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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14:13 作者: 蕈姑
嚴暮自哭笑不得:「再喝我肚子都要撐破了。」
溫舒又道:「去年張妍妍的表姐扮花神,就沒有這麼認真,真該讓她過來慚愧一下。」頓了頓,她又摳著手指道,「其實,嚴姐姐往年就算不扮花神,只客串做個仙童,收到的牡丹絹花也要比旁人多少許多的。」
她像是靈光一閃,眼睛亮起來,似乎找到了嚴暮自不必再這般忍痛的理由:「對呀!嚴姐姐這般好看,就算是上去隨便走走,太子殿下一定也會被迷住。」
嚴暮自拂上她柔.軟的額發。
「阿舒,這樣是不夠的。」
比起身上的疼痛,更需要讓他看過了她之後,再看其他的舞蹈都覺得索然無味。
不只要迷住,要讓趙玉對她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她要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儲君,甘願臣服在自己的裙下,要從此無人再敢欺凌她。
作者有話說:
凌官:她居然叫我三郎,美滋滋。她居然肯騙我,美滋滋。
媏媏:真好騙嘻嘻
好糾結更新的時間啊,投個票,到底是晚上9點好,還是凌晨0點好啊……
第32章 三十二場夢
鹽稅一案漸近尾聲, 風岩將最後一卷案牘批註好,放到太子殿下的桌案之上。
太子殿下目光微移,瞥了一眼:「這就招了?」
風岩點頭, 哂言:「還當是萬宇那廝是多硬的骨頭, 十二道水刑還沒過完, 就連他舅老爺的第十房姨太太的爹都給全吐出來了。」
修剪整齊的長指在青色批註筆跡上頭游移,最終落到一處上。
趙玉目光沉沉, 手指捻著左腕上的菩提串珠,眼瞼略掀:「不太對勁。再核實一遍,讓暗衛去篩。」
「這是自然。五皇子的人都查了這麼久,也沒見頭緒, 殿下來了就吐了乾淨,屬下覺著有些古怪。不過也就跟到這裡了, 往下還要等前頭的探子將話遞迴來, 才能知道分曉。」風岩點頭。
趙玉聽見五皇子這三字, 腦中突然響起那個小娘子清鈴般的聲音。
「三郎。」
「殿下行三, 不是麼?」
指.尖稍滯須臾,再動的時候已經是將串珠鬆開,菩提子相互碰撞,窸窸窣窣。
他心頭髮癢,有些餓了。
「既然消息還沒傳回, 那今日就先到此為止。」最後一本繁冗案牘被合上。
風岩自然高興。
雖然這些時日殿下在晚飯前會去嚴娘子那裡走一遭, 然而這並不是說接下來就不必辦差了。
吃飯了還要回來繼續挑燈夜乾的。
今日這天色還沒有黑,殿下就說了「到此為止」,風岩簡直要頂著兩個黑眼圈鼓起掌來了。
嚴娘子真是福星。
「今日去得這般早, 怕是嚴娘子要高興壞了。」風岩笑得諂媚。
趙玉心中十分舒坦, 覺得他說的是實話, 十分贊同地輕點下頜。
昨夜入夢,那個小娘子嬌滴滴的聲音讓人心頭髮緊。
他一時沒忍住,掐著小娘子腰的大掌用力了些。
小娘子聲音聽著也是水.意翻騰,能化堅冰:「凌官的手真像三郎。」
一樣修.長,能將將她的腰抓得緊緊,也一樣手心帶著能將腰間肌.膚磨得發.燙的粗糲繭子。
「三郎?」
「就是凌官給我找的如意郎君。」
趙玉當時作壞道:「那媏媏是愛我多些,還是愛我給媏媏找的如意郎君多些?」
小娘子歪著頭,似乎真的思考起來:「都愛。」
看,這說明什麼?夢中相會本就是奇緣,她愛上的兩個人又都是自己。
果然柳氏的話都是假的,什麼捂不熱的石頭,這不就慢慢熱起來了嗎?
心緒飛亂之間,二人已經是到了那兩盞孔雀燈下。
孔雀燈的燭托並不大,只是用竹板簡陋地搭了個底部,昨夜燃燒流下的燭蠟順著燭托的間隙淌出來。
趙玉瞟了一眼:「可愛是可愛,就是品味不佳。這樣吧,孤的私庫內不是有一方玉疆上供的西波玉嗎?讓工匠裁四塊燭托,兩個孔雀燈,兩個小兔子燈,剛好。」
風岩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西波玉可是十年才送來一塊,殿下要用來做燭托?」
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那就不用西波玉。撬開你的腦袋,反正裡頭也沒有腦仁,洗都不用洗就可以用。劃開不多不少正好夠得上四個,好嗎?」趙玉笑得尤為和氣。
風岩馬上調轉話頭附和,看上去十分像一個盡職盡責的佞臣。
「屬下是怕西波玉配不上做嚴娘子把玩的燈托,下次一定找配得上的獻給嚴娘子。殿下,別讓嚴娘子等急了。」他說話的樣子像是極其為趙玉考慮。
趙玉冷哼一聲,跨進內院。打開屋內後,卻發現屋內主僕三人俱是不見蹤影。
只有一個行宮內負責灑掃的小宮女跟他面面相覷。
小宮女愣怔片刻,後知後覺過來突然進來的人是誰,拎著手中抹布就要下跪請安。
「在小廚房?」趙玉聞著屋內屬於她味道的薰香,心情不錯,抬手免禮,問宮女話時也面上也是特別和顏悅色。
「娘子去知州府上了,還沒回來。」小宮女老實回道。
*
進.入年關,天氣愈發寒冷。
斷斷續續飄了幾日的凍雪,楊氏的身體上不大康泰。嚴暮自今日過去請安的時候,聞到楊氏房中的草藥味極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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