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狼狽
2023-09-26 09:05:45 作者: 毒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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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必須是在兩人成婚以後,等他想出辦法,將米莎的無限生命終結,自己取而代之,以後額倫族的聖女將不再是最神聖的所在。
赤練很能幹,接管了聖殿的庶務之後,將聖殿的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得到了聖殿所有長老的一致認可,權力也漸漸超出聖子所涉及的範圍。
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聖殿長老也不例外,聖女若是回來,他們的權利就會別剝奪許多,這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在這一點上,他們和聖子赤練有著一致的觀點,那就是延遲尋找聖女的下落,牢牢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權力,將其鞏固延續。
所以,這屆聖女不是在她十歲那年選出來的,而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當錦囊中提示的方位條件姓名都對上後,赤練便帶著護衛前往尋找這個名叫米莎的新任聖女。
可是,當他們來到米莎出生地時,村民告訴他們,米莎的父母死於不久前的一場瘟疫,從那之後,米莎失去蹤跡,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聖子赤練雖然不希望米莎回來接管聖殿,影響到他行使權力,可也絕對不想看到米莎徹底消失,聖女下落不明,對於聖殿來說不是福音是災難。
如果這種狀況長期存在,那麼,聖殿對人們的影響力就會進一步減弱,直到沒有,那麼,聖殿和聖子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額倫族的人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們想要權力,不想要毀滅,所以,從那之後,聖殿的所有人都開始出動尋找這名名叫米莎的女子。
幸好,村里人還記得米莎的樣貌,找了畫師畫下來,赤練懷中就揣著這樣一副米莎的畫,畫上的女子就長著和陸舒雲一模一樣的容顏。
而且,他還打聽到,米莎失蹤後,在距南疆幾百里的小村莊裡,有個鄉紳強搶民女做小妾,那名小妾的樣子,就和畫上人一模一樣。
那名小妾在去成親的路上逃跑,喜娘被打倒在地,醒來後,對那名小妾印象十分深刻,按照這個線索進一步追尋,赤練就一路追到了京都來。
然後,通過多番盤查,他終於確定,那名失蹤的聖女米莎,就是那個逃跑的小妾,也就是現在即將嫁給肖生嚴的陸舒雲。
既然知道了陸舒雲的下落,又為了攪黃她和肖生嚴的婚禮,他聯繫上了京都權勢滔天的太子,太子最近和雍王不對盤,雍王一身軍功,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軍隊裡,都是令人敬仰的所在。
太子擔心這個皇弟會影響到他的地位,便開始先下手為強,聯合赤練劫走陸舒雲是第一步,為的就是攪亂肖生嚴的心神,讓他騰不出手來穩固朝堂中的勢力,這一步,他已經做到了。
陸舒雲被劫走,肖生嚴心神大亂,當即不顧一切的衝出京城,身邊僅帶了幾名暗衛,以身犯險,去就陸舒雲。
這一點,讓皇帝十分不滿意,上位者首要一點就需要沒有弱點,什麼時候都應該鎮定思考,想一條對自己最好的路,肖生嚴正好犯了這個忌諱,聽說,皇帝龍顏大怒。
赤練跟在陸舒雲後面,看著她走到大樹後面,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竟然被選為聖女,瞧瞧她身上,哪有一點兒聖女的樣子,肖生嚴也是瞎了眼,居選這樣一名粗鄙的,不懂文雅為何物的女子做王妃,從這一點來看,他也不怎麼樣嘛。
陸舒雲忽然從樹後探出頭來,警告赤練:「喂,你不准偷看啊。」
赤練懶洋洋的背過身去,他已經確定了,陸舒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只要他站在離她不遠處,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陸舒雲迅速在樹後蹲下,倒也不是真的要出恭,她只是想找個沒人監視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怎樣逃脫。
赤練這個人實在太討厭了,一路上跟的緊緊的,一絲紕漏都沒有,她想了好多辦法都沒有逃脫,眼看著里南疆邊關越來越近,如果到了南疆國,赤練自己的地盤,想要逃脫,就更加不可能了。
陸舒雲看了看地形,驚喜的發現這裡竟然是一片濕地,不遠處有一片黑色的沼澤灘,她躡手躡腳的向前走了幾步,在通往沼澤灘的濕地上印下清晰的腳印,然後來到沼澤前,脫下身上的外袍,用一塊石頭拴著外袍漸漸沒入沼澤,外面只露出一個角。
然後,她回頭目測了一下距離剛才遮擋身體的大樹的距離,一個旋身往樹上飛去,和藍天學習武功以來,學得最好的就是輕功了,她可以輕飄飄的飛上樹頂,不發出一絲聲音。
在飛上樹頂之前,她發出一聲驚叫,當赤練回過神來,衝到這邊時,她已經藏身在樹頂茂密的樹葉後,把自己巧妙的隱藏起來。
赤練聽到驚呼,循聲衝到沼澤灘前,看到了那角衣袍,用力一拽,衣袍抱著的石頭早已沉到沼澤灘底,他只拽上來一件滿是泥污的衣袍,那是陸舒雲剛才穿著的衣袍。
沼澤灘的邊上,還有女人用手抓過的痕跡,看起來很像是陸舒雲掉入沼澤灘,不甘被埋,掙扎過的痕跡。
赤練是個謹慎的人,從四周尋了一會兒,找到一根長木棍,將木棍伸入沼澤灘底,發現一人長的木棍竟然沒有到底,可見,這沼澤灘有多深,雖然他還是有些懷疑,但看到此情此景,對於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來說,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逃離他的視線,所以,儘管他不願意相信,他還是認為,陸舒雲掉進了沼澤灘,已經喪命了。
他站在沼澤灘旁,怔怔的看著那片黑色的沼澤,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握緊手裡沾滿泥污的衣袍,往回走去。
他必須給聖殿一個交代,那些長老們都不是好糊弄的人,聖殿沒有聖女,就如同民眾沒有了信仰,是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當務之急,他需要儘快趕回額倫族聖殿,處理聖女的事情,需要儘快扶持一位新的聖女上位,當然,是充當傀儡的,也許,聖女死了,對他來說,並非壞事,不是嗎?
想到這裡,赤練唇角又是微微上揚,轉身一身輕鬆的走了,陸舒雲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赤練輕鬆的表情,鄙夷的撇撇嘴。
哼,還說是她的未婚夫,看到她藏身於沼澤灘,臉上一絲悲傷的表情都沒有,走的那麼乾淨利落,說什麼要回去迎她成親,說不定是找到她後要她的性命呢,幸好,沒有相信他,也幸好,她這麼機智的擺脫了他。
不過,就算陸舒雲自認為機智,也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怕赤練殺個回馬槍,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想要自由就有點兒可能也沒有了。
陸舒雲在樹上一直躲著,多了一天一夜,直到確定沒有危險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樹上爬下來。
這麼長的時間躲著,不吃不喝,身體十分受不了,跳下樹的時候,陸舒雲的腿都是軟的,她扶著樹幹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向前移動腳步。
幸好,這裡是森林,什麼果樹都有,隨意上樹摘幾個果子吃,也是可以充飢的,陸舒雲撿認識的,確定沒毒的果子用衣服包了一包,邊走邊吃,走了十幾個時辰,終於走出了森林。
森林外面就是官道,她向官道兩旁看了看,分辨不清到底該往哪邊走,正猶豫著,忽聽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的,越來來越清晰,似乎,還不止一匹馬。
因為受夠了驚嚇,她像驚弓之鳥似的,迅速竄到樹頂藏起來,只從樹葉縫隙里往外面看,等到三匹馬走進了,她才發現,馬上的三人竟是肖生嚴,凌寒和顧暖。
「生嚴——」陸舒雲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因為身體比較虛弱,她懷疑自己此時的聲音十分像貓叫。
可是,那三人都不是普通人,這一聲貓叫也聽得清清楚楚,肖生嚴驀地停住馬,驚喜交加的望向四周,不確定的喊了聲:「陸舒雲?」
「哎,我在這兒……」陸舒雲一激動,忘了自己還在樹杈上掛著,手舞足蹈的向肖生嚴打招呼,結果,十分悲催的從樹上摔了下來。
「啊——」慘了,臉朝下,肯定要毀容了,本來被赤練那個王八蛋的易容物弄得皮膚就不好了,現在可好,要徹底毀容了,不知道毀容以後的她,肖生嚴還稀不稀罕。
這兒想著,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閉著的眼睛睜開,對上肖生嚴憔悴又通紅的眼睛。
「生嚴?」陸舒雲怔怔的看著肖生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眼睛都不敢閉一下,然後伸出手臂,小心翼翼的勾上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
「生嚴,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凌寒和顧暖面色尷尬的看著這一對,很有默契的走到一邊歇著去了。
這邊陸舒雲從肖生嚴身上下來,緊緊握著他的手不肯鬆開,生怕一鬆開,就會又和他失散了。
「傻丫頭,怎麼逃出來的?」肖生嚴眼眶酸澀,看陸舒雲狼狽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段時間裡沒少吃苦,身上的衣服外袍沒了,裡面的衣服還算整齊,就是髒的不能看了,一張巴掌的小臉瘦的都快看不到了,只有一雙大眼睛還神采奕奕的,尤其看到他後,更是滿眼都是驚喜和開心。
「當然是我機智了。」陸舒雲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細細描述了一遍,聽到她說她是額倫族聖女時,顧暖眉頭皺了一下。
肖生嚴卻抓住了她話里的一個要點:「你會武功?」
「額……」陸舒雲摸摸鼻子,笑嘻嘻的說:「是那段時間藍大哥教的,我學得還很快的,藍大哥說我身體很特殊,學東西快,內功上手也快,別人需要三年五年才能學成的內功,我就用了三五個月就成了,你說我是不是天才?」
肖生嚴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天才?也虧得她這麼臉皮厚,那可是他的功勞,要知道,他學得那門功法,可是童子功,凡是和他好的女人,都能采陽補陰,武功突飛猛進自然不是很稀奇。
凌寒知道肖生嚴所學功法是什麼,聽陸舒雲這麼說,他便戲謔的看了眼肖生嚴,嘆息道:「呦呦呦,真是偉大,雍王殿下,您當初學習那門功法,原來就是為了今天啊?」
肖生嚴捶了他一拳,怒道:「凌寒,別忘了陸舒雲可是從你家失蹤的,你負有全部責任,你應該慶幸她自己逃回來了,不然的話,你們凌家可慘了。」
「凌家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家那個老爺子,遲早得吸取教訓,依著我看,凌家就此倒了,也算一件好事,不然,遲早被他作的會倒大霉。」凌寒滿不在乎的說。
肖生嚴知道,凌寒和他們家老爺子素來不合,父子倆的矛盾與日俱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淡淡的掃了眼凌寒,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凌寒問肖生嚴:「還要繼續去額倫族嗎?」
肖生嚴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冷哼一聲:「我媳婦兒還沒娶回家,怎麼能顧得上赤練那種東西?」
這話說得極惡毒,都不把赤練當人看了,其餘三人都知道,他這是恨得緊了,如果赤練日後落入他的手心中,想必落不了好。
陸舒雲偎依在肖生嚴的胸口,簡直一下也不想離開他,分別這幾天裡,她每一日的過的提心弔膽,一邊擔心沒有人找她,對以後的日子吉凶難料,一邊擔心雍王沒了王妃,皇上為了安慰他,給他另外找一個,她在這邊受罪,他卻在那裡左擁右抱,那豈不是嘔死她了?
幸好,看著肖生嚴略顯憔悴的眉眼,她的心裡很水安慰,看來,肖生嚴的確心裡有她,看看他身上的衣袍,還是那日大婚時穿的紅袍,連著幾日奔波,都沒顧上換,一向喜歡乾淨的雍王爺何時如此既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