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看重
2023-09-26 09:05:45 作者: 毒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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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生嚴卻已經十分動容,自開國以來,歷代皇帝賜下免死金牌的寥寥無幾,凡是那些擁有免死金牌的臣子,不是開國功臣,就是治國元勛,像陸舒雲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能夠得到免死金牌已經是皇帝格外厚愛了。
他拽了拽陸舒雲的衣袖,再次跪拜下去:「謝父皇。」這個時候也只能叫父皇了,收了免死金牌,稱呼就必須正式一些。
皇帝看著自己這個玉樹臨風的兒子,眸中有些淡淡的遺憾,終究是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樣,一家人和和美美,無拘無束的啊。
皇帝不能久留,呆了一會兒便攜著董貴妃離開了。廳里剛才拘束的賓客此時才紛紛上前恭賀起來。
肖生嚴連著喝了三杯敬酒,便扶著頭直呼頭痛,其他賓客都是臣子,不敢拿雍王殿下的身體不當回事,當下不再勸,由聶崢嶸和凌寒負責招呼賓客,他則擁著媳婦進了洞房。
一進洞房,他就將那些立在那裡的喜婆丫鬟盡數趕了出去,插了門,牽著陸舒雲的手來到桌邊喝交杯酒。
陸舒雲本來還擔心他的身體,此時見他精神頭十足的樣子,頓時瞭然:「你剛才是裝醉?生嚴,今天是咱們大喜之日,你這樣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規矩不是人定的嗎?來,和媳婦兒喝交杯酒,快些進入洞房才是咱們的規矩。」肖生嚴笑嘻嘻的一拉陸舒雲,她便跌坐在他的腿上,大腿肌肉發達,彈性十足,最關鍵的是,有某個蠢蠢欲動的東西在抬頭。
陸舒雲紅著臉,和他胳膊相纏,喝完交杯酒,便看到肖生嚴一雙眸子幽深不見底,仿佛深潭一樣,能把人吸進去。
「再吃點東西,吃不飽,怕你待會兒體力不支。」肖生嚴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陸舒雲的耳垂,引得她嬌軀陣陣戰慄。
知道他今晚不會放過她,陸舒雲也就不矯情了,把桌上的好吃的各樣吃了些,吃的很飽,然後又喝了一杯酒,打個飽嗝。
酒意湧上來,她的臉頰染上紅暈,她轉過身,勾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說:「生嚴,你愛我嗎?」
愛?尊貴的雍王爺已經完全被她蠱惑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上下啟動的紅唇,喘息聲漸重:「愛,你個小妖精,也不愛你,愛誰?」
「呵呵,我也愛你呢。」陸舒雲笑吟吟的將他推倒在床上,一抬腿騎到他的腰上,雙手靈活的勾開他的衣襟:「來個不一樣的洞房花燭?」
肖生嚴仿佛受了蠱惑似的,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然後,他就被身上這個妖精似的的女人吃干抹淨了。
第二天一早,肖生嚴渾身疲憊的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陸舒雲一臉乖巧的睡在身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跟本不相信昨夜那個如狼似虎的妖精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一想到他昨晚窩囊的被壓在底下,他就覺得窩火,她昨天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大膽瘋狂,激情萬丈,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昨天晚上的確是非常酣暢淋漓的。
陸舒雲又睡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便看到肖生嚴如狼似虎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她心裡「咯噔」一下,察覺到不妙,詫異的問:「生嚴,怎麼了?」
「怎麼了?誰教你昨晚那樣做的?」肖生嚴咬牙切齒的說,她的那具身體,弄得他到現在還渾身血液沸騰,如果不是待會兒要去給皇上和皇后請安,他真想立刻撲倒她,將她像昨天她對待他一樣,恨很蹂躪一番。
「教什麼?」陸舒雲一臉迷茫,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她用力揉了揉鬢角,努力的想了想,記憶有些模糊,似乎,兩人喝完交杯酒後,她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然後撲倒了他……
她看到肖生嚴快要殺人的眼神,心裡一陣後怕,該不會是昨天她霸王硬上弓了吧?她有那麼彪悍嗎?
雖然說她這幾天被擄走,是旱了一段時間,可也不至於那麼饑渴啊,撲倒雍王爺,對於一個臉面重於一切的男人來說,這的確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她眨眨眼睛,開始撒嬌:「生嚴,人家好累啊,你不要這樣臭著一張臉,我的心臟好難受,不舒服,傷心。」
肖生嚴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怎麼不知道陸舒雲現在竟然這樣會撒嬌了,還有,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今天再看陸舒雲,怎麼看怎麼覺得她的肌膚流光溢彩,人也更加美麗了呢?
他用力搓了搓陸舒雲的臉蛋,柔滑細嫩,絕對沒有貼什麼東西,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性情變了很多,從前,她只會躲著他,惹他生氣,根本就不會如此柔情似水的撒嬌。
如果早用這套方法,他早就和她臉孩子也生下了,還用的著這樣一波三折,成個親還驚天動地的?
「生嚴……」陸舒雲一開口,聲音甜糯的嚇了她自己一跳,可這樣的聲音明明就是她自己發出來的,好有女人味兒啊。
「好了,好了,你個小妖精,去宮裡請完安,我定要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不然……」他望著她,眸光幽深,剩下的話他沒說,總覺得太丟人,不然的話,昨晚白白被壓得那麼久,那麼窩囊丟人了。
他俯下身,來了個纏綿悱惻的長吻,吻得陸舒雲七葷八素的,臉紅的都能滴血了,這才放過她。
兩人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新人要穿三天紅,就算是王爺王妃也不例外,陸舒雲和肖生嚴依舊是一襲大紅的錦袍,人逢喜事精神爽,兩人又長的十分養眼,一走出去,回頭率十分高。
去皇宮兩人是乘馬車去的,雍王府的馬車奢華舒適,陸舒雲坐在裡面,還在軟榻上稍稍躺了一會兒,馬車一顛簸,她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撞入肖生嚴的懷裡,肖生嚴伸手將她抱住,戲謔的咬著她的耳朵說:「你這算是投懷送抱?」
陸舒雲梗著脖子解釋:「這是馬車不穩。」話音剛落,馬車又是一陣顛簸,肖生嚴將她抱得更緊:「你還不承認,口是心非吧?」
陸舒雲欲哭無淚,她雙手掩面,哼哼道:「你再這樣說,我就不和你說話了。」
肖生嚴扒拉開她的手,吻上去,含糊不清的說:「不用說,做就行了。」
結果,因為昨晚的事情,一直心痒痒的雍王爺,在馬車上一直抱著陸舒云為所欲為,直到馬車行駛到皇宮前,車夫喊了一聲雍王雍王妃,皇宮到了,兩人才開始整理衣服,頭飾,好一會兒功夫,才慢悠悠的從馬車裡出來。
車夫偷眼瞟了瞟兩位主子,發現雍王妃的唇莫名的紅,還有些腫,見慣了胡作非為的達官貴人,這對夫妻會這樣子,車夫完全能想明白,他低著頭,什麼也不敢說。
陸舒雲挽著肖生嚴的胳膊進了皇上所在的大殿,皇上皇后,還有董貴妃都在,看到一對璧人相攜而來,皇上和董貴妃的眸中露出欣慰之色,皇后就不那麼舒服了,特別是她聽說皇上賜了陸舒雲一塊免死金牌後,更加看她不順眼了。
敬茶時,皇上和董貴妃都送了紅包,輪到皇后時,她笑吟吟的送了一個紅包,還送了一串晶瑩剔透的項鍊:「瞧瞧雍王妃一身勝雪的肌膚,配這串項鍊真是好看啊,送給你了。」
陸舒雲謝恩,接過項鍊,本來以為皇后會想辦法給她點兒眼色看看,誰知竟然這麼輕描淡寫的,不僅沒罰,還額外送給她一串項鍊,當然,她是不稀罕項鍊的,只是不能拒絕皇后的好意,只能開開心心的收下了。
從皇宮裡順順噹噹的出來,陸舒雲越琢磨便越覺得不對,一般來說,皇后對肖生嚴不好,也絕對不可能對她好,怎麼事情有些奇怪呢?
「別多想,想多了也沒用。」肖生嚴握著她的手說。
「嗯。」陸舒雲點點頭,從盒子裡拿出那串項鍊來欣賞,項鍊是真的好看,珠子晶瑩剔透的,十分罕見,不過……
她湊過去嗅了嗅,硬是從珠子上嗅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然後劇烈的打了個噴嚏,又打了幾個噴嚏。
打完後,她就立刻將項鍊收起來,恨不得放到離她最遠的地方。
「怎麼了?」肖生嚴問。
「這珠子裡有麝香,我對麝香過敏。」陸舒雲皺著眉頭說。
肖生嚴一下子臉色就不好看了,就算沒有學過醫,但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麝香是會導致人不孕的,皇后的險惡用心一下子就體現了出來,她是想讓他們夫妻絕後啊,好狠的心。
肖生嚴聞言,將那串項鍊一把奪過來,放在手心,一運功,晶瑩剔透的珠子立刻碎成了粉末。
「她該死。」肖生嚴臉色鐵青,這三個字一字一字的從他唇齒間崩出來,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森冷的氣勢讓氣溫陡然降了下來。
陸舒雲知道他動怒了,她握上他的手說:「生嚴,壞人自有老天收,你就別生氣了,來宮裡這麼久,我都餓死了,我們回府吃東西好不好?」
肖生嚴臉色緩和了一下,把陸舒雲扶到馬上,快馬加鞭往王府里趕去,不是他不願意坐馬車,而是馬車走的太慢了,他心愛的媳婦兒都餓了,等坐著馬車晃悠回去,不知道餓成什麼樣兒了,他這是在心疼媳婦兒呢。
兩人回了府,管家立刻安排廚房準備晚飯,吃過晚飯,兩人去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肖生嚴便迫不及待的抱著陸舒雲回了屋。
「幹嘛?我還想再散一會兒步呢,鍛鍊身體重要。」陸舒雲身體不自禁的軟了下來,抓著他衣服的前襟,面紅似火。
「回屋鍛鍊也是一樣,今天鍛鍊的時間要長一些,你且受著吧。」肖生嚴低頭看了她一眼,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把她放到穿上。
「無恥。」陸舒雲紅著臉,知道昨晚上惹惱了他,他這是要報仇呢,不過,這人也太小氣了,為什麼只准他在上面,就不准她上去?男女平等好不好?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朝廷又起波瀾,南疆國國王派大王子前來簽協議,成為Z國的附屬國,從此以後年年上供,歲歲來朝。
這本來是好事,可是,陸舒雲大清早去凌府看顧暖時,發現顧暖正在發呆,便拉著她的手問:「顧暖,今天你父王過來,這是好事,你怎麼不開心呢?」
顧暖抬起頭,眼中含著淚,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陸舒雲,陸舒雲疑惑的接過信,從頭至尾的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氣。
不為別的,顧暖的父親真是太狠了,居然說顧暖不守婦道,在南疆國明明和大將軍之子聶林訂了婚,又投到凌寒的懷抱,如此孽女,不如不要,這是和顧暖斷絕父女關係的書信。
如果光是私下裡斷絕也就罷了,關鍵是,南疆王另外給皇上送了一封信,公開顧暖身份,並聲明和她斷絕父女關係,隻字未提兩國簽訂合約,顧暖在中間起到的作用。
這樣一來,顧暖和凌寒之前的口頭協定就全然不作數了,凌寒是Z國鼎鼎有名的貴公子,怎麼可能娶一個在南疆國背信棄義,私自悔婚的女子呢?
而且,凌寒本來就失去了記憶,全然不記得顧暖和他曾經的一切,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連陸舒雲都能猜到他的態度,無非就是將顧暖趕走,再也不見了。
陸舒雲也是愁腸百結,她握著顧暖的手,安慰她說:「顧暖,凌寒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他不會那麼對你的。」
顧暖搖搖頭,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本來就低微,男人十分看重女人的貞操,如果她的名聲毀了,凌寒不可能要她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她的未來,幾乎可以預料。
「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也不會放下身段去哀求他,我有我的尊嚴,陸舒雲,就算為了我的尊嚴,也請你一定不要為了我向他求情。」顧暖知道,求情也是沒用的,有時候,一葉障目,別人越勸,反而越適得其反。
陸舒雲只好陪著顧暖嘆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來,如果顧暖真的無處可去了,她倒是可以把她手裡的一部分產業交給她打理,那樣,顧暖有了安身立命的場所,她也可以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