口感。
別院中有一處池塘,岸邊長了各色水草,看起來是一副原生態的模樣,實際是經過精心栽種和修剪的。江心婉記得那裡就有薄荷,旁邊還有一些梔子花之類的,都可以用到。
湖邊有一處木質平台,延伸到水中,她走過去,正好看到那平台上有一襲白衣正在練劍,衣袂翻飛,身姿若燕,縹緲輕盈,映著湖光和晚霞,宛若謫仙。
江心婉看得賞心悅目,心道人是好看的,就是冷了點,難捉摸一點,變態了一點,攻略難度高了點,以至於迄今攻略進度都為0。
哎,她嘆了口氣,摘了幾朵梔子花,放鼻尖輕輕一嗅,是沁人的香味。
她唇角一彎,看向那揮舞的身影,輕輕一哼,知道給他做什麼蛋糕了。
她又去尋水岸邊的薄荷草,看到一株,但是靠近水了,她不想弄濕衣裙,就使勁兒彎著腰去夠,好不容易扯到那薄荷草,卻因為身體的慣性向前一栽,噗通一聲掉進水裡。
江心婉不會水,掉下去才發現這湖很深,但越掙扎卻越遠離岸邊,身體不斷往下墜不到底,她心慌,雙手胡亂地撲騰,一時水花四濺。
「救……救命!」江心婉邊喝水邊呼救,把目光投向那遠處平台上的白色身影。
但她嗆水導致聲音不大,那身影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在練他的劍。
不會吧,這麼個大活人墜湖了看不到嗎?
她氣急,但只能眼睜睜地感受到水沒過口鼻,感到水沒過頭頂,感到湧入鼻腔胸腔的窒息感,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在最後一絲清醒尚存時,她心中只有一個怨念,靠,又要死了嗎!
等到水花聲漸漸變弱,司徒曜才停下手中的劍,他回眸看著那水面僅剩下幾個泡泡,唇角一抿。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她剛栽下去他就知道了,並聽到了她的呼救,眼角餘光亦能看到她在水中的掙扎。
可是,白日裡她勾引蕭錦的種種在腦中揮之不去。那做作的媚態,婉轉的美目,那毫無矜持的自請上門……而上輩子,她就是這樣,對男人從來來者不拒,甚至她自己的親生弟弟都難逃魔爪……實在是令他噁心的女人。
所以看見她掙扎,他並不為所動,下意識地要懲罰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番。
等到她徹底沉了下去,司徒曜才走過去,跳下水,將她救了起來。
畢竟,他不是真的要她死,她還得為他續命。
他何時受過這種掣肘了?這種被掌控的無力感讓司徒曜更加痛恨。
他抱起她,將她放躺在木平台上。她臉色慘白,氣息微弱,渾身濕透,無力地躺在地上,愈發嬌小玲瓏。他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胸口,那裡鼓鼓囊囊的,柔軟又有彈性,輕衫薄紗被浸濕後,朦朦朧朧,如若未著寸縷,讓人遐想。
但司徒曜心冷如冰,斷不會對女子身體產生遐想,他只感受到她微弱跳動的心臟。
這個女人歹毒陰險,水性楊花,她的美貌對於男人來講就是能攻略千軍萬馬的利器。可是此刻,她只虛弱地躺在這裡,如果他不救,她很快就會死去。
這個假設冒出來,他忽然感受到她的脆弱,心中的堅冰像是軟化了一個角,溢出了一絲憐惜,讓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在軍中待過,知道急救的手法,修長的雙手交疊,在她胸口起起伏伏地按過片刻,她很快便吐出了幾大口水,隨後悠悠地醒了過來。
江心婉睜開眼,就看到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近在咫尺,臉上卻是厭惡的神色,一手正用絹帕捂住口鼻,仿若自己就是個惡臭之源。
江心婉又嘔了兩口水才緩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吐到了他的錦袍……好吧,難怪司徒曜這個重度潔癖會嫌棄她。
她再往下看,他的一隻手還按在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地按著。
江心婉反應過來,是他救了她。
「謝謝將軍。」江心婉道謝。
司徒曜捂住口鼻,淡淡應了一聲,手卻依然在她胸口按著。
「那個……我已經醒了,不用再按了。」江心婉尷尬開口,臉上漸漸紅成了一個蘋果。
雖然她臉皮不薄,但是這好歹也是敏感位置……這樣一直按著,好嗎?
司徒曜卻置若罔聞,只默默計算著時間。
江心婉見他又是一副臉上冰冷手上卻不停的變態模樣,心中漸惱。
她忽地想起剛剛,她好歹掙扎了那麼久,這人是真的沒有看到還是裝的?是不是就等著她快咽氣了好襲胸?
果然是個只饞她身子的變態!
江心婉氣憤了,想要發作卻礙於對方的身份惹不起,只能忍著,但是小臉卻憋得氣鼓鼓的。但因她太過美貌,這生氣的模樣變成了嬌俏。
司徒曜看在眼裡,心中冷哼,又換了個表情勾引人嗎?
可惜,對象搞錯了,他才不是蕭錦那般色令智昏之人。
時間終於到了,司徒曜抽回手,起身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江心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簡直要氣死了。
他就這樣走了!走!了!
占了她的便宜,一句解釋也沒有!她渾身濕透地躺在地上,身子虛脫無力,他竟沒有半分要拉她起來的意思!
這冰塊,懂不懂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