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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14:13 作者: 蕈姑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真心。」
「你想啊,東宮太子,天下儲君,哪裡會缺女人?即便是真心貪戀我的身子與容顏,也不過是一時的興起。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的真心,太難得。」
「難得你就該爭取。」
「是啊,我在爭取。他用權勢逼我低頭,那我就低頭,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我爭取的僅僅是作為玩物的優待,並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真心。我想通了,做太子殿下的玩物,確實要優於做另一個人的正妻。」她想了想,又道,「好歹,太子殿下如果失去了興趣,我正好可以卷著他給我的金銀珠寶,去做我生下來應該做的事情。」
「什麼玩物不玩物,我……安排的人不會這麼想你。」趙玉道。
嚴暮自不置可否:「今夜他並沒有馬上要我,我是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的,我會逢迎到他想要的那一刻。」
趙玉被人阿諛奉承,百般討好是習慣了的,然而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聽著這些話格外刺耳。
他收起了別的心思,決定夢外與她交-歡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地臣服。
*
天破明曉,嚴暮自起來的時候趙玉已經不在房中了,兩個婢女伺候她穿衣盥洗之後,她婉拒了二人要送她的意思,決定自己回去。
自己這次來就帶了翠圓朱果,莫名其妙多出兩個人她也不好解釋。
走過臘梅林的時候,看到星星點點的幼黃梅花,她突然慢了腳步,誰料一個不察,竟然被旁逸斜出的枝杈給勾住了斗篷後面,扯得樹都憾了一下,落了滿頭的飛雪。
她正皺著眉,要背過手去將惱人的線頭扯掉,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按住了腦袋。
「嚴娘子,且慢。」來人的聲音清朗,卻並不熟悉。
她被成功解圍,轉身時對上一雙舒朗溫潤的墨眸,卻更加不解。
她並不認識這個人,仿佛跟著一起上山的人裡頭,除了趙玉與他的那位五弟,也並沒有聽說還有這般俊秀清朗的郎君。
「不知郎君是哪位?」她問道。
杜英目光從她右眼的淚痣上拂過,笑得溫和:「我叫杜英,也是從上京來的。有幸聽過娘子彈的一手伯牙子期。」
嚴暮自恍然,原來是那日詩會上的人,便也笑著點點頭:「杜郎君有禮了。」頓了頓,又道,「多謝郎君,我那頭還有事,就不打擾郎君了。」
杜英也笑著點頭:「嚴娘子盡可隨意。」
嚴暮自剛走幾步,就聽見陸英道:「娘子當日的曲風有些河東衛氏家傳的風格,不知娘子是……」
嚴暮自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是道:「河東衛氏是我外家,幼時曾被外祖教過一段時間的琵琶。郎君可是到過河東?」
杜英長指攥緊,目光不自覺掠過她的眉眼,旋即笑道:「不曾,僅是聽聞。」
*
嚴暮自甫一推開廂房的門,就看見掛著黑眼圈的翠圓與朱果迅速圍了上來,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翠圓欲言又止:「昨夜……娘子可是太大膽了些,我和朱果一晚上都沒敢睡,擔驚受怕了一夜。」
朱果憂心忡忡:「娘子沒事吧?」
嚴暮自拍拍胸-脯,神神秘秘道:「太子殿下……估計是不-舉,昨晚什麼也沒發生。」
作者有話說:
媏媏拍胸:那不是,一晚上啥也沒幹,不是不-舉是什麼
傅表兄被偷家的,然鵝凌官並沒有可以高枕無憂啊,新一輪撬牆角來了……
第20章 二十場夢
朱果眼巴巴奉上一盞茶,嚴暮自接過用嘴吹吹熱氣,啜飲一口:「他對著你家娘子我這樣子的美色,都除了親兩口能什麼也不干,可不就是不-舉麼?我細細想過了,估計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可能性了。」
翠圓早就知道她的大膽,自從決定了要籠絡傅允文,除了詩書,還從外頭搜羅了許多房-中之術。初始,翠圓也覺得此事不妥,後來東院那邊鬧騰得厲害,活都快活不下去,也就自然接受了娘子的出格。
按照她家娘子的話就是,富貴險中求。
昨晚嚴暮自在做準備的時候也說得清楚了,既然已經是退無可退,那不如主動出擊,在太子殿下那裡搏個頭等的寵愛。
反正他這樣的身份,以後自然也會膩了,待他膩了之後,悄摸摸離開就是了。
到時候她既沒有了東院那邊的牽扯,天高任鳥飛,帶著她們二人那可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翠圓主意不多,一貫是什麼都聽她的。但是見她回來這麼說,也多少有些心驚膽戰。趕緊過來拉起她的衣袖和衣領,細細看了身上沒有傷痕,緩緩這才道:「幸好幸好,我有個表姑在宮中當差,回了家之後說。那些不行的郎君最喜歡磨人,倒霉的娘子嫁了,身上都沒有一塊好皮肉呢。」
朱果又遞上一塊桂花糕:「娘子,就吃一塊吧!平日裡不敢多吃,現下都這般處境了,就吃一塊吧!嗚嗚嗚……」
嚴暮自咬了一塊在嘴邊,嚼吧嚼吧吃了,灌下一口熱熱的茶水,沒等主僕三人繼續為這件事情感到哀戚,就聽見溫舒歡快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嚴姐姐……」
不多時,門被敲響,翠圓趕忙推著嚴暮自去屏風後頭換衣服,朱果則是一溜煙過去把門打開了。
溫舒今日梳成個雙環髻,桃腮軟乎乎、粉嘟嘟,進來後見她在換衣服,就乖乖坐在杌子上吃桂花糕,等她從屏風後頭出來,馬上挽住她的手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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