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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3:30:48 作者: 菸葉
    人界有什麼好的,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還不能隨意使用妖術,乾脆把時萊綁到妖界關起來好了。

    她在那裡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只能對自己笑,再也不會有別人。

    在尤鵠內心深處,邪惡而執拗的想法愈發膨脹,那雙原本乾淨漂亮的眼眸逐漸殷紅,柔軟的銀髮衝破了帽子的禁錮逐漸延伸至地上,隱藏好的狐耳明目張胆地顯露出來。

    時萊終於察覺出這人不對勁。

    隔著玻璃門外本安靜祥和的寵物們開始不安躁動起來,各種叫聲混雜一起讓店員們摸不著頭腦。

    「怎麼回事啊?剛才不還好好的嗎?」莊心怡擔憂地蹲下身子安撫一向溫順的金毛。

    「王妃也不對勁,好像在發抖。」桃欣冉發覺這一現象著急喊道,「要不要叫譚醫生啊。」

    誰知她一轉身,發現老實憨厚的張彩不知何時躲在了桌底也在瑟瑟發抖。

    「張哥你沒事吧?」桃欣冉喊道。

    然而張彩只顧著抱頭縮在角落根本聽不清別人喊他。

    妖與動物本就是一類,只不過妖是可以進化成人的高階動物,擁有至上的妖力,動物相對低等一些。

    可在妖界也有等級劃分。

    高階妖的氣味總能使得低階妖類不舒服,輕而易舉地掌控低階妖類。

    張彩和王妃自是聞到了屋內來自於尤鵠幾近暴走的妖味,將他們壓制的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這是來自生理上的畏懼,根本無法控制。

    時萊正沉浸在尤鵠獸形的震驚中。

    她不是一次見這樣形態的尤鵠,只是與之前相比,雙眸赤紅,銀髮飛舞的尤鵠令她無比陌生。

    那雙漂亮的眼眸此時猶如黑暗中的罌粟,一腳踏進去便是萬丈深淵,讓她心裡無端生出懼意。

    時萊是被一陣求救聲驚醒的。

    「時萊姐,時萊姐,你快出來看看,JOJO他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開始亂叫,王妃和張哥也不對勁。」

    桃欣冉狂拍著玻璃門,壓住把手本欲打開卻發現屋內被反鎖了。

    「尤鵠,你冷靜點。」

    時萊動了動手腕,試圖掙脫尤鵠的禁錮,卻被尤鵠誤以為想逃。

    「孤要帶你回妖界。」尤鵠目光凜冽,言語冰冷,氣場格外強勢,不容人質疑半分。

    時萊怎麼也沒想到事態會向這個方向發展,她不過是想弄清這人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情罷了,怎麼突然就暴走了呢。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抬起手腕放置尤鵠眼前晃了晃,像往常哄著尤鵠那般放低聲音:「小狐狸,你看,你弄疼我了。」

    尤鵠順著時萊的視線瞥到了那本白皙的手腕處有鮮紅的勒痕,罪魁禍首是他本人。

    眼裡的愧疚一閃而過,尤鵠漸漸放鬆了手裡的力道,卻彆扭地不捨得鬆手。

    正在犯難間,只見眼前人明媚一笑,猶如夏日淺塘的灼灼芙蓉,含羞帶怯又熱烈奪目。

    「小狐狸,表達愛意的方式不是這樣的。」

    話落,時萊踮起腳尖,猝不及防地吻在了尤鵠涼薄的唇上。

    尤鵠。

    或許在別人眼中,現在的你是深淵,令人畏懼、膽怯。

    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隻本性善良單純的小狐狸。

    我將永遠愛你。

    你聽到了嗎?

    本鉗制住時萊手腕的力道全然消失,一雙寬大溫熱的掌心覆在時萊身後,幾乎將她嵌在懷裡。

    尤鵠有樣學樣地回吻,談不上浪漫,卻愛意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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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狸今天出息啦!

    第42章

    玻璃門外混雜的吵鬧聲漸漸平緩,寵物們待在籠子裡又恢復往日的寧靜,看上去一片祥和之態,仿佛剛才那一出只是幻覺般。

    「怎麼突然又好了?」桃欣冉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寵物醫院電話時,發現四周聲音又平靜了,不禁困惑。

    「誰知道呢,已經出現兩次這種情況了,咱們店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趙蓉蓉想起上次雨天也是這般情況,猜測道。

    若尤鵠知道自己高貴的身份竟成為店員口中「不乾淨」的東西,怕是得跳腳。

    「趙姐,現在還是大白天,你可別嚇唬我啊。」桃欣冉一臉驚恐,忍不住往四周角落瞟了好幾眼。

    「怕什麼。」莊心怡輕拍了下桃欣冉後背,柔聲安撫:「我們店不是有現成算命師嗎?一會兒讓夢捷看看咱店的風水。」

    董夢捷聽到自己名字,點了點頭:「我爭取試試。」

    「那最好不過了,我去跟時萊姐說下外面沒事了,讓她不急著出來。」

    桃欣冉快步走到門外隔著玻璃喊了聲,然而時萊卻無法回應。

    屋內,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朦朧而曖昧的氣息。

    尤鵠吻得不得章法,只是順著本能去親近時萊,一張淡色的薄唇覆在時萊朱紅的唇邊輾轉、輕柔地撕咬,幾乎將她剛補的口紅吃得一乾二淨。

    接吻真的費口紅。

    時萊心想。

    在時萊幾乎快要喘不過氣用手輕拍了下尤鵠肩膀示意他停止時,尤鵠才戀戀不捨地停下,緩緩睜開那雙如白羽般漂亮的眼睫,瞳孔恢復如常。

    若說剛才暴走的尤鵠冷漠得猶如不近人情的君王,那現在的他定然像位得到新鮮玩具的小孩,眼裡的新奇絲毫不加掩飾,視線直白而粘稠地落在時萊過度紅潤的唇上,喉結小幅度地滑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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