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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05米 瘦馬

2023-09-26 09:18:18 作者: 姒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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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九兩輩子都沒有幹過重體力活,哪是兩個粗壯漢子的對手?眼看藍姑姑因顏值太低還想搬救兵被打暈在地,墨九放棄了反抗,由他們拖入一個靠近河岸的偏僻院子,和小丫頭一起綁在禿頭樹樁上。

    「這個世界的人,可真冷漠啊。」

    坐在坑窪不平的地上,墨九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節奏,想到姓蕭的就恨得牙根發癢。她環視一圈破敗的院子,瞥向不停抽泣的小丫頭。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抬起頭,「我叫李心玫,我娘都喚我玫兒……」

    想到娘,她淚珠子又「嗒啦嗒啦」往下掉,那不比巴掌更大的清麗小臉、還夾著奶氣的稚氣聲音,成功喚起了墨九的憐憫心。

    「這些人為什麼要抓你?」

    小丫頭咬了咬下唇,「我爹把我賣給他們做瘦馬。」

    第二次聽到這詞,墨九依舊疑惑:「瘦馬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丫頭似乎也不甚懂,「養大了,讓人騎的……」

    墨九的臉紅得像滴血,不是羞的,是氣的。她對「養瘦馬」這種人肉買賣交易還不太明白,卻大概知道是黑心商人買了小女孩去調習,做不正當的生意。

    「缺德!這種混帳才該招報應。」

    這時,院門開了。抓她的漢子迎入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子,走到她面前不遠,指了指,滿臉的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從他皮條客似的猥瑣神色看,是在推銷她與小丫頭。

    那老頭兒擼著鬍子滿意地點點頭,出去了。

    不多一會,就有人過來提她們,手腳依然捆綁著,再次被丟上了密閉的馬車。眼前黑乎乎的,耳邊出奇的安靜,墨九帶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倒也冷靜,但靠在她身上的玫兒卻像篩糠似的不停顫抖。

    「墨九,墨九,我害怕……」

    墨九蹭蹭她的身子,「不要怕,有我在。」

    玫兒一怔,聲音略有驚喜,「你有法子?」

    墨九嚴肅道:「我長得比你好看。」

    玫兒:「……」

    墨九輕笑:「便有危險,也是我先。」

    「閉嘴!老實點!」馬車外面傳來不悅的吆喝聲,待她們安靜下來,外面趕車的兩個傢伙卻又說又笑地聊上了。墨九豎著耳朵,奈何語言障礙,一句也聽不懂。

    看來多學一門外語,太有必要了。

    她正自嘲,胳膊被玫兒蹭了一下。斜眼瞥過去,卻見小丫頭似有話要說。墨九輕輕挪動身子,低下頭去,玫兒果然把嘴巴湊近她的耳朵,低低的,壓抑的道:「他們說,要把我們送到河對岸,賣給珒人……」

    墨九一愣,反咬她耳朵,「你聽得懂他們的話?」

    玫兒點頭,蚊子似的「嗯」一聲。

    玫兒一個南榮人,為什麼會懂得珒國話?

    她還沒問,玫兒又道:「但他們又不敢……」

    墨九問:「為什麼?」

    玫兒道:「他們懷疑你腦子有病,怕傷了貴人。」

    「……」對於這種嚴重人身攻擊的說法,墨九不能忍。她一腳踢在車廂上,以示抗議,卻聽見玫兒咬牙呻吟,「墨九,你肘到我了。」她挨的揍比墨九多,身上多處受傷,估計痛得受不住,叫喚了出來。

    車外漢子大罵,「再出聲,堵了你們的嘴。」

    墨九:「……」

    玫兒:「……」

    兩個人互視,墨九小聲耳語:「繼續聽。」

    這些人似乎也在顧及什麼,沒有走官道,也沒在盱眙過河,而是躲躲藏藏地往招信方向而去。對此,墨九有些奇怪。若可以光明正大,又何苦這麼麻煩?

    這麼說來,他們的行為就是非法的。

    可若是非法的,為什么姓蕭的裝沒看見?

    她覺得個中有些問題,但手腳被縛,除了聽兩個傢伙咿呀咿呀地鳥語,卻沒有法子反抗。

    日落之時,馬車終於停下。

    如此,她又一次在馬車上渡過了一天。

    這次落腳的宅院很大,很富貴,依山傍水而建,院牆刷白碧瓦生輝,粱高院深,自有一種磅礴之勢。南榮雖然富庶,但使得上這種宅子的人家,絕不普通。

    墨九與玫兒被拖入一間屋子,四方鏤空的雕花木格,像布置九宮格似的,分成一個個小格,每個小格之間隔了一層其實什麼都遮不住的芙蓉色紗帳,上端卻未封頂,有細碎的暖色光線射丨入,籠罩在格子中間,讓她們的膚色看起來奶白而媚。於是,外面的尖叫聲更大了。

    「五貫。」

    「十貫!」

    「那個眉心有痣的我要了。」

    「為何又與我搶?」

    「這個奶大!」

    墨九身子一抖,這才注意到九宮格別有洞天。隔著一層紗帳的格子裡,有許多的姑娘,三三兩兩的放在一起,有些像她與玫兒一樣上了綁,有些卻沒有,老老實實地坐著被人標價認購。

    「讓你了!回頭把你新納的小妾送家來。」

    「哈哈,兄台仁義,怎敢不從?」

    像拍賣行里的吆喝似的,聲音此起彼伏,各種口音交雜一起,墨九大抵聽了個七七八八。這裡應當是一個拐賣婦女的大型中轉站,她坐的這裡類似於展覽廳,把姑娘們放在中間,由著買家標價。

    伴著噁心的笑聲,不停有姑娘從帳子裡被提走。

    玫兒哆嗦著,兩排牙齒直打顫,身子緊緊靠著墨九。

    墨九拿肩膀蹭蹭她,「不要怕,會沒事的。」

    玫兒兩隻眼睛都是水霧,「墨九,怎麼辦?怎麼辦?」

    墨九哼哼,「我們不會有事。」

    這一路上,她除了知道玫兒的阿娘,是他爹從牙婆手裡買來的珒國女人之外,也讓玫兒從那兩個二貨嘴裡偷聽到了一些南榮「秘辛」。如此,她又添了信心。

    「喲,好俏的丫頭?」這時,帳子撩開了,一個如花婆似的老鴇子踩著香風進來,像打量貨物似的把墨九從頭到腳瞅了一遍,還覺不夠,又在她身上胡亂地摸起。

    該摸的摸了,不該摸的也摸了。

    等她咂著嘴出去時,那興奮的樣子,像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

    墨九腹誹著,老鴇子又回來了。

    跟在她後面的,是一個健壯的男人。

    「你,跟我走。」

    墨九抬眼,撞入了一雙漆黑的眼。個子偏高、五官立體、雖眼角有一條明顯的小傷疤,但顏值整體很高,尤其難得的是這個人臉上並無淫瀆之色。若不是身在這鬼地方,墨九得為他貼上一個「好人」的標籤。

    墨九會看風水,看人也從沒出個差子——除了蕭乾。

    她沒有吭聲,那男子便拎了繩子把她拽起,老鴇子看他粗手粗腳的,似有不舍,趕緊扶住他的手,笑得人掉一身雞皮疙瘩,「輕點,輕點!你這後生,可別把人碰壞了。我老婆子這輩子見過的美人兒,不說一萬也有八千,還從未碰過這般好的貨色……」

    「有多好?」問的人是墨九。

    老鴇子驚了一下,看傻逼似的盯著她,很快又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哪位爺能享用姑娘,那便下不得榻了……」她賣個關子,又把臉轉向那個「提貨」的男子,「個中妙處,嘗過就曉得了,老婆子絕不說瞎話。」

    「嗯。」那人並不多言,把一塊碎銀放在老鴇子手裡。

    老鴇子點頭哈腰,笑得眼睛都沒了。

    看她要走,墨九輕笑,「站住!」

    老鴇子回頭,「姑娘喚我?」

    墨九很冷靜地點頭,「總得告訴我,賣了多少錢吧?」

    她一副要坐地分贓的樣子,讓老鴇子無言以對。

    那男人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似是不耐煩了,拎著她就往外走,墨九手臂被勒得吃痛,嘴裡怪叫,「你沒聽人說我是極品嗎?怎麼不懂憐香惜玉?」

    她還沒罵完,背後便傳來玫兒嚶嚶的哭聲。

    怕挨打,小丫頭沒有大哭,只拼命咬緊嘴巴掉眼淚。

    人與動物都需要在群體之中尋找安全感,尤其逆境之時,夥伴的互相取暖,便是生存的勇氣。沒了墨九,她的害怕可想而知。

    墨九母性泛濫了,「乖娃娃別怕,我會救你。」

    「唰」一下,她眼前黑了,那個男人把她頭罩住了。

    他沒有說話,卻用行動告訴了她,「你連自己都救不了。」

    被人牽旺財似的牽著,墨九走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頭罩方才取了下來。從一片黑暗之中突然見到光線大亮,她眯了眯眼,等眼睛適應時,差點被眼前的畫面噁心吐了。

    這一個奢華的大房間,裡面沒有床,卻處處都是床,紅綃香帳,羅衾錦被,襲襲流蘇,輕輕飄動,腳下綢緞似水,水中蕩漾著一個個清涼的姑娘。她們牲口似的任人擺成一個個*的姿勢,哪怕身子顫抖著,臉上卻牽強地流露出一抹急切的笑容。

    看著一張張美人臉,墨九側頭看向身側的男子。

    「你倒是消受得起?」

    那人沒有回答她,突然往後轉身,拱手揖禮道:「謝使君。」

    墨九這才發現,門口又進來一個年輕男人,手上拿一柄摺扇,且走且搖。他並沒有看見墨九——畢竟她穿著衣服。他的視線被各色美人兒吸引了去,風流的扇子挑一下這個姑娘的下巴,搔一下那個姑娘的細腰,一雙綠豆眼在群山群色中流連忘返。

    「都還不錯,可我卻只能留下你們中的一個。」

    說罷他轉頭吩咐,「辜二,讓煙雲樓的月娘子來領人,好好教導著。」

    原來如此!煙雲樓一聽就知什麼所在了。左右都是侍候男人,留下來侍候一個,總比去那種地方侍候無數個要好得多。所以這些姑娘,自然削尖了腦袋想被留用。

    「謝使君。」那個姓辜的男人突地低喚,謝丙生視線一轉,順理成章地看見了屋子裡唯一穿著衣服的墨九。腳步頓了一下,他眉梢微動,一把合住摺扇,就伸手扯向她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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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哪些妹子在追文捏?冒個泡嘛,我已經挖了5米了,我感覺好肥了,快來啃……<!--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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