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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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顯然陌生男人並沒有和葉俊約定確切的位置，只是約好大致的位置，而到了這裡，顯然是要再次聯絡了。

    「喂，我到了。」葉俊看都沒有看一眼手機，就直接接通了電話，顯然是很明白，這個時候的電話，一定是陌生男人的。

    「好，你繼續往前開，看到前面有個廠房，就可以停下來了。」男人在電話那頭吩咐道，顯然是對葉俊的行蹤了如指掌一樣。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好像是根本不存在生命一樣的，葉俊下了車子，這裡面已經是不能再往裡面開了，這幽暗的環境，瘋長的高草，將一切的視線都遮蓋住了，是那麼的神秘。

    葉俊下車，掰開高草勉強才看見一條小路，像是曲徑通幽處的感覺，順著這人為踩出來的道路，葉俊一路往前走的，偶有一隻黑貓穿過，才讓人覺得，這裡是有活物存在的，這終究是一件不能夠繼續的事情了，葉俊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了。

    終於抵達幽暗的廠房，這大門都已經是鏽跡斑斑了，掛著的鐵索如同枷鎖一樣纏繞不息。葉俊推開大門，咣當一聲，仿佛是回音那麼的悠遠，傳遞出去又傳遞迴來，一切就像是起點和終點一樣，終究是一個臨界的地方。

    月光透過上面的天窗照射進來，仿佛疑是地上霜的錯覺，裡面的暗影里似乎站著個人影，但是葉俊看不見，再往裡面走去，葉俊居然看見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人，背著葉俊站著，似乎身材極好。

    「你是？」葉俊的心裡已經有了一連串的問話了，明明聯繫自己的是個男人，可是接頭的，卻變成了一個女人，這根本就是一個誤解。

    「葉總，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女人並沒有轉身，可是這樣的嗓音傳遞過來，這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你是……」葉俊當然認識這個女人了，這麼大名鼎鼎，怎麼會不認識了，葉俊的臉上已經呈現出恐懼的深情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正是。」女人終於轉過臉來，月光照在她白希的肌膚上，更加的透徹白嫩了，這個女人皮膚光潔，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南小姐，你找我有何貴幹。」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葉俊自然慢慢的就放鬆了，要是南芯月要對自己不利的，根本不需要這麼的麻煩。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南芯月話說一半，只是為了吊起葉俊的胃口。

    「你知道？看來我們志同道合了。」葉俊的臉上透出一種邪魅的臉色，好像是有種不懷好意的笑，這樣的笑，似乎只是皮笑肉不笑，心裡的想法完全沒有呈現在自己的臉上。

    「冷莫天，我知道你的妹妹要嫁給冷莫天，但是……你根本不是因為你妹妹的幸福。」南芯月的眉腳微微上揚，對於葉俊的目的和勾當，她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這樣，南小姐開條件吧。」一語擊中，南芯月的話語一下子就讓葉俊的心理防線轟然崩潰，一下子就已經到了需要談條件的地步了。

    這兩個人在幽幽的夜色下說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仿佛是這出現在暗夜中見不得光芒的幽靈一樣，似乎只能永遠活在這黑色的世界裡面，永遠不能夠體會這太陽光的力量和這般美好的嚮往。

    程言曉暫時還沒有地方居住，自然是住在醫院陪伴小包子的，小包子冷念添的傷勢一天好過一天，肖子弘也一天隔著一天來醫院看望小包子冷念添。不知道的人，都以為肖子弘就是小包子冷念添的爸爸了。

    小包子冷念添總是定時定點的等候肖子弘，因為只有肖子弘才會給小包子冷念添帶來好吃的，這孩子就是那麼容易哄騙，仿佛是好吃的就能滿足所有的好奇心或者是其他的任何心理了。

    程言曉看著小包子冷念添這麼的開心，自然也放心了不少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小包子冷念添的心情好像低落了很多，整個人都開始垂頭喪氣了，程言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以為是小包子冷念添又想要吃東西了，可是遞過好吃的給小包子冷念添，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包子，這盒曲奇很棒的，你怎麼不吃呀。」程言曉蓋上曲奇盒子的鐵蓋子，一邊放，一邊問，好像是覺得小包子不喜歡吃東西，這簡直就是一條爆炸性新聞。

    「媽媽。我沒有胃口。」小包子果然是一臉的沒精打采，可是總不至於沒有胃口的，程言曉有些奇怪，從小到大，小包子冷念添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情況的，就算是在以前，小包子的臉色也沒有和今天這樣的感覺的。

    「小包子，你是不是哪裡難受了，告訴媽媽，媽媽去幫你找醫生，你說好不好。」程言曉最怕是舊患復發，真的是不樂意小包子冷念添再受舊患的折磨了。可是看著小包子冷念添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憐，很可憐。

    「媽媽，我心裡不舒服。」小包子冷念添一本正經的說這，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不妥的問提。

    「你心臟不舒服？」聽到這裡，簡直就是嚇壞了程言曉啊，這心臟的問題可大可小的啊，而且大多是急性的，出了事情，可就不得了的事情了。「你等等，媽媽給你叫醫生去，你乖乖的不要亂動，小包子，你知道了嗎？」顯然程言曉的神經都已經拉的緊緊的了，仿佛在一個瞬間就能夠崩潰的。說完，程言曉就想要拔腿離開這裡，去找人來解救了，可是，居然被小包子冷念添一下子阻止了。

    「媽媽。不用了，我只是想爸爸了，你看，爸爸很久都沒有來看過了。」原來小包子冷念添是想念冷莫天了，這果然是父子一條心，居然這樣都能感受到。

    本來小包子冷念添都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了，但是，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神秘。原來小包子冷念添的心裡，冷莫天始終是自己的爸爸，可是最近爸爸一直都不來看自己，又或者是陪自己玩一會兒，都好像顯得是那麼的為難，一切都已經悄然改變的節奏了。

    今天早晨，一個小男孩住進了隔壁的床位，好像是全家總動員的感覺，男女老少都一下子衝進了領導的辦公室門前，好像是要討個說法，可是程言曉一點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能夠改變說呢？

    小孩子像是個小小的命根一樣，關乎著全家人的命運，家人忙前忙後，幾乎是全部出動了，爸爸媽媽圍坐在一邊，削蘋果，講故事，讓一邊的小包子冷念添看著十分的眼紅，才想起來，冷莫天是多久沒有來看自己了，一下子想起爸爸的小包子冷念添自然是心情不會好了，這個人的都是低落的，垂著眼眸，無精打采的樣子，任憑程言曉都無能為力。

    程言曉已經和冷莫天算是分開了，可是孩子始終是無辜的，大人的恩怨根本不能夠去影響一個孩子的未來和心情。

    「爸爸為什麼不來看我。」小包子終於還是說出口了，雖然小包子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同，但是孩子始終是孩子，需要關愛，有著單純的想法。

    「爸爸？」程言曉似乎是遺忘了，冷莫天的另一個身份，而自己不過是真的只考慮到了自己。當這對母子在病房內說話的時候，卻沒有人發現，站在門外的男人，心情是多麼的糾結。

    冷莫天隔著玻璃，看著這裡面的女人和男孩子，這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可是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還要誤會她，還要傷害她，這遍體凌傷，都是自己賜予的，是一件多麼難受的事情。

    而冷莫天落寞的背影，卻有落在了經過病房的葉芷如的眼中。

    葉芷如不想要放棄，終究想要搏一把，至少自己知道，冷莫天的弱點在哪裡。葉芷如看了一眼冷莫天，然後就離開了，顯然現在不是搭訕的時機。

    「爸爸最近很忙，沒有時間來看小包子，小包子要乖乖的，等養好了病痛，我們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程言曉輕柔的摸著小包子冷念添的頭髮，這仿佛是遺傳了冷莫天的基因，小包子冷念添的頭髮是那麼的柔軟。

    「真的嗎？出院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找爸爸了？」小包子冷念添忽閃著兩隻小眼睛，像是一隻純潔的天使一樣，仿佛是帶著潔白和美好的。

    「當然啦，一定去，媽媽怎麼會騙你呢？」看著小包子冷念添的眼睛，程言曉的心裡卻是壓抑的，原來只要有小包子冷念添的存在，自己就永遠不能夠割捨和冷莫天的關係，這一點原來是那麼的清楚明白。冷、念、添，這個名字不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展露無遺了吧，思念阿天，原來自己根本就是不能夠放下一切的，這多年之前是這樣，那麼多年之後，一定是不會被改變的。

    「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肖子弘走了進來，好像是打破了這溫馨的談話，但是程言曉見到肖子弘就決口不言了，氣氛倒是一度陷入了尷尬的場地。

    「媽媽說，等我好了，就帶我去找爸爸。」小孩子永遠不懂說謊話，這心直口快的小包子冷念添直接就說出來了。

    「小包子真乖，來，吃東西吧，這個蛋卷，叔叔特意給你去買的。」肖子弘遞過自己帶過來的一大包零食，拿出其中的一件，好像是特別推薦的感覺。

    「叔叔，蛋卷還是爸爸買的最好吃。」小朋友記性也很好，小包子冷念添簡直就是吃過不忘，尤其是美食，這更加不會忘記了，依然記得，車禍那天，冷莫天特地去買的蛋卷。

    這樣的話語，倒是讓肖子弘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很快的，肖子弘又恢復了，畢竟是一個大人，難道還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嗎？

    「叔叔買的，也很不錯，你可以嘗嘗嘛。」說完，肖子弘又將蛋卷遞了過去，小包子冷念添倒也不是偏執的人，這一點，和程言曉一點都不像。

    「小包子，你在這裡吃東西，我和你媽媽有些話要說。」說完，肖子弘就拉著程言曉出門了，這一次，是真的有話要說。

    站在院子裡，已經沒有上次好看的霞光了，氣氛也完全不同了，外面下雨的感覺，讓人渾身都是潮濕的，仿佛沾滿了憂愁。

    「曉曉，你不是和冷莫天分開了？」肖子弘聽見冷莫天的名字，就總覺得像是觸碰了警戒線一樣的感覺。他的手指教纏在一切，好像是格外的緊張。

    「是的，可是，小包子不能沒有爸爸。」程言曉的目光平視前方，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的猶豫，但是在心頭，這一切都已經是被打斷了。

    「你說的對，曉曉，讓我照顧你和小包子吧，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媽媽，還有……」這算是求婚嗎？肖子弘總是覺得，自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包子和程言曉就這樣下去了。自己一定要有所行動了。

    「子弘，我知道，你是可憐我們母子兩個，可是……」程言曉說不下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心裡還是有冷莫天的，只是自己的倔強又不容許自己低頭，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矛盾。

    「曉曉，我不逼迫你，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好嗎？」肖子弘的嘴裡都是誠懇。

    「爸爸，你怎麼來了？媽媽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出差。」小包子看見冷莫天，整個人都好了，好像是沒病沒痛一樣，頓時精神十足了。手舞足蹈的樣子，簡直比吃了任何好吃的都快樂。

    看見程言曉和肖子弘出門，冷莫天趕緊溜進病房看看小包子冷念添，這是有好些天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了，當初，自己不認兒子，如今現在都成了一件不堪的回憶了。

    「爸爸知道小包子很乖，就提前回來看小包子了。」冷莫天也喜歡摸摸小包子的頭，像是一種無限的寵愛一樣，親昵的感覺，此時此刻，冷莫天的眼睛了，充滿了柔情蜜意，這是只有對程言曉才有的眼神，對葉瑤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小包子一直乖乖的，爸爸不走好不好？」小包子顯然是和冷莫天有血緣關係的，這親密的都快分不開了，雖然肖子弘對小包子冷念添也很好，但始終比不上冷莫天的。

    「那不行的，爸爸還有事情要忙，只是來看一看小包子，小包子千萬不能和媽媽說哦，不然媽媽要說爸爸偷懶不工作的，以後就不能來看小包子了，知道嗎？」冷莫天並不想讓程言曉知道，自己來過這裡。

    「好吧，但是爸爸一定要來看我啊。」小包子冷念添為了爸爸不讓媽媽責怪，於是答應了這個奇怪的理由，反正小孩子的世界永遠是簡單的，那來那麼多物是人非的道理啊。

    依依不捨的告別爸爸，小包子冷念添的心情又低落了，不過想起爸爸回來看自己，小包子冷念添一個人又在那裡痴痴地笑著，正好被回來的程言曉看見了。

    「小包子，你在笑什麼？」程言曉覺得奇怪，剛才小包子冷念添的心情都不是那麼的好，可是現在居然一個人都能笑出來，這個小傢伙，該不會是得了妄想症吧。

    「沒有什麼？」小包子冷念添想起自己和爸爸的約定，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用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巴，仿佛是要保守這個秘密，卻不想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程言曉很明顯的就看出了不妥，但是看到小包子冷念添不樂意說，自然也不想強求一個小孩子了，再走近一點，果然，程言曉就知道了答案了，空氣中瀰漫著冷莫天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這樣的一款古龍水味道，只有冷莫天才會用，全球限量版，這哪有這麼的巧合會是第二個人了。

    既然小包子冷念添不打算告訴自己，程言曉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去揭穿了，只要自己的心裡有數就好了。

    坐在位子上陪伴小包子冷念添的下午並不枯燥，但是程言曉還需要去做一些事情，但是無奈要陪小包子，只能委託中介幫忙找房子了。

    只要有錢，房子都不是問題，很快的，中介就搞定了房間。程言曉又去了醫生的辦公室。

    「羅醫生，我想冷念添的傷勢不是特別嚴重了，應該可以出院了吧。」原來程言曉是要幫小包子辦理出院。

    「程小姐，這個……冷念添的傷勢現在看來不是很嚴重，但是最好還是再住院一個星期為好。」原來主治醫生羅醫生並不建議現在就出院，可是程言曉有了自己的打算，想要立刻出院，畢竟小包子留在這裡，會受到不必要的打擾的。這是最主要的原因了。

    「那……可以轉醫院嗎？」既然主治醫生羅醫生覺得，對於小包子冷念添的身體還不適合出院，程言曉自然是不想要讓小包子冷念添冒這個風險，畢竟還是身體健康要緊的。

    「這個倒是可以的。」主治醫生羅醫生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了，但是秉著負責的態度，還是需要小心求證一下的。

    「那就好，那就麻煩醫生你了。但是最好不要泄露我們轉院的消息，行嗎？」程言曉只有這點要求了，不然的話，轉院這樣的事情就如同虛設了。

    「好的。」羅醫生自然是回答的信誓旦旦了，這位醫患保留*是一個醫生必須有的職業道德。

    很快，小包子冷念添的出院手續就辦好了。

    「媽媽，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小包子冷念添牽著媽媽的手，天真的問道，好像這一陣子住在醫院，簡直都把醫院當做了家了。好像都忘記了冷莫天的大別墅了。

    程言曉一手拉著小包子冷念添，一手拎著自己的包包，裡面塞滿了東西。

    「我們換個醫院住。」程言曉回答了小包子冷念添的問題，然後鬆開他的手，攔著的士。

    「可是爸爸知道嗎？要是爸爸不知道我們去哪裡了，爸爸以後還回來看我嗎？」果然小孩子的心是不會算計的，這句話不就說漏了嘴嗎？但是小包子冷念添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

    「爸爸怎麼會不知道呢？爸爸什麼都知道。」程言曉只能先這樣矇混過關了。

    入院手續也都辦好了，一切都是順利進展中。房子也是裝修好的，拎包就能入住，但是這幾天，程言曉還是要在醫院陪著小包子冷念添。

    第二天，兩個人都落空了。肖子弘一早就去醫院看小包子，可是這病床上卻換了一張臉孔。

    「你是？」肖子弘根本沒有意識到，於是還在那裡詢問。

    「這是我的病床啊，我今天剛剛入住。」那個陌生的患者也倒是莫名其妙。

    「哦，不好意思。」肖子弘知道，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變故，於是去護士站詢問情況，卻不想看見了冷莫天的背影。

    「請問冷念添小朋友怎麼不在醫院了。」顯然冷莫天是搶先了一步，然後直接在那裡問小包子冷念添的情況了。

    「哦，是這樣的，冷念添小朋友昨天就辦理出院了。」小護士翻閱了一下文件夾，然後回答了冷莫天的問題。

    「出院？冷念添的情況能出院了？」冷莫天都懷疑，小包子冷念添怎麼會恢復的這麼快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雖然不至於到出院的情況，但是醫生已經批准了，我們這裡也只是辦理了一下而已。」小護士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只能把醫生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