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番外19
2023-09-26 09:05:45 作者: 毒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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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夕沒有多想,迅速地關了電腦,拿了件外套就匆匆地走出了辦公室。許多多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禁心生疑惑,手裡不斷地翻著就聯繫的客戶名單,這個莫子夕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許多多在心裡嘟囔著,早已經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了。
正午的太陽有點熱,莫子夕扯了扯勒得緊緊的領帶,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了凌華大廈。
匆匆地開車,往著醫院的方向。到了醫院門口,莫子夕還沒把車停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凌父跟阿才叔,阿才叔跟在凌父身後,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芸推開玻璃門,緩緩地從大門走出,隨意散落的頭髮,純白色的裙子顯得她就像是遺落在凡間的精靈般,臉上沒有什麼血氣,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莫子夕看呆了。
「乖女兒呀,走,我們回家!」凌父慈愛地摸了摸芸的頭,面容略顯滄桑,頭髮好像在一夜間白了很多。芸躲避地推開了父親的手,其實她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心裡在莫名的抗拒,她始終還是一言不發,獨自地往著前面走著。
凌父嘆了口氣,自己種下的因,早知道會有今日這樣的結果,又何必當初呢。他著急地追上芸的腳步,生怕不一小心,就會把心愛的寶貝弄丟了一樣,走下階梯,一個踉蹌,差點就滑倒了,嘴裡不停地喊著芸的名字,阿才叔扶著他,緊跟在芸的背後。
莫子夕看得出來,凌曉芸還是很抗拒自己的父親的,雖然上次的一夜情並不是自己的錯,但是歸根結底,這件事還是因自己而起的。大學的時候,莫子夕跟芸的表哥就是很好的朋友,芸也算是他的半個妹妹了,看著從前活潑可愛的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心,隱隱地痛著。
慢慢地轉了車頭,追上已經走了一大截的芸,緩緩的放下車窗,按響了喇叭。芸往他看著,對上他的眼,漠視著,徑直地往前走著。莫子夕一直緊追在其後。芸把腳步加快了,凌父也在後面緊跟著,看他著急的樣子,大概是連車也忘記開了。
「上車,去散散心吧!」莫子夕的語氣很淡,就像一個路人在若無其事的訴說著。芸心裡在猶豫著,其實她心裡也並不是那麼恨他,甚至,他也只是利益的棋子罷了,願意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必有可憐之處。芸打開了后座的車門,上了車,安靜地坐著,莫子夕從車鏡里偷偷地看著她,她兩眼無神地往車窗外看著,稀稀擾擾的人群,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凌父看到她上了莫子夕的車,心底里掠過一絲感慨,本來生命里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只因他的一念之差,使這兩個人有了生命的牽伴。
「你想去哪裡?」莫子夕心不在焉地開口,第一次覺得開車也會分心。
「隨便」芸淡淡的回應,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回家嗎?那個空蕩蕩的房子,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那裡,還算得上是一個家嗎?去學校?學校也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除了許多多,她幾乎很少有別的朋友了。
「你……還好嗎?」糾結開口,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衝動,撇下公司所有的事務不管,馬不停蹄地趕到這兒來了。
還好嗎?呵,我是該告訴他,我懷了他的孩子,然後,一次意外,流產了,還是該說,我沒事,我很好。
在心裡這樣嘲笑著自己,命運真是可悲,從小就沒有母親的疼愛,自己的父親又忙於事業,從小到大,只有許多多一個朋友。遇見齊明,以後從此就會幸福,原來,這只是悲傷的開始。現在、這一刻,坐在跟自己一夜情的男人的車上,車上前行著,開往著不知道何處的方向,心,悲傷著,想哭,眼淚早已流幹了。
看著芸靜著,眼睛裡滿是悲傷的眼神,莫子夕開始後悔問了剛剛那個問題,她又怎麼會好呢,心,柔柔地為她心疼著。開過一條又一條街道,路過一段又一段風景,再與無數的車輛擦身。莫子夕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就這樣漫無邊跡地開開著,至少兜兜風,也許會讓她的心情好轉一些,等再晚一點,就送她回家。
氣氛就這樣靜著,誰也沒有打擾,莫子夕放了一首WhenYouSayNothingAtAll--AlisonKrauss,優美的旋律悄然響起,時光,就這樣靜靜地耗著。
天剛微亮,就下起了大雨,窗外,樹葉青翠得奪目。許多多睜開朦朧的睡眼,把振耳的鬧鈴給關了。昨晚加班到11點多,又沒有時間去看芸,伸了伸懶腰,迅速地從床上爬起。
兩個多月來的時間,已經慢慢的習慣了要起床,懶惰的壞習慣也漸漸地改掉了。輕手輕腳地在屋子裡活動著,為得就是不想吵起老媽。雨,還是淅瀝瀝地下著,湊成了一曲優美的旋律,在這樣的雨聲中,許多多飛快地刷牙洗臉,所有東西都搞好了,準備出門。
下雨天,是許多多最喜歡的日子,像一個夢幻的女孩一樣,喜歡看雨,雨天,總喜歡漫無邊際地幻想。出了門,正想要打傘,沒想到雨就差不多停了,偶有星碎的雨滴洋洋灑灑的,許多多邁著輕快的步伐往車站的方向走著。
正當許多多哼著歌兒走著路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急速地開來,在許多多旁邊停了下來,器揚的剎車聲嚇了許多多一跳。車下一下子跳下兩個男人,以掩耳搬飛快地速度走到許多多身旁,兩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一樣把許多多抓上了車。許多多奮力地掙扎著,剛想張嘴喊救命,其中一個男人就把厚厚的黑色膠布粘在了許多多嘴上,只能發出些許聲響。雙手跟雙腳也被他們用繩子綁得緊緊的,許多多動彈不得,她看了看車上的環境,這是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車上有三個男人,除了開車的那個,剩下的就是剛剛抓她上車的那兩個人,個個都凶神亞煞的樣子,許多多心裡隱隱地擔心著,眸子裡某些液體在閃爍著。
「這個丫頭還長得挺標誌的嘛!」左邊那個男人摸了摸許多多的臉蛋,骯髒的手在游離著,許多多嫌惡地躲開了。
「大哥,要不…..咱們先跟她玩一玩」右邊的男人輕挑的語氣讓許多多徹底心寒了。「反正咱們也不差這點時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啊。」眼神猙獰里赤裸裸的欲望,許多多真恨不得立刻把他碎屍萬段。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唱我一和地說了N多話,開始上下其手地撫上了許多多的腰間,許多多奮力地反抗著,不顧手腳的疼痛,極力地想要把繩子掙脫,隨意紮起的馬尾被扯亂了,此時的樣子,好不落魄。
「停!」開車的那個男人開口,語氣很重。他從鏡子裡看到許多多無辜的神情,實在是於心不忍,心微微地側痛。兩年前,他妹妹就是因為上夜校回來得晚,在巷子裡被人強暴了,經受不住打擊,所以才自殺,而幕後的主使人,是舞若煙。舞若煙一直希望他妹妹去夜舞城當陪灑女郎,妹妹一直沒答應,所以才發生了後來的這些事。兩年來,他一起潛伏在舞若煙身邊,為了就是等待一個報仇的機會。
「肖陽,你腦子有毛病是不是?爺想玩她,你管得著嗎?」左邊的那個男人語氣很兇的開口,肖陽破壞了他的興致,恨不得馬上就甩他個兩巴掌。
「是啊,豐哥看上這個女人了,想玩玩而已,難道你有意見嗎?」說著,雙手又慢慢地覆上了許多多的大腿,今天剛好穿了超短裙,許多多惱怒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這次可虧大了。「不然,也算你不份,咱兄弟三倆一起快活快活…….」話畢,與另外那個男的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猥瑣的樣子讓許多多覺得想吐,胸口悶悶的,再下一秒,恐怕就要窒息。
「你們不要忘了,她是洛凡少爺的馬子!」肖陽淡淡的開口,他一直在鏡子裡注視著許多多,這個女孩受傷的眼神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如果兩年前,他能及時的出現,妹妹也不會被別人凌辱,更不會自殺,看到許多多此時的樣子,只想儘自己綿薄的力量,去保護她。
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肖洛凡的勢力又不是沒見識過,得罪了他,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兩人眼神對視了一下,達成了共識,雖然這次是奉舞若煙之命來抓許多多的,但是憑肖洛凡的勢力,肯定會輕而易舉地把她救回來,不想惹那麼多事情上身,還是算了吧,反正只要口袋裡有幾個錢,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
終於規規矩矩地坐好了,許多多鬆了一口氣,往開車的男人投去至謝的眼神,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他的話,救了她。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一條人跡稀少的街道停了出來,他們把許多多的眼睛蒙上,再把她塞進一個大袋子裡,許多多發出反抗的吱唔聲,在袋子裡不安份地咆哮著,下了車,兩個男人抬著許多多,到了一個舞廳的門口,跟另外兩個接應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就把許多多扔下,接著再回到車上,迅速地把車開走了。
車上。
肖陽開口,「為什麼不由我們直接把人送去給雙月姐呢?」心裡隱隱地擔心著,看到許多多無助的眼神,心中逃不到道德的呼喚,兩年前妹妹的死歷歷在目……..要不要去通知肖洛凡來救人?
「你管那麼多幹嘛,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就行了」右邊的男人開口,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其實心裡,各有各自的如意算盤,在這次交戰沒開始之前,還是逃得越遠越好,以免殃及魚池。
肖陽沒有再出聲,在舞若煙的幫派里,他只是一個微不足言的小弟罷了,說太多,恐怕連自己都沒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心裡若有所思著,終於把車開到了香浴沐足娛樂區,豐哥跟另外那個男的就在這裡下車了,說是要去舒服舒服,問肖陽要不要去,肖陽連忙擺擺手拒絕了,雖然整天跟這些人混在一起,可是他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是不是隨波逐流的,也正因為這樣,兩年了,還只是一個開麵包車的小弟,想找舞若煙報仇,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平常別說靠近舞若煙了,就連想要見她一面也很難。
猶豫地拿出手機,要不要給肖洛凡捎個信,內心在極力地掙扎著,終於翻出了強子的號碼,肖陽跟強子也算是熟絡,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並沒有因為舞若煙的幫派而影響彼此之間的關係。「喂,阿陽」強子跟浩子一干人等正在吃著早飯,很詫異為什麼肖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強哥,舞若煙他們把洛凡少爺的馬子抓走了,在東郊的一個舞廳,你們快去救人啊!」肖陽的聲音有點急,他怕要是趕不上,這個世界上又將會有一個如花的少女被罪惡的靈魂所糟蹋,仿佛那些過程就這樣鮮明地呈現在眼前一樣。
「什麼,被抓了?」強子放下嘴裡啃著的肉包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回應,旁邊的浩子也停下了動作,豎起耳朵聽著一切動靜。
「對,你們快去,不然就來不及了,別說是我給你們報信的。」肖陽匆匆把電話掛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圍觀六路,終於,沒有發現有人在偷窺他,安下心來,開車逃離這個地方。
強子詫異地把電話放下,與浩子對視了兩秒,馬上反應過來,撇下豐盛的早餐不吃了,匆匆趕去找肖洛凡。
而另一邊,許多多被人扛著抓進舞廳之後,穿過舞廳,原來還有另一番世界,從車黑暗的通道走出去,有幾間恰似農家小屋一樣的破房子,許多多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眼睛被蒙住了,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那兩個人終於把許多多從麻包袋裡放了出來,許多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差點就要悶死了。「嗚嗚….嗯…」艱難地發出聲音,希望這兩個人能把自己嘴上的膠布給撕了,頭髮已經亂成了團糟,眼神里是滿滿的無助。
其中一個男的走上去把許多多嘴巴上眼睛上的的膠布給撕了,「悶死了我們可負責不起。」完畢,嘴裡還在嘟囔。
「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許多多馬上開口,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及這兩個一臉壞相的男人,她就要忍不住流下眼淚了,為什麼會這樣?肖洛凡!第一時間想到了肖洛凡,希望他能像前兩次那樣,及時地出現,此時,只能暗暗地在心裡祈禱著。
「別亂說話,乖乖地呆在這,不然,有你好看!」其中一個男人走了出去,另一個男的用兇狠的眼神看著許多多,語氣里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樣。手腳還是被捆綁著,動彈不得,四周有著很多乾枯的柴枝及枯草,偶有細碎的蟲叫聲,一隻大蟑螂從許多多腳上爬過,再順著小腿,慢慢地,爬到了上身。「啊!!!!…….」許多多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害怕小強,可是從來都沒有跟小強這麼「親密」地接觸過。小強貌似還饒有興致在許多多衣服上爬來爬去,到處都留下了它的「痕跡」,真是欲哭無淚,人倒霉的時候,連小強也欺負你。
另外那個男的在屋子裡四處瞄了一下,確定許多多沒有能夠逃脫的可能,拿起破桌子上的一大串鑰匙,離開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