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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9:14:13 作者: 蕈姑
    她不喜歡無法掌控的感覺。

    就像是剛剛她在夢中被朱果搖醒,雖然是醒了,但是精神頭還是大打折扣,剛才在柳夏面前都是硬撐著的強硬,實則頭都要疼裂了。

    今晚絕對不能又重蹈覆轍了。

    嚴暮自怕這個夢牽牽扯扯做得太累,貼近男人的面前,提醒他該進入正軌。

    她細嫩的小臉上因為薰香泛出通透的紅暈。

    誰知半晌男人也沒有動靜,她奇怪地歪了一下頭,黑睫投下陰影,看上去像是個初入凡塵的神鳥,白日裡那團團溫柔的面-具之下的狡黠畢露。

    她抓住男人的手臂,自己的朱唇貼上他的。

    男人居然沒有緊接著像之前一樣攻城略地,反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縮緊,居然一下彈開幾步遠。

    嚴暮自茫然跪在床榻上,身上薄如蟬翼的衣衫滑下肩頭。

    很快,她像是想通了什麼。

    她嘆了口氣:「今日換口味了不喜歡主動是吧,行,我來。」

    她直接將男人撲倒在床榻之上,玉手纏上他的手腕,伏在他的胸口,男人再也動彈不得。

    她閉著眼精準找到男人的唇,正要繼續吻上去,被撲倒的男人終於不再無動於衷,聲音喑啞:「昨日的是誰?」

    嚴暮自不假思索:「裝什麼傻,昨日的不也是你嗎?」剛一答完,她察覺到了不對。

    之前雖然這人也不知怎麼的會叫自己的小名,但是她說話這人是從來沒有答應過的。

    就如同被安排好的一般,這人只會按部就班將所有事情做完,然後深情刺-激地叫她的名字。

    現在這是?

    突然能交流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趙玉咬牙道。

    嚴暮自誠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趙玉道:「你怎麼不知道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知道你的。」

    她被問得煩了,也不回答他,雙頰氣鼓鼓反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做媏媏的?你是精怪?神仙?還是……」

    「還是什麼?」

    「不回答就別磨功夫了,趕緊的。」

    嚴暮自放棄與這人多費口舌,手往上攀援環住他的脖頸。

    她想起昨日被這人咬痛了唇,見眼下他能與自己交流了,心下輕哼一聲,噙住他的唇-瓣咬了回來。

    果不其然,男人吃痛地哼了一聲。

    嚴暮自聽著覺得終於是舒心了一些,半坐起來,紅潤的唇扯出笑意,假情假意問道:「你沒事吧?這是你昨日教我的呀。」

    趙玉仰頭看著她一臉佯裝關心的樣子,感覺嘴唇都沒那麼疼了,將她拉下來:「沒事,繼續。」

    嚴暮自做了一年多的春-夢,早就十八般武藝樣樣知曉了,不過這讓她自己來掌握主動權還是頭一次。

    她挑眉,吻上去的時候感覺到他停滯了一瞬,很快就如魚得水纏繞了上來,被他接過了主動權。

    這一年多的「相處」,嚴暮自覺得這人的招數還是可以的,也算是有些信任存在的。

    所以她並沒有反抗,反而軟下姿態由他引領。

    許久,趙玉終於停-下動作,捧住她的臉讓她順氣。

    他遠遠看她時只覺得臉只有巴掌大,近處仔細端詳時,發現她並不是一味瘦削,白嫩的臉頰豐潤柔媚。

    像極了他幼時在宮廚中吃的白米糰。

    又甜又軟。

    趙玉看她終於稍微恢復了一些呼吸的節奏,長指拂上她黑壓壓的眼睫:「睜眼。」

    嚴暮自下意識舔舔紅潤的唇,外頭尋找他的聲音:「睜不開。」

    趙玉看向她的嘴唇,玄色的瞳染上暗色:「媏媏,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她道:「你叫什麼?」

    趙玉沒有馬上回答她,反而把她按下,欺身上去讓她又是一陣呼吸紊亂:「叫我凌官。」

    「凌官。」她迷迷糊糊複述了一遍他的話。

    室內的薰香蒸騰出暖融的蕙香,香氣卷上她的臉頰更添幾分緋-熱的曖紅。

    趙玉靠近時他身上的沉水香的辛麻棋韻充斥她的身周,微涼的指-尖拂上她臉上的紅-暈。

    她貪戀涼意,用臉去貼那抹冰涼。

    趙玉目光灼灼,指腹離開臉頰捻上她朱潤的耳-垂,伏上她的耳-廓時呼吸沉熱:「是我,媏媏。」

    作者有話說:

    凌官:→_→她知道我的字了,刺激

    媏媏:做夢而已

    凌官:對我這麼主動一定是很愛我了,我這該死的魅力

    媏媏:趕緊結束,明天還有留精力勾搭傅表兄呢

    第8章 八場夢

    似是沁著冰雪的指-尖在皙白的畫卷之上行走作畫,反覆被噙住唇-瓣之後,嚴暮自被他輕輕叼住左側的脖頸,脈搏在他的唇-下有力搏動,如同她的呼吸一樣紊亂急促。

    她呼出一口熱氣,紓-解身體的躁-動。

    可是如往常一般的情節並沒有發生,下一秒她的眼睛睜了開來,熟悉的山居圖映入眼帘。

    她醒了?

    怎麼還沒有開始怎麼就結束了……莫非是因為能交流了,所以時間變短了?

    嚴暮自推開窗牗,天空濛蒙泛著天水碧色,映著屋瓦上的積雪也帶上幾分冷浸浸的青。

    還是冷,倒是不像是昨日一般陰沉沉了。

    冷風一吹,將她從夢中帶出來的幾分燥-熱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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