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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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羅醫生就在那裡，你問他吧。」這明顯的，就是處理不了就推卸責任了。

    肖子弘看著走向羅醫生的冷莫天，自己也只能搖搖頭了，說不定，程言曉就是為了避開冷莫天，才辦理出院的，肖子弘拿出自己的手機，找了個角落，想要撥通程言曉的電話，卻沒有想到，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了。

    「怎麼會出院的？」冷莫天想不明白，剛才來自羅醫生的答覆也似乎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不過是一些醫學上的專用術語，這外人怎麼能夠明白的清楚呢？

    無奈的冷莫天突然看見了走過的葉芷如，心裡突然想到了什麼。

    「葉芷如！」冷莫天叫住了葉芷如，好像是要問她些問題。

    「冷總裁啊，哦，不對，是姐夫，未來姐夫。」葉芷如不陰不陽的說著，嘴裡滿是譏諷，「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有正經事情找你。」冷莫天的臉色沉了下來，一切都變成了不可逆轉的情況。

    「你找我？正經事？」葉芷如不太相信，這一臉的懷疑，卻也沒有留意冷莫天的臉色變化。

    「不信就算。」說完，冷莫天拔腿就走，自己又不是一個只會找女人幫忙的男人，冷莫天就不相信自己一個電話還搞不定了。

    「天……天……」葉芷如在背後快步跟上，她終於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或許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和冷莫天開玩笑，不要以為自己和冷莫天有過那一夜之情，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冷莫天根本不理會後面追來的葉芷如，走進車庫後，坐上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直接留下驚呆了的葉芷如。

    「幫我查個人，程言曉。」冷莫天一個電話過去，好像是相熟的私家偵探。

    「哈哈，又是程言曉，怎麼了？她又脫離你的視線了，相信你的兒子也找不到了吧。」對方顯然已經是對冷莫天很熟了，說話也有些肆無忌憚了。

    「放心，只要辦好事情，少不了你的好處的。」冷莫天對對方十分的放心，好像多次辦事都很妥當，十分的靠譜。

    「冷先生就放心吧。」

    葉瑤的電話，冷莫天接起來。

    「阿天，見個面，我有話想和你說。」

    到達預定的餐廳，葉瑤已經等在那裡了。兩個人聊了很久很久，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但是似乎是達成了一致。

    葉芷如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於突然了，於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病房裡的冷念添，於是跑去看看，結果，自然和冷莫天一樣了，但是，葉芷如是管行政的，這要拿消息，自然是十分方便的時候，盯著冷莫天的檔案的時候，葉芷如就知道，自己一定能夠搞定冷莫天了。

    程言曉收拾著東西，幫小包子整理床鋪，新額房子雖然不用裝修，但是需要整理的，小包子冷念添還在醫院裡，程言曉需要的是趕緊整理好，然後帶好吃的給小包子冷念添。

    去醫院的時候，小包子居然已經和臨床的老爺爺成了好朋友，這兩人都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感覺了，或許忘年交就是這樣子的吧。

    「老爺爺，這是我的媽媽。」小包子冷念添落落大方的給老爺爺介紹程言曉。

    「媽媽，這是我的新朋友祁爺爺。」

    「你好。」

    「你好。」

    沒有太多的寒暄，只是點頭之交，程言曉就去找護士站的護士，有點事情需要交代了。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小包子冷念添在和祁爺爺聊些什麼。但是十分的熱火朝天。程言曉出門打水的時候，就撞到了肖子弘，原來他已經找到這裡來了？

    程言曉趕緊躲了起來，不想被肖子弘發現，自己一路躲到這裡，一來是躲冷莫天，二來是躲肖子弘，這兩個男人，程言曉一個都不想招惹了，肖子弘讓自己做出決定，可是根本沒有意義的決定，程言曉只是想要一路的逃走，逃到不可追溯的地方。

    可是肖子弘一路拐進來，都讓程言曉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猛然，兩個人四目相對，好像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曉曉，原來你在這裡？」顯然肖子弘並不是追溯小包子冷念添而來，這一切都不過是偶然的相遇，老天都在安排兩個人的緣分。

    「你來這裡做什麼？」程言曉提了提自己手中的水壺，似乎是有些警覺。

    「爺爺生病了，我來看他，順便送請帖，告訴他一些事情。對了，你也可以知道。」肖子弘揚了揚手中紅色的請帖，這一切似乎是那麼的刺眼。

    「請帖，我也可以知道？我認識……」程言曉十分的詫異，覺得自己什麼時候又扯上關係了。

    「冷莫天大婚，你也該知道。」肖子弘的話語像是魔咒一樣，深深的刺激到了程言曉。

    程言曉一時之間沒有醒悟過來，心中一驚，手孟然就鬆開了，這水壺掉在地上，咣當一下，碎片四射，好像是濺出來的火花一樣，總是有種電光火石的感覺，剎那之間，什麼都醒過來了。或許分開是最好的，大婚，終於讓一切都寫上句號了，難怪怎麼都要分開，只是為了儘快迎娶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卻不是孩子她媽。

    殘忍的笑話，一切都變作了灰飛煙滅的笑話。

    「曉曉，你怎麼了？」肖子弘知道，這一切都太殘忍了，對於程言曉，對於自己何嘗不是，他看到了程言曉的內心，亦都明白程言曉做出的決定，自己永遠不可能走進程言曉的心裡，這是一段多麼遙遠的距離，或許有一個人住在裡面，占據了所有空間，而程言曉的心就這麼大，還如何能夠容納？

    「沒事，我沒事，你去看爺爺吧。」程言曉一把推過肖子弘，就消失在走廊里了，她低頭走得快速，一路上還不小心撞到了一些人，但是只是一句對不起，然後又繼續朝著前面走去，不由自主的，眼淚已經滑落了臉頰，這一切都是不爭氣的表現，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個人的脆弱，仿佛什麼都是不經意的，就算是程言曉再如何倔強，但是原來還是不能如同女金剛一樣存活，內心早就在遇到了冷莫天之後變得柔軟很多了。

    攢了那麼多的失望，程言曉決定還是放手，淚水不足以改變什麼。愛情，就算令人沮喪，但至少自己還有小包子冷念添的陪伴。自己不會傾情與任何的男人，但是自己一定會很愛很愛小包子冷念添，這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沒有人能夠奪走他。

    葉俊和南芯月密謀在一起，又一次在隱秘的小酒館裡進行了一切密談。

    「怎麼樣？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南芯月說話冷艷高貴，好像是覺得自己是個女王一樣，就算已經像是過街老鼠了，卻還是改變不了這樣的本質。

    「很好，都很順利，冷莫天根本沒有意識到，聽我妹妹說，他們已經訂好了婚期。到時候，整個冷家都是我們的了。」葉俊要的是錢財和冷莫天保險箱裡的那份資料，而南芯月要的，不過是冷莫天身敗名裂，這兩個人狼狽為殲，什麼都是針對冷莫天的。

    婚禮在即，什麼都準備妥當了，葉俊早就計劃好了，在婚禮當天盜取那份機密的文件是在合適不過了，可是，卻沒有想到，意外永遠不會是預期的時間出現的，這一切都不過是湊巧而已。

    婚禮現場十分熱鬧，來的都是商界名流，政界顯貴，這上流圈子就是兩樣的，辦一個酒席婚禮，就是一場作秀，每一個人觥籌交錯，說著的都是言不由衷的祝賀詞語，仿佛是嘴巴里只能說出這些恭維的話語，沒有什麼真心的話語。

    「哥哥呢？哥哥怎麼不見了？」正在梳妝打扮的葉瑤發現葉俊不見了，剛才還在的，去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去幫你找找。」一個伴娘走了出去，可是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葉俊的身影，此時此刻，怎麼會發現葉俊呢，他早就驅車去了冷莫天的公司，躲過了攝像頭的拍攝，潛入了辦公室。

    氣氛十分的緊張，會場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婚禮的開始，卻有人發現新郎冷莫天也不見了。

    「新郎也不見了，你們誰看見冷莫天了？」伴郎慌慌張張的跑到葉瑤這邊，真的是亂套了。

    葉俊蹲在保險箱這邊輸入著密碼，這額頭都快出汗了，這天氣分明是正好的氣溫。

    「葉瑤，你得逞了？你終於搶走了冷莫天了。可是你知道嗎？」說話的是葉芷如，像是瘋了一樣，原來她接到了南慶宇的電話，終於，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這傷心至極想要報復這所有的人。

    「表妹，你說什麼？」葉瑤簡直就是被蒙在鼓裡，這冷莫天消失了，葉芷如來找自己問話，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玩笑，好好的婚禮，就變成了這樣的現場。

    「冷莫天就是為了和你結婚，就不要我了，我什麼都為了他放棄了，可是我得到什麼了？」葉芷如的質問好像不夠力度，她甩過一個平板，上面播放的，居然是……居然是當晚她和冷莫天纏綿的錄像，這一切原來都被錄製了下來了，上面兩個赤luo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不停的撞擊，嬌喘的聲音，這春色蕩漾的場面，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好像是艷照門被發掘了一樣，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葉芷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在這裡鬧也不是辦法，現在，我告訴你，冷莫天不在，冷莫天消失了，你……」還沒有等葉瑤說完，葉芷如直接一杯酒潑上去，這就被碎裂，所有的玻璃渣子都掉在了葉瑤的身上和臉上，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都太過於迅馳了，簡直都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葉俊根本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只是一股腦的盯著這保險柜，好像自己有些困難，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一輪又一輪的播著，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怎麼樣，需要幫忙嗎？」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到了葉瑤的耳邊，說話的居然是冷莫天。

    「你，怎麼在這裡。」葉俊猛然站起來，這臉色都不好了，似乎這一切都太過於突然了。自己明明就是來做賊的，可是居然當場被捉住了。

    「葉俊，你犧牲了妹妹，就是為了這個？可是，我告訴你，南芯月是得逞了，可你卻什麼都沒有了。」原來，冷莫天失敗了，冷莫天也完蛋了，這都是托南芯月的福，而葉俊和葉瑤，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

    「瑤瑤，瑤瑤。」葉瑤躺在了血泊之中，令所有的賓客都十分的奇怪，還好，一切都有人收拾，場子不至於太亂，賓客各自散去，也不過是看了一場大龍鳳而已。

    南芯月隱匿在人群中，黯然的笑著，像是一個成功的小人，可是就這樣笑著，絲毫沒有報仇的暢快伶俐，這一切似乎都太過於病態了。她知道，冷莫天一無所有了，拜自己所賜，當日冷莫天怎麼對自己，今天自己就怎麼對冷莫天，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得到，兩個為了冷莫天爭風吃醋的女人，一個被警察帶走，一個倒在血泊中，南芯月成了最大的贏家。

    大宅子被抵債充公拍賣了，冷莫天簡直就是要流落街頭了，什麼都沒有。

    「本市富豪冷莫天宣布破產。」程言曉正在家裡洗碗呢，就聽見了這一條新聞，接著就是小包子的叫聲了。

    「媽媽。媽媽，快來看爸爸，爸爸上電視了，爸爸上電視了。」小包子十分的好奇，這上電視看到自己的親人好像還是頭一回，這叫程言曉不理會，甚至都自己跑出去拉程言曉了。

    程言曉潮濕的手在圍裙上抹了一下，然後站到了電視機前面，果然看見了落魄的冷莫天，一無所有的冷莫天，再看到這個男人，似乎是那麼的失意和憔悴了。

    「媽媽，我好想爸爸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爸爸一起住啊。」小包子冷念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只是看見了自己的爸爸，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相思之情。

    「小包子，你真的想念爸爸？」程言曉的心裡再次翻江倒海了，這樣的感覺太過於矛盾了，這個男人傷害自己，可是現在他卻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再也不是那個呼風喚雨的富豪了，這一切就在忽然之間都改變了，他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就這樣轟然倒地了，頃刻之間化作灰燼了。

    可是任憑冷莫天怎麼變，他都是小包子冷念添的爸爸，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身份，這是永遠無法割捨額血脈關係。

    程言曉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找到冷莫天的樣子，這都是十天之後了，冷莫天的公司，大別墅，郊外的會所，常去的球場，甚至說是曾經舊相好的住所都去過了，可是沒有人知道，冷莫天去了哪裡，這樣一個人，似乎是從此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是，程言曉一直都沒有放棄，一天，兩天，三天……這樣的時間一點一滴的消耗在了彼此的生命當中，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刻意要躲藏的人，實在是有些不靠譜了。

    就連警方都在找冷莫天，因為關於徐桑妮的案件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那天和徐桑妮在一起的阿碩意外的消失了，仿佛也是人間蒸發，但是冷莫天作為和死者有接觸的人，也必須要去警局報導，但是很遺憾，冷莫天沒有做到，甚至是違背了當初自己簽署的一份文件。

    每一天，小包子冷念添都會念叨自己的爸爸冷莫天，可是終究都等不來自己的爸爸，程言曉看到小包子冷念添這樣的情況，這是痛在他身，疼在我心。

    還是再天橋底下，一個被人廢棄的天橋底下，程言曉終於發現了和乞丐為伍的冷莫天，這一切的一切都令程言曉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一天，大雨滂沱，這路邊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程言曉忘記出門要帶傘了，自然是只能在這角落裡面躲雨，想要等時間慢慢過去，等雨勢變小一點再出門。本來幽暗的天橋底下，因為乞丐的存在顯得更加的擁擠了，好像這是一個亂鬨鬨的環境，十分的骯髒和不堪。

    幽暗的環境底下，程言曉只是想要等待雨快一點停下來，而不是這樣的傾泄下來，一點都不停息的，好像是老天哭了，很傷心的樣子，但是，程言曉也想哭了，要知道，原以為自己還能遠遠的看著冷莫天呢，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消失了，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裡面，好像是故意躲避起來了一樣，這樣的躲貓貓一點都不好玩，程言曉覺得，冷莫天就是個懦夫，不就是失去了身外之物嗎？何必這樣的沮喪，大男人就該能屈能伸的。

    程言曉的心裡有些憋屈，為自己感到憋屈，自己為什麼還是這樣想著這個男人，這也太不爭氣了，自己明明都提出了分手，可是想念冷莫天的，也是自己。這是一種多麼矛盾的心思啊，讓程言曉有種鄙視自己的感覺，或許愛情是該讓自己卑微到塵埃里，再開出一朵絕美的花朵，可是程言曉卻在不應當的時候，保持了一份不該有的自尊，可是等到失去了，又好像又有種後悔莫及的感覺了。

    葉瑤被砸了之後，一直都是昏迷不醒，而葉芷如也因此變成了涉嫌謀殺的罪名。葉俊十分的生氣，到頭來是自己被南芯月那個妖女給矇騙利用了。原來自己才是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以為自己和南芯月一起合作能夠撈到好處，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什麼都沒有撈到，倒是南芯月，這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就一下子成了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妖女騙了，自己還搭上了自己妹妹的安危，這個表妹也是個傻子，為了個男人搞得自己團團轉，結果生活弄得一團糟，現在還都莫名其妙的背了一身的謀殺罪。

    葉瑤躺在病床上，好像是昏迷一樣，其實不過是在做著一個冗長的夢境，這夢境裡面，有葉芷如，有冷莫天，有自己，好像搞不清楚的三角關係，真的是亂七八糟了，葉瑤的潛意識裡，一直都是那些混亂的片段，好像是自己沒有昏迷之前，葉芷如拿出來的那些片段，那些身體糾纏在一起，令人作嘔的畫面，葉瑤的的意識一直都是清晰的，唯獨面對這段感情，似乎是有著另一種思想。

    葉芷如已經被關在公安局裡好多天了，自己在國內的親朋好友少之又少，在英國基本上都有南慶宇幫自己打點，可是在這裡，好像誰都不會來看自己。突然的，有人通傳，說是有人來看自己，葉芷如額眼睛都猛地亮了起來，好像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說不定有人來保釋自己呢，自己很快就能夠得到自由了。

    小包子一個人在家裡玩著積木，可是看見外面突然就電閃雷鳴的，狂風大作，感覺是十分的恐怖，要知道，從小到大，小包子就是害怕打雷的，每一次打雷，小包子都會躲進程言曉的懷抱裡面，才能夠安心，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這是小包子冷念添從小就缺乏父愛的緣故吧，這個小男孩子就是沒有了一種男孩子的氣質，好在最後碰到了肖子弘，在小包子冷念添的童年裡面陪伴走過一段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