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苦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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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四點的時候，天空出現了魚肚白的景色，太陽像是鵝蛋紅的感覺，緩緩的升起，好像是要拼命的上升一樣，停留在最高的地方，照耀這個世界，給與力量和歡樂。

    程言曉已經有些扛不住了，這腦袋分明就開始小雞啄米了，這把持不住，就要睡著了，仿佛是睡神發作了。

    入夜的時候睡不著，可是偏偏天空漸漸明亮的時候，程言曉仿佛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簡直就是完全被睡眠之神所控制住了，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了。

    就連這來來往往的人都不能夠打擾程言曉了。

    慢慢的，程言曉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夢境一樣，周圍一切的黑暗，仿佛是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光線無法照射的地方，仿佛是那麼的黑暗，那麼的冰冷，小包子冷念添也消失不見了，程言曉怎麼都找不到小包子冷念添的存在，仿佛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可以看見結果的事情，是那麼的無望，程言曉拼命的想要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出口，可是一切似乎是不可能的，沒有出口，沒有光芒，什麼都是脆弱不堪的。

    散亂的腳步，恐慌的心情，程言曉的臉上沾滿了猙獰的錯覺。

    一聲尖叫，讓程言曉猛然回到了現實，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夢境，這是一場噩夢，一場讓人覺得十分恐怖的噩夢。

    程言曉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小包子冷念添，這個十月懷胎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小包子冷念添，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血肉之軀，自己怎麼能夠離開自己的血肉之軀呢？

    程言曉因為驚嚇，滿臉的冷汗，就連頭髮都沾濕在了臉頰上面，好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恐嚇一樣。

    一場虛驚之後，程言曉突然就衝動了玻璃面前，雙手扶住透明的玻璃，

    好像是覺得，一定要盯著小包子冷念添，才能夠讓自己有所放心，至少，冷念添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是一夜過去了，小包子冷念添依然是沒有醒過來，

    一切依然是這樣子，小包子冷念添就這樣靜靜的躺著，臉色安詳，這儀器上的數字也變化平穩，似乎是沒有什麼變動，只是這一切都是玄乎的，誰也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

    程言曉幾乎是把自己的臉都貼在了玻璃上，好像是為了更加的貼近小包子冷念添，只是為了更加的靠近，仿佛是連氣息的涌動都能夠感受到。

    突然，程言曉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包子冷念添之後，真的有所發現，居然，小包子冷念添的手指在微微的浮動，

    這似乎讓程言曉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了，怎麼都有點不可相信的意味。

    程言曉揉了揉眼睛，擦了擦玻璃，好像是為了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果然，小包子冷念添的手指又動了一下，這一回，程言曉看得真切，這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發生的，自己沒有看錯，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這一刻，程言曉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總覺得小包子冷念添終於要回到自己身邊了，

    這樣的時候，程言曉居然沒有想過去叫醫生，只是有種想要推門而進的感覺。

    「醫生，醫生，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好一會兒，程言曉才想起來叫醫生，一排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入，真的是發生了大事情，一個昏迷病人的甦醒比什麼都重要。

    帘子被拉上了，醫生和護士在裡面忙活著，程言曉被隔離在了外面，仿佛是和小包子冷念添分割了一切的關係，程言曉在外面有些緊張，畢竟一個人的恐怖是來自於對事情的未知，只有空白未知才令人害怕，不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而程言曉就是這樣的擔心，總是覺得，一個人，必須要有一種值得去面對的勇氣，只有這樣，才能夠直面未來的一切，可是小包子冷念添對於程言曉來說，實在是那麼的重要，簡直不敢去想像，失去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

    等待是漫長的等待，就是一種煎熬，讓程言曉的心裡感覺有種像是發了毛一樣，是那麼的不定心，好像是有一種剪刀在不斷的剪著，卻又不能夠釋懷，看著裡面的人進進出出，一切又開始讓人覺得不定心了，有太多的不定因素要發生了，剛才的小包子冷念添醒過來的那一剎那，程言曉的心裡好像是覺得有了冷大的希望，仿佛是一瞬間就灑滿了陽光一樣，瞬間看見了希望，可是這一刻，仿佛一切又被切斷了。

    「沒事的，會好的。」說話的，是夜班的護士，原來她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看到程言曉臉上緊張的深情，於是上前來安慰一下。

    「恩。」程言曉並不多言，只是應聲一下，其實心裡有太多不定的因素了。

    在這個城市，程言曉覺得，除了自己的媽媽，小包子冷念添是自己最最親的人了，或許自己愛過冷莫天，只是，這樣的男人，和自己原來隨時都能一刀兩斷，或許沒有血緣關係的情誼，始終是不能被永遠的牽連在一起的，男女之情比起親情，始終是太過於脆薄了，仿佛一碰就碎，這懷疑，或者一下子就讓人覺得失望就在眼前了。

    終於，醫生出來了，一大群護士也隨即走了出來，還剩下一個，在裡面打理最後的事情。

    「醫生，怎麼樣，冷念添他怎麼樣了？」程言曉一下子就朝著醫生撲了過去，像是野獸見到了食物一樣的感覺。整個人的眼裡都是殷切的希望，好像等待醫生給予一個答案，宣布出所有的結果。

    「程小姐，不要太緊張了，冷念添他度過危險期了，過兩天，就可以回到普通病房了。」

    醫生一邊摘下自己的口罩，一邊回答程言曉的問話，終是覺得病人能夠從死亡線上被拉回來，這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自己又一次拯救了一個生命。

    「會不會有後遺症？」程言曉不死心，就算是毫髮未傷，也總是害怕小包子冷念添從此留下後遺症，對往後的生活有什麼影響，要知道小包子冷念添可是個神廚寶寶，這可不能一下子來個失憶什麼的，把自己的天賦異能都全部忘記了，忘得一乾二淨的呀。

    「程小姐，你太過於緊張了，不會的，冷念添不會留下後遺症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的，程小姐，現在你什麼都不需要想，你需要的是，好好回去睡一覺，要是冷念添醒來看見你這麼的憔悴，一定會難過的。」

    醫生已經看出了程言曉臉上的憔悴了，不是一般人的憔悴，只是，這樣的感覺，讓人覺得很不好，隨時隨地程言曉都有要倒下的感覺。

    「程小姐，回去吧，這裡有我們看著，不會出事情的。」一邊的護士也相勸著，好像是真的看不過去了。

    於是，程言曉還是決定回去一趟，或許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解決的，現在小包子冷念添的情況算是穩定了，程言曉還是覺得，回去弄點湯水給小包子冷念添的。

    程言曉回到別墅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好像連管家都不在，不過看看這個時間點，似乎，管家應該是在後花園。

    果然，管家從後面走了出來。

    「咦，少奶奶，你回來了？」管家好像也知道了小包子冷念添的事情，「小少爺的病怎麼樣了？」

    「終於穩定下來了，你還是找廚娘，給小包子弄點好吃的，容易消化一點的東西吧。」程言曉吩咐下去之後，就打算上樓了，可是卻被管家叫住了。

    「少奶奶，你知道冷先生在哪裡？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管家以為冷莫天和程言曉整個晚上都在一起，所以不回家也是很正常的，可是現在，冷莫天居然沒有和程言曉一起回來，管家覺得很是奇怪，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

    「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程言曉說話冷冷的，並不想要回答管家的問話。可是說著說著，竟然心裡有種擔心冷莫天的感覺，這一個晚上，他可以去哪裡呢？

    不過，話說回來，冷莫天這麼大個人了，丟不了。

    「少爺，你回來了。」

    說話間，管家已經在招呼走進大門的人了，原來是一夜未歸的冷莫天，居然在這大清早的時候回來了。

    冷莫天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進了大堂，走過程言曉的身邊，竟然沒有說話。不過，程言曉也不想理會這樣的男人，於是直接也沒有看冷莫天，只是程言曉聞到了冷莫天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道，這是女人才用的香奈兒五號，可是……

    程言曉遲疑了一下，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大櫥的門，然後一件一件的取下裡面的衣服，將衣架和衣服一一分離，放在了床上，然後又從床底下拖出了自己的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再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放進了行李箱，桌子上的私人物品被收納進自己的包包，好像隨時一臉要離開的樣子。

    拖著行李箱走下樓梯的時候，竟然看見門口又多了一群人。

    「你們不能進去。」管家在外面阻攔著，反正程言曉遠遠的看見，只是覺得一直是亂鬨鬨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們是來找冷先生的。」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男人強行想要進入別墅，好像是有些要管家覺得為難的了。

    「你們有文件嗎？冷先生不會見你們的。」管家知道，這群人不是善茬，但是管家還是要盡忠職守，儘量的為自己的主人擋去不必要的麻煩。

    「什麼人？」冷莫天被這熱鬧的事情打斷了思緒，直接推門而出，走到了大堂裡面，看見一群警察一樣的人。

    「冷先生，你涉嫌一起謀殺案，我們需要你回去協助調查。」領頭的一個男人說道，好像是領導模樣。

    「謀殺案？」冷莫天覺得奇怪了，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被牽涉進了一起謀殺案，這簡直就是一件摸不著頭腦的事情啊。

    「是的，徐桑妮，你見過的。」說著，男人遞過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是她？」冷莫天看見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當晚和阿碩一起離開的女人，原來她叫徐桑妮。

    「看來冷先生認識她。」領導一樣的男人答話，這話中有話，說得十分的婉轉。

    「見過一面，不可以說是認識。」冷莫天真的對徐桑妮是沒有任何的了解，不過是當日的幾句話而已，現在就變得牽涉其中。

    「她昨晚死在了酒店裡，初步斷定是謀殺。」警官遞過一張照片，看上去慘不忍睹的樣子，這看來是有血海深仇感覺，徐桑妮的臉幾乎是被毀了，可以說這才是真正的面目全非了。

    「太慘了，這兇手和徐桑妮這個女人一定是有血海深仇的。」說著，警官的一臉的嘆息，還在那裡輕輕的搖頭。

    「曉曉，你怎麼了？」看見程言曉拖著行李，冷莫天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雖然是分手，可是，冷莫天根本沒有想過，程言曉會徹底搬走，要知道，程言曉搬走，都不知道可以住在哪裡。

    「這你不用擔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程言曉拖著箱子，走過的時候，瞥了一眼警官手裡的那些照片，十分的不屑，雖然她並不相信冷莫天會去殺一個女人，但是和這樣的女人扯上關係，程言曉覺得，這是冷莫天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這男人，始終是下半身作祟的動物，甚至說，只是用下半身來思考。

    「曉曉，曉曉，你別走。」看到程言曉離開，冷莫天有些著急了，想要追上去，攔住程言曉，可是卻沒有得逞，直接被那些警察攔住了。

    「還請冷先生和我們走一趟。」警車攔著冷莫天不放他走，好像是來徹底搗亂的，只是為了破壞冷莫天和程言曉的。

    無奈，冷莫天沒有攔住程言曉，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程言曉離開自己的視線，坐上了一輛計程車，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冷莫天還是被帶去了警局，可是他並不配合。

    「冷先生，你只是被帶來協助調查的，請你將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就行了。」做口供的警員還是相當客氣的，比起剛才那些重案組的人，仿佛是要客氣很多。

    「我不知道，有什麼，你去問我的律師吧。」說著，冷莫天就一直保持了沉默，雖然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自己一點都不想配合，要知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程言曉離開，這才是最殘忍的事情。

    「阿天，你怎麼進警局了。」居然，律師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葉瑤，葉瑤也在接到了通知之後就馬上趕往了警局。

    「小事。」看到葉瑤，冷莫天好像必須把自己所有的脾氣都放下來了，要知道，自己還要和葉瑤有所發展呢？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

    「沒事就好。」葉瑤心頭的緊張立刻就化解了，好像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一樣，原來自己見到冷莫天出事情，自己還是會緊張的，這愛情，根本就是不能夠掩藏的，一切都是會原諒的，就算是冷莫天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葉瑤知道，自己不一定是不用懷疑，還是會原諒自己的。

    「對了，下午我帶你去見個人吧。」葉瑤神神秘秘的，好像是有什麼要給冷莫天驚喜的，冷莫天是在不想要應付，只是為了未來考慮，於是勉強答應了。

    程言曉將自己的東西找了個地方寄存起來，然後就趕往醫院了，要知道自己的事情怎麼都沒有小包子冷莫天的事情來得重要的。

    回到重症病房，卻發現，裡面坐著一個人，從背影看，是個男人。

    程言曉推門而進，似乎是動靜影響到了男人，男人回頭，看向門外就看見程言曉了。程言曉也看見了這個男人，居然是肖子弘。

    「是你？」程言曉一直很奇怪，為什麼是肖子弘，這個男人不是應該還留在法國嗎？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重症病房裡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曉曉。」肖子弘沒有多說話，只是叫了一聲，然後看向小包子冷念添。

    「你不是應該在國外。」程言曉放下自己的東西，然後幫小包子冷念添整理一下邊的東西，然後，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小包子冷念添頭上的點滴瓶子。

    透明的液體一點一滴的往下掉，順著管子流進了小包子冷念添的身體裡面，好像是賜予他無限的力量一樣，急救過後的小包子冷念添又睡著了，仿佛是是讓人有種心疼的感覺。

    「聽到小包子出事，我就回來了。曉曉，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呢？」肖子弘的語氣是埋怨的，好像是覺得，程言曉沒有照顧好自己，也都沒有照顧好小包子冷念添。

    「子弘，麻煩了你這麼多年，我怎麼好意思，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當初，是我決定的。」程言曉對於肖子弘，始終是帶著愧疚的。

    「曉曉，我一點都沒有埋怨你，真的，當初，也不過是想要你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你一點都不幸福，不是嗎？」肖子弘看到的，不是一個更好的程言曉，卻是這樣一個憔悴不堪的程言曉，好像是把什麼事情都弄得很不好的程言曉。

    「子弘，事情都是我自己弄的，與你無關。」程言曉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其實肖子弘對自己的好，自己實在是受之有愧。

    「瑤瑤，你怎麼帶我來醫院了？」冷莫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出了警局，居然又被葉瑤帶來了仁愛醫院，一走進這家醫院，冷莫天就覺得很不自然，仿佛是有種掛心的感覺。

    「我要帶你見的人在這裡工作啦，你等等啦，我先去找她，你在這裡等等吧。」葉瑤真的是故作神秘，好像是要給冷莫天驚喜，可是，這樣的驚喜又會是什麼？

    冷莫天一個人站在大廳裡面，好像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百無聊賴，踱來踱去，也不過是看看人潮的涌動，醫院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這果然是教育和醫療是國情收入的最大一塊，怎麼都要教育，怎麼都要看病，這兩樣東西是一刻都不能夠等的。

    冷莫天覺得自己在這裡等也是浪費時間，居然有種要去看看冷念添的衝動了，雖然自己和程言曉分手了，但是小包子冷念添始終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去看看自己的兒子，這一點是沒有錯的吧。

    於是，冷莫天就情不自禁的朝著重症病房走去，一路上，自己的心裡還是有忐忑不安額感覺，不知道小包子冷念添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程言曉會不會在那裡守著冷念添。

    「可是，曉曉，你真的不累吧，我可以借你一個肩膀，就以朋友的名義。」肖子弘不過是想要保護程言曉，想要程言曉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知不覺當中，肖子弘對程言曉的感情，其實已經從一開始的互幫互助逐漸的改變了。

    「好啊，那就借我個肩膀吧。」程言曉真的是累了，既然肖子弘這麼說了，自己正好想要靠一靠，輕輕的靠著肖子弘的肩膀，程言曉有種沉沉睡去的意思，真的是令人在疲倦的時候，正好能夠得到舒緩。

    而就這樣，這樣的一切都落在了冷莫天的眼底，他正好走過去，看見了程言曉靠著肖子弘，直接親昵的靠在一起，仿佛如常的戀人一樣，那麼的溫馨。

    冷莫天有種醋意用上心頭的感覺，伴隨著一種怒氣，這樣的感覺十分的難受，可是，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阿天，原來你在這裡。」葉瑤走到大廳的時候，沒有看見冷莫天，就知道，冷莫天一定是來找小包子冷念添了，只是葉瑤還不太確定，可是走到重症病房門前，確實看到了冷莫天站在那裡，眼睛看著裡面，放出的光芒不是很善意，好像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怨氣。

    「你在看什麼？」葉瑤知道，裡面的是小寶子冷念添，也知道冷莫天看小包子冷念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怨氣的，這一點都不科學的。

    跟著冷莫天的視線，葉瑤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有程言曉，還有一個陌生男人。難怪冷莫天的眼神是這樣子的了。

    葉瑤推門而進，倒是不管不顧冷莫天的感受了。

    「曉曉，小包子怎麼樣了。」葉瑤和程言曉是認識的。

    程言曉聽見聲音，趕緊觸電般的離開了肖子弘的肩膀，好像是有些尷尬。

    「小包子沒事了，葉小姐費心了。」看見葉瑤，果然在不遠的地方，程言曉看見了冷莫天，他並沒有進來，只是就這樣站著，一動不動。

    四個人八目相對，氣氛十分的尷尬，倒是葉瑤的手機打斷了這樣的氛圍。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到，好的，沒事了，再見。」掛了電話，葉瑤就要離開了。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小包子。」說完，葉瑤就離開了重症病房。

    「走吧，我們要走了。」葉瑤提醒冷莫天，然後就走了。

    「那是？」肖子弘沒有見過葉瑤，於是多嘴詢問了程言曉。

    「冷莫天的未婚妻。」說著這話的時候，程言曉有著前所未有的平靜，仿佛是真的很冷莫天撇清了所有的關係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波瀾。

    可是，在肖子弘的心裡，卻掀起了巨浪滾滾，他知道冷莫天，知道程言曉喜歡的男人叫冷莫天，知道程言曉不顧一切想要奔赴的男人叫冷莫天，可是現在，那樣的女人居然是冷莫天的未婚妻，那麼，程言曉算什麼，程言曉要置於何地，這是肖子弘最最擔心的。

    「曉曉，你沒事吧。」肖子弘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安慰程言曉了。

    說話間，小包子居然醒過來了。

    「媽媽，肖叔叔。」小包子居然把兩個人都認出來了，說明，小包子的記憶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小包子，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程言曉直接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小包子冷念添，這小小的身體，卻能夠給程言曉巨大的力量，要不是為了小包子冷念添，程言曉一定沒有信心堅持下來的。

    看著擁抱額母子，肖子弘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自己一定要好好保護這樣額兩個人，這樣兩個人已經像是自己的至親了。

    如同皆大歡喜額結局，小包子額醒過來讓所有的人都是高興的，或許，愛情不如意，大人的世界是複雜的，可是，小孩子的世界卻是單純的，小包子要看見的不過是自己的至親都幸福，這就是小包子的小小願望。

    葉瑤好像有些著急，走路的步伐都明顯的加快，而冷莫天明顯的就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去見誰，和會見到誰，其實和自己的關係並不是很大，葉瑤的很多事情，冷莫天都不關心，只是礙於葉家的財產而已。

    誰都知道，葉家在當地是數一數二的富豪，這也難怪，冷家居然一早就定下了這門婚事，或許這一切都是有利可圖的，不過要不是冷莫天現在有難，自己又怎麼會委屈了自己的感情呢？不要說是有婚約，就算是一張結婚證，也奈何不了冷莫天的感情的，而現在，冷莫天只能違背自己的意願，只是為了覬覦著葉家的財產。

    「阿天，你在想什麼？」葉瑤突然的轉身，好像十分不滿意冷莫天的速度，覺得冷莫天像是拖了後腿一樣的感覺，葉瑤說話有些寵溺，感覺這埋怨裡面，還帶著小小的撒嬌。說話間，葉瑤就轉身回到了冷莫天的身邊，勾起他的胳膊，十分的親昵，這儼然是熱戀中的情侶，親昵的都不能分開一樣。

    「沒什麼。」對於葉瑤的突然貼上來，冷莫天是十分不習慣的，可是自己根本不能抗拒，尤其是一想到剛才程言曉靠在肖子弘的肩膀上的情景，冷莫天一下子臉色又沉了下來，好像是覺得自己的心裡揪得難受，只是想著程言曉能夠和別的男人這麼親昵，自己為什麼不能被其他女人挽著，想到這裡，冷莫天有種想要報復的暢快淋漓。

    葉瑤倒是為了冷莫天的這種突然的轉變，覺得十分的幸福，好像冷莫天一直都對自己的態度是冷冷的，可是現在，突然的就好了很多。

    兩人走到了醫院的餐廳，那裡坐著一個女人，背對著葉瑤和冷莫天，安靜的坐著，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院的醫生，冷莫天並不覺得，這是自己要見的人。

    「小如。」葉瑤突然的叫人，讓冷莫天的心頭一驚，是她？

    果然，那個女人站起來，轉身，一張熟悉的面容，一張自己昨晚還見過的面容，曾經是那麼的靠近自己，甚至說，更加的接近。

    冷莫天猛然放手，好像是和葉瑤保持了一定距離，好像剛才的親昵感覺完全不見了。

    「阿天，我表妹啊，你見過的，這次回國來發展了。」葉瑤一把攬過葉芷如，好像是多年不見的感覺，不過也確實是這樣的，葉芷如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葉瑤倒是一如既往的親昵。

    「恩，我見過。」冷莫天冷冷的回答，好像甚至是不想多看葉芷如一樣，仿佛目光接觸一下，就能燃起昨晚的火焰一樣。

    「你好。」倒是葉芷如，落落大方，好像是很多年沒見冷莫天的樣子，裝的還很像的。

    「小如，這是我的未婚夫，冷莫天，你應該記得的，小時候，他還送過糖給你吃的。」葉瑤好像完全沉浸在這種介紹當中，根本看不出來，這兩個人各懷鬼胎，好像各有心事。

    「未婚夫？」就算葉芷如早就知道，冷莫天是不可能屬於自己的，可是終究還是走上了自取其辱的道路，這一刻，自己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站在大馬路上的感覺，仿佛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嘲笑一樣，自己什麼都沒有了，根本就剩下的一丁點的自尊都好像是被剝蝕乾淨了。

    葉瑤並沒有告訴葉芷如，自己會帶著冷莫天出現的，現在葉芷如完全就懷疑，葉瑤是為了炫耀自己是有多麼的幸福，而帶著冷莫天的出現，都不過是耀武揚威而已，這一切都是多麼險惡的用意啊，葉芷如簡直就想要發作了，可是事實上，她還是面帶微笑，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三人坐下來，點了咖啡和起司，好像是在這裡享用一個下午茶一樣。

    「小如，你的好事將近了吧，趕緊的，和姐姐一起辦了吧。」也不知道葉瑤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結婚之類的事情。

    「瑤瑤姐，我男朋友全家都在英國倫敦，應該不會回國擺酒了。」倒是葉芷如，也不甘示弱，倒是十分從容。

    「哦，對哦，我都忘記了，你的男朋友都加入英國國籍了。」葉瑤倒是想起來了，但是說話間，總是有些酸味的。

    這女子之間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友誼，這個問題好像一直有待於研究的，冷莫天看著這兩個女人來去相送的話題，其實自己一點都不想要去參和什麼，只是想要獨善其身而已，如今，陪在這兩個女人身邊，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可是女人聊起來，好像是完全沒有時間概念的，仿佛是敘舊敘了很久很久，完全不顧這邊上在打哈欠的冷莫天。

    其實有些話，葉芷如只想要說給冷莫天聽的，自己就算是那麼喜歡冷莫天，但是自己也為他拋棄了很多東西。但是，這樣的關係，始終的一種病態的關係。

    告別的時候，葉瑤和葉芷如似乎還有些不捨得的樣子。

    「小如，回去吧，反正你也在國內，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葉瑤不想要葉芷如相送了，於是推辭道。

    「也是啊，這短時間，我都會在國內，見面都方便。有空都可以出來和下午茶的。」葉芷如倒是也覺得，沒有必要在寒暄下去了。只是還沒有看夠冷莫天，這一點，還真的是沒有說錯。

    送走了葉瑤和冷莫天，葉芷如買了一杯外賣咖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自己的桌面上積案如山，好像是讓葉芷如有種煩躁的感覺，既然自己要留在這裡了，今天的這種場面也不過是去區區小事，葉芷如早就應該料到，會有今天的情況了，冷莫天本來就不是屬於自己的，確切的來說，冷莫天是自己的，根本不屬於任何人，這是葉芷如從來沒有意識到的。

    攪拌這慢慢冷卻的咖啡，葉芷如的心事和這杯中的漩渦一樣，一圈又一圈，仿佛是數不清楚的感覺。

    空氣類的氣氛好像無比的凝重，這樣的感覺也不過是葉芷如自己給自己找的，回想起昨晚的溫存好像還歷歷在目，可是原來一切都將回到現實。

    女子向來重情義，一旦愛上一個男人，註定了無可救藥的存在。開始胡思亂想，像是得了一種不能救治的病痛。這樣的感覺糟糕透了，簡直就是一種走向毀滅的錯覺，失去自己，或許就是第一步，而現在的葉芷如就是這樣的無可救藥。

    空氣裡面，都是這曖昧不清的氣氛，回想起冷莫天，葉芷如都是一種顫抖的感覺，自己已經完全陷入在這畸形的感情當中不能自拔，葉芷如想起葉瑤那得意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覺得這個女人是那麼的可惡，好像是有種耀武揚威的錯覺。令葉芷如渾身都不舒服。

    但是一想到葉瑤的悲哀，葉芷如又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暫時，葉芷如是不打算回去了，那時候放棄，不過是一時的脆弱，而現在，葉芷如覺得，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好像自己有種沒有盡興的感覺，怎麼能夠就在這半途當中就突然返航呢，這完全不是葉芷如的風格，也不是葉芷如的個性。

    翻閱一大堆的文件，葉芷如暫時想要留在仁愛醫院，畢竟這是一份工作，自己一定要有一份工作養活自己，自己才能在這裡活下去，才有機會來看看這個遊戲到底最後會是怎麼樣的。

    「你怎麼不告訴我去看你的表妹？」冷莫天有些生氣，以至於一路上都是黑頭黑臉的，沒有一點的笑容。

    「怎麼了？葉芷如惹你不高興了？」葉瑤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鎖在，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為什麼冷莫天就要不開心了，可是回想起來，葉芷如並沒有衝撞冷莫天，甚至說，一整個談話當中，葉芷如一直是禮貌而又友好的，表現的十分到位，完全沒有什麼會激怒到冷莫天的。

    「不是，我只是不喜歡你這樣的驚喜，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冷莫天知道，自己要是以為針對葉芷如，葉瑤一定會有所懷疑的，可是話語還沒有說完，葉瑤就好像明白了情況，一下子打斷了冷莫天的說話。

    「阿天，我知道，你不喜歡和別的女性接觸的，我錯了，這樣的驚喜我不會再製造了，剛才一定是悶壞你了，我下次和小如見面，一定單獨見面。」葉瑤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剛才不能一起八卦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而冷莫天顯然是很不喜歡剛才的相處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