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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3:30:48 作者: 菸葉
    尤鵠心靈頗為受傷,只能不情不願地應聲:「好吧。」

    然後不等身上水珠擦完,鬱悶地變回了原型,衣服也不想穿了。

    手心的溫度一空,男人消失了,地上多了一條毛髮茂密的銀狐。

    由於剛洗過澡,尤鵠身上的毛髮濕漉漉地粘在一起,一點不神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眼見尤鵠變回狐狸後,時萊剛才的羞怯一掃而光,轉成了欣喜和憐愛。

    她又變成了那個耐心而溫柔的飼養員,蹲下身子揉了揉尤鵠的腦袋,輕聲跟他道歉:「彆氣了,我幫你吹乾。」

    說著,不等尤鵠反抗,時萊直接將狐狸抱在懷裡。

    狐狸很輕,在她懷裡也不鬧騰,就是別過頭不願與她對視,顯然還在鬧脾氣。

    時萊知道尤鵠可能獨屬於男人的那點自尊心受挫了,才這麼鬱悶。

    她找來吹風機,細細將尤鵠濕漉漉的毛髮一點點吹乾。

    傲嬌的狐狸最終抵抗不住誘惑,舒服地眯著眼睛躺在時萊懷裡,任她伺候,偶爾拿下巴無意間蹭蹭時萊手背。

    毛茸茸的狐毛吹乾後變得柔軟而順滑,尤其是那雙銀灰色狐耳,跟貓咪一樣的柔軟,時萊一時間都快忘了自己懷中是只狐妖,趁機摸了好幾下,極其過癮。

    直到尤鵠被摸得渾身燥熱,一個翻身仰躺在時萊大腿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羞怒地開口:「人類!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狐族的耳朵很敏感,不能輕易給人摸的。」

    如果是人身,尤鵠此時臉色肯定有一片異樣的紅暈。

    時萊蹂躪的手一頓,詫異道:「還有這說法?」

    她可天天這樣摸了不少貓貓狗狗,也不見得有誰說貓貓狗狗耳朵敏感啊。

    尤鵠肯定道:「當然!」

    時萊不信,又問:「我剛才給你吹毛髮時也沒見你說不舒服,我看你倒是挺享受。」

    心思被戳中,尤鵠一時無法辯駁,乾脆閉眼睛裝死。

    時萊看這隻狡猾的狐狸仰躺在自己腿上,兩隻前腿微微彎曲縮在一起,後腿直直蹬著,閉眼假寐模樣甚是好笑。

    她將小狐狸抱起走進次臥,溫柔地放在床上,給他蓋了一角夏涼被,擼了擼小狐狸腦袋瓜,沒忍住額頭蹭了下小狐狸的臉,心裡忍不住感慨:真是只漂亮的狐狸,就連眼睫都是雪白色。

    「晚安!」時萊柔聲說完,轉身回浴室將尤鵠遺棄的衣物一件件撿起疊好放他床頭,才輕著腳步離開。

    尤鵠有些睏倦,迷糊之中隱約聽到一聲輕柔的「晚安」,他本欲回復,可眼皮卻沉沉地閉上,如何也睜不開。

    這一天對他來說太難忘了。

    他是一隻幼狐,今天正好是他二百五十歲生辰。

    過了今天,他即將從一隻幼狐成長為一隻青年狐狸,按照人類的話來說,已經到了可以談情說愛、思考交配的年紀了。

    在狐族,每一隻狐狸的成人禮都需要歷劫,身份地位越高的人,經歷的劫難愈發困難,反噬更嚴重的同時,隨即獲得的妖力更加強大。

    好在尤鵠天生治癒能力強大,歷盡天劫所受之痛沒維持多久便陸陸續續恢復,只剩一些皮肉之傷,只是消耗妖力太大,整個人無精打采,比較虛弱。

    這晚,是尤鵠踏入人間的第一晚,睡得分外踏實。

    原來人間也沒那麼可怕嘛。

    尤鵠迷糊地想,徹底睡了過去。

    第8章

    雨過之後,月亮撥開雲霧懸掛在如墨的夜色中,皎潔明亮。

    月色下,樹影綽綽。

    嵐山別墅,屋內燈光依舊亮著。

    肉肉一回家就被主人關在門外,扒拉著臥室大門一直叫喚,時刻擔心自己的主人受到那個兇惡男人的欺負。

    吳朗回到家中不由分說地將何新雨一把抱進臥室,露出了在外面隱忍已久的面貌。

    黑色柔軟的狼耳刮著何新雨吹彈可破的側臉,兇狠的獠牙輕咬著白皙的脖頸,溫熱的唇緊緊與肌膚緊密貼合。

    吳朗在外是清冷,令人難以接觸的。

    可在何新雨眼裡,他卻是熱情而令人難以招架的。

    哪怕兩人已經有過更加親密的接觸,每當吳朗露出這副面貌時,何新雨總會忍不住渾身顫慄,下意識去抓吳朗的手臂,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

    「今天唯一的假期,你去陪了那狗。」吳朗壓低聲音,慍怒之中又夾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委屈。

    漂亮的紅色裙子被吳朗不知輕重地撕扯開,何新雨驚呼了聲,試圖阻止。

    「衣服……」何新雨紅唇微啟便被吳朗涼薄的唇不由分說地堵住。

    寬大而略有些粗糙的手順著已經扯爛的裙擺緩緩而上,落在何新雨纖細光滑的腰側敏感處,惡作劇般揉捏了幾下。

    何新雨有些癢,忍不住想往一側躲,可吳朗一手鉗制住何新雨根本不給她躲的機會。

    「現在該陪我了。」吳朗貼著何新雨早已紅透的耳尖輕語。

    何新雨眸中含著霧氣,看向吳朗的眼神無奈又縱容。

    這人總是這樣,哪怕何新雨已經說過多次不要興頭一起就扯衣服,這是個不好且有些鋪張浪費的壞習慣。

    可吳朗總會拿「有錢」「再買」來搪塞她,難得中意的漂亮裙子每次都逃不過吳朗不知輕重的狼爪。

    她知道吳朗並非有意,只是出於本能想搞破壞,然後看她惱羞又拿他無法的樣子,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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