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渴望的日子
2023-09-26 09:05:45 作者: 毒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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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嚴,負著手,噙著一抹淡笑看著陸舒雲,他長相英俊,雖然上了年紀,卻有著年輕人沒有的氣度,看起來仍舊是難得的成熟美男子。
特別是他一回眸,陽光射入他眸中時,瞳中的一抹紫色,更是特殊的很,陸舒雲忽然想起來,肖生嚴的瞳色平時看起來是黑色的,但在兩人那種的時候,就會變成這種詭異的紫色,邪魅中,帶著魔力,讓人沉醉。
看來,這男人的確是肖生嚴的父親無疑了,畢竟,黑色瞳眸的人很多,紫色瞳眸的人稀有,就衝著這一點,就差不多了,更何況,身為皇家的人,如果想認回兒子,給肖生嚴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那就必須要驗DNA的,這一項程序,想必已經做過了,不然,這個身份尊貴的男人是不會來看肖生嚴的。
肖生嚴半倚在床頭,冷冷的看著軒轅傲,軒轅是國姓,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依雲有些尷尬,她死而復生,拋下兒子和肖子弘,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母子重逢,居然是讓兒子認一個素昧平生的父親。
「爸爸好。」陸舒雲見肖生嚴的那個彆扭樣兒,知道他不僅不想認父親,恐怕連母親都不待見了,便急忙喊了一聲,解除了此時的尷尬。
「嗯。」軒轅傲點點頭。
「你是軒轅家的二皇子,今後便留在這裡吧,你哥哥在我百年後將會繼承大統,你就輔佐他。」軒轅傲看著肖生嚴,眸中有種為人父的驕傲,他這個兒子很好啊,絲毫沒有因為養在小戶人家裡而浪費了他的天賦。
肖生嚴依舊不答話,仿佛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依雲知道父子倆有心結,她又何嘗沒有心結,如果不是為了兒子,此刻她是不會陪軒轅傲出來的。
「生嚴,你身上有傷,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依雲拽拽軒轅傲的衣角,將冷著臉的軒轅傲拉了出去。
「生嚴,你爸爸——」,陸舒雲看肖生嚴的臉色,就知道他極其討厭軒轅傲,可她私下裡打聽了,這軒轅傲可是z國的頭號人物啊,說白了就是皇帝,只不過現在的皇帝和古代的皇帝有些不同,現在要比古代民主的多。
「我只有一個爸爸,就是肖子弘,他不配。」肖生嚴依舊氣難消,他看到他母親的樣子,估計她這些年過的也不怎麼舒心,就算那個男人寵愛她,可也不就是讓她做了個妾嗎?有上頭那個正夫人壓著,她能舒心到哪兒去?
「好了好了,你別動氣,小心扯著傷口。」陸舒雲挨著他在他身邊躺下來,昨天情勢危急,她知道肖生嚴是她丈夫也沒顧上多問,今天閒下來了,那些疑問盤旋在腦海中,如果不問明白,她恐怕會睡不著覺的。
肖生嚴轉過來,將她攬入懷中,陸舒雲偏了偏身子,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
「昨天你說是我丈夫,之前為什麼他們告訴我你死了?」陸舒雲一想起這個就生氣,好端端的,她有丈夫偏被說成寡婦,偏偏那些傢伙知情卻也故意瞞著她。
「我遇到些麻煩,隨時會有危險,你又懷著孕,如果我照顧不周,你們母子倆都會有危險,於是我就——」肖生嚴遲疑了一下,其實,兩個人當初分開是因為誤會,那時候艾米整容成了陸舒雲的摸樣,弄得肖生嚴都搞不清楚狀況。
雖然後來弄明白了,可陸舒雲也賭氣跑去了普羅旺斯,當時情勢又是那樣,不得已,他便將她一直留在那邊了。
「什麼危險?夫妻不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陸舒雲不明白,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難道還會有明目張胆殺人放火的嗎?
「別看這皇宮裡風平浪靜的,其實水深著呢,昨天高台上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那是皇后,高高在上的,儲君是皇后生的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們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我的存在,已經先後雇了好幾撥人手去殺我了,幸好,我是個命大的,他們算計不到我。」肖生嚴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
「以前在A市的時候,總覺得離這些權貴們很遠,他們的事情,就像小說里的故事一樣,說說就行了,當不得真,可沒想到,我還有機會踏進皇宮,親眼見見皇帝和皇后,也沒想到,那些宮斗劇里狗血的事情,現實生活中都存在。」陸舒雲慨嘆道。
「媳婦兒,昨天你袖筒里飛出來的那條黑線是什麼?」肖生嚴忽然想起陸舒雲那件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來,當時可是有好多人都倒下去了,如果沒猜錯,他們面色發黑,都是中毒的症狀。
「什麼黑線?」陸舒雲詫異的問,她可不記得有什麼黑線出現,當時不是很危險嗎?差一點就性命不保了。
肖生嚴看陸舒雲詫異的表情,便知道她一定又是都忘記了,她那中邪的毛病時好時壞,如果受了刺激,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還是不要問了,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再問。
「沒什麼,許是我眼花了,媳婦兒,我傷口好疼,你陪我躺會兒好不好?」肖生嚴面色蒼白,昨天那顆子彈雖然沒有射穿他的心臟,但也是穿胸而過,疼是難免的。
「哪兒疼?」陸舒雲一聽他這話,立刻緊張起來,趴到他胸口上,看著纏好的繃帶,滿眼心疼的說:「要不,叫醫生過來看看?」
肖生嚴笑了:「不用,你就陪我躺一會兒,就好多了。」
陸舒雲將信將疑的躺下來,肖生嚴用沒受傷的那邊胳膊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嘆息:「媳婦兒,我真沒想到,還有重新擁有你的這一天,我真開心,真的。」
陸舒雲唇角向上勾了勾,這話她愛聽,女人嘛,有個男人能將你時時刻刻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那就夠了,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這麼讓她賞心悅目的男人,之前,她還琢磨著他們這麼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不好,怎麼能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現在嘛,根本就用不著了。
氣氛非常和諧,兩人一起躺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忽然,陸舒雲坐起來緊張的說:「生嚴,我得給爸爸們打個電話,我被綁架已經兩天了,他們一定會擔心的。」
肖生嚴捂著心臟,這丫頭,一驚一乍的,就沒有想到他是個病人,不能受驚嚇嗎?他將她拉著躺下,笑著說:「你放心,我已經傳信兒回去了。」
陸舒雲狐疑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傳信回去的?我爸爸們還不知道咱們和好的消息吧?」
肖生嚴神秘的說:「不告訴你,這是個秘密。」
陸舒雲賭氣的背過身去,撅著嘴說:「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一點小事,也值得你和我保密。」
肖生嚴苦笑,一點兒小事?從這戒備森嚴的皇宮裡傳信出去,能是一點兒小事?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就算他們在這裡被殺被刮,都不會有一點消息傳出去,外面的人都會以為他們是憑空消失了。
「好了,以後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肖生嚴將彆扭的陸舒雲拉過來,重新躺下。
……
凌寒拿著收到的消息去找聶崢嶸,這是他第一次和聶崢嶸私下接觸,但是情勢危急,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聶崢嶸在自己公寓裡等他,凌寒忽然聯繫他,他就知道,一定是肖生嚴那邊出了狀況。
凌寒帶著一頂大沿禮帽,一進屋,便把禮貌掛在衣架上,然後摘了墨鏡,露出那張清俊逼人的臉。
「你好,好久不見。」聶崢嶸上前和他握了握手,他這間公寓,安保設施是一流的,在這裡談話,保密性可以得到保證。
「是的,好久不見。」凌寒自來熟的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水,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聶崢嶸在他對面坐下,笑嘻嘻的說:「你就不怕我在水裡下毒。」
凌寒笑道:「現在,咱們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聶崢嶸不再調笑,嚴肅的說:「前兩天,陸舒雲被綁架了,我懷疑這事兒與皇家有關,肖生嚴不顧個人安危帶了人手去救,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消息傳來,恐怕凶多吉少,你有消息嗎?」
凌寒從衣服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東西,點開,上面有一些電子亂碼滾動著,他將那個小東西遞過去,給聶崢嶸看。
「這是我們倆聯繫的方式,這些亂碼的意思只有我們倆知道,其實,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之前瞞著你,是為你安危著想,畢竟,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隨時都會處於危險中,可現在看來,不得不告訴你了。」凌寒嘆了一口氣。
聶崢嶸神色嚴肅的問:「什麼事?」
凌寒說:「這些亂碼的意思是,他和陸舒雲很安全,那邊已經確認了他是皇室血脈,也就是說,肖生嚴是咱們Z國的二皇子了。」
這個消息的確夠震撼,之前,肖生嚴和聶崢嶸說,他和皇室那邊有些糾葛,希望聶崢嶸能夠幫忙,彼時,尹諾剛走,聶崢嶸有些心灰意冷,正好找些刺激的事兒來讓自己振作起來,就答應了幫忙。
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多事的人,更何況,他相信肖生嚴的人品,幫肖生嚴做一些事情,他也是願意的。
可是現在,從來都波瀾不驚的聶崢嶸震驚了,原來,肖生嚴竟然和皇室有關係,怪不得前段時間他很苦惱的和他說,他不是肖子弘的兒子,原來如此。
凌寒看聶崢嶸的神色變了又變,就知道他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需要時間沉澱,本打算起身告辭,哪知聶崢嶸也就震驚了一會兒,便抬起頭問:「你既然知道這個消息,就一定有了下一步打算,你們要怎麼做?」
凌寒笑了笑,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去,煙霧瀰漫中,他的神色有一瞬間的迷茫。
「我現在是亡命之徒,想冒天下大不違做事,不知你是否願意和我同流合污?」凌寒看著聶崢嶸,這樣的話說出來,其實就是殺頭的死罪了,聶崢嶸震驚於凌寒的信任和坦然,良久,他緩緩笑了:「我現在的處境也很尷尬,經歷過那麼多之後,才發現這樣的生活不是我需要的,我渴望平靜的日子,有個貼心的女人陪在身邊,過著平凡的日子,可惜,這一切都被我破壞了,既然已經破壞了,那我也不奢望什麼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看究竟能走出什麼名堂。」
聰明人說話,很多時候是不用點破的,比如說此時,凌寒沒有直接請求聶崢嶸幫忙,聶崢嶸也沒有直接回應他的話,可兩人就是這麼含蓄的交談,就已經把一件大事定了下來,那就是,奪儲位,為肖生嚴。
聶崢嶸問:「你打算怎麼辦?」
凌寒手刀一揮,在空中劃出一個砍的手勢,兩人立刻瞭然的點點頭。
……
陸舒雲和肖生嚴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那兩位當權者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們,甚至,連肖生嚴的母親董依雲都沒有再露過面。
陸舒雲雖然不懂皇宮裡的規矩,但對這裡的親情淡漠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他們現在就在醫院裡的咫尺天地中,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要繼續多久。
皇宮裡的僕人倒是對他們聽尊敬,每日送來鮮花插入花瓶,還給他們送來許多補品,零食,怕他們無聊。
有一日清晨,陸舒雲從花瓶里把那束鮮花拔出來,一片片拽掉花瓣,咬牙切齒的說:「看我辣手摧花,叫你們再敢軟禁我。」
肖生嚴笑著搖頭:「媳婦兒,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放咱們出去了。」
陸舒雲聞言,將手裡的鮮花一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挽著肖生嚴的胳膊:「真的?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不知道,不過我猜應該快了。」肖生嚴撫摸著她柔滑垂順的長髮,這丫頭的發質極好,烏黑亮麗不說,像絲緞一般順滑,讓人愛不釋手。
「幹嘛那麼神秘,到底怎麼回事啊,快說。」陸舒雲嘟著唇,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