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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14:13 作者: 蕈姑
    太子殿下一聽,心下真是開始動搖了。

    沒錯,既然舅父說無礙,那定然是無礙的。

    而且姑母說得有理,那個小狐狸應該不會喜歡那種病懨懨的瘦弱鬼,比如傅允文就被她毫不留情踹掉了。

    他腦海里自動將自己威逼利誘她踹掉傅允文的事。

    壽陽大長公主乘勝追擊:「城陽郡公在愚園巷開求福宴呢,你還可以去給媏媏求個平安福。兩全其美。」

    太子殿下被完全打動了。

    太子殿下走路還不利索,便坐在輪椅上任由風岩推到愚園巷。他心下掛著那人,總覺得想讓自己與她貼近些,便穿了一身素白的袍子。

    本就生得俊美,面上帶著些病氣也是好看得驚人。美人越素越奪目,一路上不知道驚艷了多少人的眼。

    趙玉對於這些目光都習以為常,甚至覺得他們都沒有什麼眼界,這般大驚小怪都是因為沒見過媏媏,那才叫……

    事實證明,原來是見過的。

    風岩剎住往前走的步子,輪椅停留在拱橋之上,遙遙垂視愚園巷的場景,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剛剛還揚起的下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低下,陰冷沉鷙地看向愚園巷中並肩而立的兩道熟悉身影。

    花燈暖光融融,映得二人好似一雙璧人。女子面若桃李,穿著一襲紅裙,是他不曾見過的奪目與艷麗。

    氣得太子殿下病都好了,倏地起身朝橋下走去,風岩看得目瞪口呆,只驚嘆於情情愛愛的神奇,推著輪椅跟了上去。

    愚園巷中設宴邀請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認得太子殿下的,見這尊大佛面沉得似要滴水,都很默契地給他騰出一條道。

    太子殿下身高腿長,三步並作兩步便到了二人面前,他深呼吸一口氣,手輕顫著拍了拍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肩膀。

    嚴暮自轉過身,驚愕片刻,迅速收拾好表情,與杜英對視一眼。

    杜英只是溫和地點點頭,她沉默片刻,倒是趙玉先開口了。

    「何時來的上京?」太子殿下忽略她身旁的人跟她寒暄。

    嚴暮自聽到熟悉的聲音,心頭一跳又恢復平穩,皮笑肉不笑:「貴人有事嗎?」

    太子殿下覺得自己背後癒合的傷口都氣開裂,疼得連累了心口:「你叫我貴人?」

    「不曾相識,自然是稱貴人,禮多人不怪。」嚴暮自皮笑肉不笑,「貴人怕不是認錯人了。」

    「行,是孤認錯人了。」太子殿下氣笑了,「孤自我介紹一下,孤是太子,你現在可以先回答孤了。什麼時候來的上京?」

    媏媏往杜英身側再站近幾分,牽上杜英的手,像是有些害怕咄咄逼人的太子殿下。

    與夢中態度判若兩人,溫柔淺笑柔柔弱弱,十分守禮:「太子殿下金安。奴隨未婚夫歸京完婚。」

    太子殿下看著面前同樣穿著紅衣的二人,垂頭看向自己的白色袍腳,只覺得自己做得多餘。

    「很好。」趙玉緊盯著那兩隻握在一起的手,有一瞬眼神如刀鋒利,再撩起眼皮的時候又仿佛是眾人的錯覺,眸中帶笑。

    嚴暮自站得近,竟有聽到趙玉磨牙霍霍的錯覺。

    作者有話說:

    太子殿下:淦,被偷家了

    媏媏:他只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夫說紅色很有韻味~

    我都欽佩自己的NEW BEE,三次元有工作,通宵視頻會議之後又碼了一章TAT打工人真不容易,快完結啦!!丟存稿箱裡了,我去補覺覺

    第59章 五十九場夢

    因著知曉杜英其人不堪託付, 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走的了。本想著今日正是個好時候。

    一則花燈節上人來人往容易脫身,二則人多眼雜,杜英總不會為了尋自己就亂了陣腳, 惹人非議。

    誰知這般流年不利, 遇上了趙玉。

    這下可好, 眾目睽睽之下還脫個什麼勁的身。

    這一煩心,在湖州不辭而別出爾反爾的氣便是湧上心頭來, 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嚴暮自只覺得胸口塞了團燃燒著的棉花團,堵塞又氣悶。

    乾脆就站到杜英身邊,嬌滴滴扯著他的袖子, 對待趙玉的態度並不好。

    旁的人看她這副態度都不由得嘖嘖稱奇起來。

    一人小聲沖身邊人嘀咕:「這小娘子膽子太大了,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怕是要遭殃。」

    另一人的嗓門大一些, 嘖嘖稱奇:「聞言太子殿下最厭惡貌美的小娘子, 連名動京城的玉娘子都不曾能入眼, 今日倒是稀奇。」

    「你也不看看哪一位長得如何,便是十個玉淼淼加起來也比不過。」

    二人自以為小聲八卦,實則大嗓門那位聲音完全沒有控制住,說的話全部落到了離他們不過幾步遠的嚴暮自耳中。

    她心下冷笑,什麼最厭惡貌美的小娘子, 明明只是因為小娘子不夠貌美。

    鬼話連篇。

    她面上不顯, 拿眼去看身側的杜英,一雙美目濕.漉.漉的,仿佛真是因著趙玉的行為不知所措了, 來尋求親近人的幫助。

    其實她心中也犯嘀咕, 既然杜英要用她來換前程, 趙玉的身份放在此處,顯然是要比趙秀還要好用的。

    她也不確定杜英會不會伸出援手,仍是一賭。

    幸好,不知是不是因著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杜英要著面子,並未將她推出去。

    杜英往嚴暮自的身前站了站,笑得溫文爾雅,卻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將二人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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