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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23:36 作者: 喬一水
    沈梅西皺了皺眉頭,這才認真的看過去。

    然後她就發現了鍾承志的頭頂,白色的氣息已經變成了黑色,雖然談不上是烏雲罩頂,但是也差不多了,但這又和上次周伊伊不一樣,這一次應該是鍾承志生病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病。

    沈明溪看這些並不是很準確,趁著周伊伊愣神兒的功夫,也趁著鍾承志沒注意自己的時候,趕緊的讓009開啟掃描儀,掃描一下鍾承志是不是被邪魅魍魎給控制住了?

    掃描儀真的可以說是萬能的,一點都不誇張啊。

    竟然掃描出了鍾承志得了重病。

    如果不馬上動手術,他也許只有幾個月可活了,這還是樂觀的估計,如果沒有求生意志,如果心情不好,很可能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難怪他瘦得這麼厲害呢,可是他看向女兒的眼睛裡是壓抑的隱忍的慈愛。

    周伊伊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看著鍾承志:「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再來看我,不要再來看我,難道你聽不懂嗎?從小到大你就不管我,現在我已經長大成人了,你倒是想起我這個女兒了,你好意思嗎?」

    周伊伊的話不可避免的帶著尖刻,可同時沈明溪也聽出了一絲哽咽,顯然這樣的話是周伊伊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鍾承志依然是那樣的神色,那種父親對女兒的疼愛更深了,只是被他深深的壓在了眼底,如果不仔細看怎麼能看得清呢?

    尤其像周伊伊這樣怒髮衝冠的樣子,更不可能看到鍾承志現在的異樣。

    沈明溪覺得心裡有些不大舒服,可眼前是這對父女之間的私人事情,她真的不好去說什麼,只能站在那裡沉默著。

    校門口有來來往往的人,他們三個站在大樹下離的不近,但是卻也能聽到彼此的話,這周伊伊是定不會朝前再走幾步的。

    「你就是天天來看我,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印象,你如果早知有今日,當初就不應該對我那麼無情,現在你老了想起我這個女兒了,但是我告訴你已經晚了,因為你除了是我名義上的父親之外,你什麼都不是,在我成長的歲月里,沒有一絲一毫你的痕跡,那麼也請你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對我造成困擾了,就這樣彼此安好,不可以嗎?」

    周伊伊說完之後,不再看鐘承志而是對身旁的沈明溪低聲道:「我們走吧,不要理他這個人,不但忘恩負義,還是個瘋子,想讓我認他,下輩子都不可能。」

    說句實話,父女之間這樣相處,沈明溪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前見過兩次,但周伊伊頂多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或者跑開或者不理他,這一次顯然是周伊伊憋的很了,說了這麼多的話,也是不想鍾承志再來看她吧。

    沈明溪清晰地看到鍾承志,眼角有淚光閃爍。

    他似乎也真的只是單純的來看女兒一眼,所以他再次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女兒之後,隨後一轉身,就有些步履踉蹌的朝另一側的方向走去。

    忽然之間,一直安安靜靜的沈明溪開口喊道:「鍾叔叔,你先別走,你等一下。」

    不單是周伊伊愣了,鍾承志也愣了一下,他停住了腳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明溪。

    他知道這是女兒的好朋友,在女兒生死攸關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千里迢迢的跑去看自己的女兒,這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他當然記在心裡。

    第619章 誤會?

    可是每次遇到們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叫沈明溪的小姑娘都是不開口說話的。

    周伊伊跺了跺腳,擰著眉頭看著沈明溪。

    沈明溪雖然和她是同歲,可有的時候她覺得沈明溪像一個姐姐一樣,懂得多,做事也非常穩妥,所以她不明白今天沈明溪是怎麼了,她明知道自己對這個親生父親是最痛恨的。

    沈明溪已經來不及解釋了,腦海里的009不停的給她扔小喇叭兒。

    「……小溪先別讓他走啊,他身旁有一團特殊能量,是剛剛從樹林那邊衝過來的,那好像是一個女人,比比劃劃的,我也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先讓鍾承志留一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如果這個特殊能量真的是邪魅魍魎,我們的另一個掃描儀正好直接將她收了。」

    009一邊說著,一邊同時開啟了特殊能量掃描,009的聲音興奮而又雀躍,說句實話,這特殊能量掃描還真沒用過幾次,而且也沒起什麼作用。

    它都不知道位面管理員為什麼給它這麼個東西,而且它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系統在位面管理局那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所以說遇到這樣特殊的能量,它當然不能放過的,尤其就在剛剛,可是從鍾承志那裡收集了一大波悲慘值的。

    就沖這個也要將剛才從樹林裡衝到鍾承志身旁的那一團特殊能量給弄清楚啊。

    於是鍾承志和周伊伊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沈明溪,沈明溪攥了攥手,一咬牙,也沒敢去看周伊伊的臉色,而是硬著頭皮道:「鍾叔叔,我看你神色不大好,先去那邊的木椅上休息一下。」

    鍾承志想了想,意外的沒有拒絕,而是抬腿朝著放在學校西側一片綠化帶走去。

    他確實需要休息一下,因為他現在的身體真的是一點都不好,剛才也是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知道女兒又要回南城了,這一別,也許就是陰陽兩相隔,再也不復相見了,所以他忍著渾身的疼痛來看女兒,女兒那些話他並不感到難受,他覺得是他應該承受的,畢竟女兒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他確實不配做一個父親,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體也不足以和他的意志形成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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