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戲服
2023-09-26 09:05:45 作者: 毒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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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結束的時候,林中忽然漫起白霧,將劇中人籠罩在白霧中,仿佛人間仙境一般,從白霧中飛出兩隻巨大的彩蝶,在枝頭嬉戲玩耍,讓人們相信,那對痴情的戀人並沒有真的死去,而是化作彩蝶,永久相伴了。
舞蹈跳完,現場一片壓抑的啜泣聲,許多男人眼中噙著淚,礙著面子,不肯掉下淚來,可其實臉上緊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舒雲簡直太滿意了,雖然在策劃這些節目之前,她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吹笛子,還是看到琴藝師傅的那隻笛子,一衝動拿來吹了一下,沒想到,仿佛無師自通一般,吹出一曲又一曲美妙的曲子,便有了今日百鳥朝鳳的奇思妙想。
那些白霧,那些彩帶,那支舞劇,一切的一切仿佛已經存在她腦中很久,她只是將它們取出來,稍加加工,就有了今日如此震撼的效果。
被選中彈奏的少女們都是在音律方面比較有天賦的,一個月內想要把一種琴技學得出神入化顯然不可能,但若想練熟不出錯卻是有可能的。
這樣練習的曲目單獨演奏,如果遇到懂行的人,自然能輕易聽出不足之處,但若集體合奏,利用各種樂器的不同音色,將樂音匯聚成一種具有感染力的,獨特的東西,想必也可以在構思方面贏得喝彩。
其實,陸舒雲選的這些少女,不管是練習舞蹈,還是歌唱和彈奏,學習時間都太短,想要在技藝上出彩顯然不可能,她所能倚仗的,也就是別出心裁了。
她賭的就是能夠來觀看演出的客人們都是上層貴族,經常欣賞這些技藝類的表演,對於技藝的好壞有著基本的品評能力,但因為看的聽的多了,反而有些膩歪反而會喜歡那些構思新穎的,從未見過的新事物。
彈奏是和她排演的大戲一起演出的,彈奏組負責彈出大戲開頭,劇中,結尾等地方的音樂,根據劇情的需要,有歡快甜蜜的,有浪漫溫馨的,有悲傷難耐的……
大戲的話本子是陸舒雲編寫的,她根據腦中現有的一個劇目改編而成,名字就叫《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個名字也是現成的,雖然陸舒雲不明白自己腦中怎麼會冒出這麼奇怪的名字,但她還是將這個名字寫在了宣傳用的冊子上,並從印刷局印刷了很多宣傳冊冊子,在貴族階層中發放。
大戲一開始,漫天星光,舞台四周朦朧的燈光一點點亮起,弄畫扮演的少女穿著一襲粉色的長裙,歡快的在花叢中嬉戲。
弄畫身材嬌小,長得漂亮靈動,一雙大眼睛頗為傳神,將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活潑可愛的性格表演的惟妙惟肖。
弄棋身量比較高,是少女們中數一數二的,她扮演一位上京趕考的考生,背著書簍,靠賣字賣畫為生,少女在集市上見到了書生,被書生的學識淵博所迷,劇情由此展開。
朱麗葉是上層貴族的貴女,身份高貴,羅密歐是一屆窮書生,科舉未考,前途未卜,這樣兩個身份嚴重不搭的人竟然很快的墜入愛河。
兩人有過一段甜蜜都說時光,雖然美好,卻也短暫,可甜蜜浪漫只是一瞬,當他們的戀情被朱麗葉的家族阻撓,兩人從充滿希望,到漸漸絕望,最後以一人自殺,一人殉情為結局。
故事以表演的形勢演出來,經歷了直到悲劇結尾後,空曠的山林中只余啜泣聲,尤其是那些深閨小姐們,可能這場大戲觸動了她們的心緒,每個少女在有了懵懂愛戀的時候,都是對未來和愛情充滿期望的,可是理想和現實之間豈止相隔十萬八千里啊。
這場大戲放在最後,留作壓軸戲,大戲表演的時間比較長,等到所有的情節都演出完畢了,時間已經接近午夜。
客人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回返,因為能夠來,且有足夠的銀子支撐他們來的人,家裡多數非富即貴,這樣的家庭大多都有護衛,眾多護衛護送著這些人下山,倒是也沒有什麼盜匪劫匪的趕來搗亂。
陸舒雲指揮著王府的護衛將銀子裝上馬車,裝了整整一馬車,然後用繩索捆結實了,夾在下山人的隊伍中往回走。
就在上山之前,陸舒雲已經和山下的銀莊打好招呼,不管多晚,他們都要去存銀子,之所以這樣安排,一來是怕夜長夢多,這麼銀子招來賊惦記,二來是怕運回去之後,又被肖生嚴沒收,這可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不能別她非法剝奪勞動成果。
存銀子倒是很順利,當陸舒雲懷揣著厚厚的一沓銀票從銀莊出來時,心情飛揚,快樂的簡直要飛起來了。
她把銀票揣到了最裡層的肚兜里,琢磨著如果這樣的話,就保險一些了,然後從銀莊裡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帶著她的護衛們和新竹浩浩蕩蕩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她的新宅子位於比較繁華的地段,回來時,門口的兩盞燈籠還亮著,看門的是一對中年夫婦,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也比較盡責。
新竹上前扣了扣門,結果發現大門虛掩著,走進院中後,陸舒雲便看到一襲黑色夜行服的肖生嚴負手站在當院,目似寒星,神色莫辨的看著她。
陸舒雲在看到肖生嚴的那一瞬,心裡驀地一驚,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揣著的銀票,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呵呵,王爺您好。」
肖生嚴嘴角抽了抽,她那副不情願的樣子自然落到了他的眼中,他也不明白此時的心情,今晚的演出,他從頭看到尾,從來沒有想過,她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居然將一群從沒有過基礎的少女訓練的這樣好。
對於技藝類的表演,他很熟悉門道,自然也能看出好壞,今晚的演出若論技藝的強弱,那和宮裡的大師們比起來自然是差了很遠。
可就是這樣的表演贏得了滿堂彩,所有的客人都很滿意,陸舒雲也掙得盆滿缽滿,他也從來沒見過掙錢掙得如此明目張胆,如此痛快的。
他運起輕功提前一步趕回來,本來是打算會王府的,可走到城邊,心裡就莫名惦記她的樣子,猜想著她賺了錢以後喜笑顏開的表情。
他跟在她後面,親眼看到她將裝銀子的車趕到銀莊門口,兌換了銀票,然後又藏好,回來的路上還哼著小曲兒,那樣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居然覺得不討厭。
有時候他在想,這樣一個自私,涼薄,冷漠的女人,他究竟看上了她什麼?漂亮嗎?誠然,她的確很美,可漂亮的人多了,有比她嫵媚的,有比她溫柔的,他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性格鮮活的。
那天晚上他走火入魔,幸好她從外面誤打誤撞的闖進來,這才救了他一命,讓他不至於一身武功盡數廢掉。
但是,那晚上她也得益不少,他練得是童子功,這種功力如果破身,女方如果是處子,將會受益匪淺。
這些益處在陸舒雲的身上已經有體現了,他發現,她的皮膚最近越來越好,瓷白如玉,沒有一點瑕疵,肌膚表面流淌著玉的光澤,美得就像瓷娃娃一樣。
她的身體應該也有很大的變化,體質能夠得到改善,即便不會武功,也能身輕如燕,不管是跳舞還是學習武術,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麼多的好處,其他女人想得還得不到,她卻輕易得到了,不僅不感念他的好處,反而躲避他如蛇蠍一般,這讓一向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的肖生嚴十分的憋氣。
就帶在他的身邊不好嗎?上次他去宮裡專門向母妃要了一個宮女,也就是新竹過來伺候陸舒雲,其實也是在母妃面前擺明了態度,即便陸舒雲是個沒有什麼身世背景的女人,他也一樣要娶她。
雖然當正妃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爭取的話,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這樣好事,對其他女人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可陸舒雲卻處處躲避,生怕和他接觸過緊密了。
想到這裡,肖生嚴的視線掃過陸舒雲高聳的胸,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她在他身下嫵媚動人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
陸舒雲看到肖生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胸部,便下意識的雙手環抱胸前,暗自心驚,這男人長得是什麼眼睛,她都已經藏得這麼隱蔽了,他居然還能發現?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每次她掙點兒銀子,他就要過來搜刮一下,她上輩子欠了他的嗎?
她嘟嘟嘴巴,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他,那帶著幽怨的小眼神,含嬌帶嗔的看著她,欲語還休的樣子,簡直像是小貓用爪子在心裡撓痒痒一般,撩撥的他心尖疼。
從前總是不理解那些風流浪子為何總是喜歡沉迷於溫柔鄉,現在似乎稍稍懂了些,如果女人都如陸舒雲這般誘人的話,那也不是十分讓人討厭。
「今天的節目成功嗎?」肖生嚴從不說廢話,如果沒有話說的時候,他就會保持沉默,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認識他的,只要看到他沉默的冷凝的臉,就會識相的該閉嘴閉嘴,該走開走開。
唯獨在陸舒雲這裡,他覺得自己說了很多廢話,比如現在,他就在沒話找話,他深邃的眸子看著陸舒雲,也希望陸舒雲能夠像其他人家的女人一樣,見到男人就嬌滴滴的撲過來,像只溫順的小寵物一樣,惹人愛憐。
陸舒雲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來了來了,這就開始問了,他又要故技重施,將她所得的銀錢盡數沒收嗎?
一想到這點,她的心就疼的滴血,她撇撇嘴,低著頭,將眼底打轉的淚花堅強的憋回去,琢磨著怎麼打消他的念頭,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的利益。
「也不算好,那些表演的女孩子們以前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初次接觸,技藝都很生疏,何況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又在那麼高的的舞台上,比較怯場,總體來講,是比較糟糕的一次演出。」陸舒雲儘量讓自己說的跟真的似的,然後低頭抹了抹眼淚,沒辦法,她太生氣太委屈了,眼淚不自禁就掉下來,可還得自己打圓場,只能讓自己看上去是因為表演不成功而難過,反正,肖生嚴這樣清高的人,是不會願意親自去觀看表演的。
「這次掙得錢銀子.....」陸舒雲頓了頓,琢磨著怎麼說才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除去印刷局的印刷費用,劉媽媽那裡預墊的開支,女孩子們表演的服裝費,化妝費,首飾費,還有給她們的一點生活補貼,實在是所剩無幾了。」
肖生嚴愕然,聽了這麼一會兒,他才弄明白,她做了這麼多鋪墊,又是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是抹眼淚弄傷感的,原來是怕他將她掙的銀子收回去。
不過,她說的那些女孩子們的服裝,聽說可是賣的很好,那些對今晚表演比較痴狂的紈絝子弟們,沒有像上次一樣拍到養眼的女孩子回去做妾,只好將女孩子們穿過的戲服拍了回去,也算有個念想,每件戲服都以十多倍原價的價格賣掉了,陸舒雲也好意思過來和他哭窮?
肖生嚴冷眼看著她,冷笑一聲說:「今晚本王有時間,去那裡觀看了演出,還買了一百多紅玫瑰送給阿雲,怎麼阿雲沒看到嗎?」
陸舒雲吃驚的抬起頭,忽然想起她那場笛子吹奏之後,的確有許多公子小姐們送花的,不夠,一次性買了一百支紅玫瑰,可是需要支付一萬兩銀子的,的確有那麼一個紈絝子弟是那樣做的,事後她還納悶,這樣大手筆的人會是誰呢?原來竟是肖生嚴,這算不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就是這麼一愣怔,便知道肖生嚴其實已經知道她的具體收入是多少了,欲哭無淚的看了他一眼,索性低著頭不再言語了,反正謊話已經穿幫了,她又弄不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麼,這個時候說多錯多,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