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被打到流產
2023-09-26 08:56:30 作者: 我愛吃肥腸
白諾來找江三娘,是想來拿東西的,送東西給她只是順路的而已,畢竟店裡面出了新品,江三娘兩個又是自己朋友,所以白諾很想去跟她們分享一下。
「啥事啊?」江三娘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摩挲著耳環上的珍珠,那光滑的手感讓她愛不釋手,「新品?」
白諾點點頭,「我剛剛做出來的,你戴著玩吧!」白諾笑道。
看著珍珠上面的底盤,江三娘不由得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之後才靠在白諾耳邊低聲問道,「你哪裡來的黃金?」白諾能弄來珍珠,她不稀奇,因為這世界上沒有見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是這黃金......
白諾嘿嘿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江三娘看著她那個樣子就明白了,賊兮兮的說道,「你家那胡公子的功勞吧?」
白諾點點頭「嗯的!」這都是胡明袂的功勞,小作坊是胡明袂給找的,要不是胡明袂告訴她,她現在都還在綁繩子呢。
雖然說那樣的也好看,但是怎麼都沒有黃金來的有高貴感。
「真好!」江三娘感嘆了一句,語氣裡面不無羨慕。
要是喻子清也這樣,他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白諾看著她,聽著這語氣,下意識的看了江三娘一眼,不過見江三娘並沒有傷感,只有感嘆,也就沒有放到了心上,笑道,「你好好干,到時候我們搭夥啊!」
江三娘點點頭。
「這個我收起來了啊!」見白諾說是新品,江三娘也就不跟白諾客氣了,把兩個盒子收起來,白諾見她想收起來,連忙阻止了江三娘,「收起來幹嘛啊?我幫你戴起來吧!」
江三娘也隨她,把盒子推給了白諾,江巧兒的就隨手收到櫃檯里,上身微微的靠近了白諾,白諾伸手把江三娘耳朵上的耳環取了下來,把耳墜拿出來,小心的穿過了江三娘的耳洞,然後卡住。
「很適合你啊,三娘姐姐,你的耳垂真好看!」白諾羨慕的說道,江三娘的耳珠圓潤飽滿,江三娘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婉的氣質,瑩潤光澤的珍珠耳墜垂在耳朵兩邊,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細膩有光澤了,整個人看著也很大氣。
「以後多到我店裡面轉轉,我那裡還有很多這樣的飾品,都很適合你,我給你打個八折。」白諾笑道。
「哎呀,你真會做生意,這個我要給你錢嗎?」江三娘不由得摸了一下珍珠,笑著就要去拿錢。
白諾連忙把江三娘給拉回來,「這個就不用了,這個是送你的。」
「江掌柜的!」兩個人說笑著,旁邊突然就插進來一個女聲,兩個人猛然住了嘴巴,都看著那女人,那女人也是三娘布莊裡面的常客,江三娘也是認識的。
「趙姐姐,怎麼了?需要什麼?」
被江三娘叫趙姐的那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江三娘的耳墜,「我沒什麼事情,我就想問問你這耳環哪裡來的?我看著挺喜歡的!」
喜歡,就想買,所以趙姐來問江三娘了。
「我這沒有這個」江三娘沖白諾笑笑才能說道,「我這也是人家送我的,喏,人在這裡,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找她吧!」
趙姐頓時就希冀的看著白諾,白諾真的是頭都大了,她只是想給江三娘一個新鮮的玩意,讓她看著能夠心生歡喜,心情能夠好一些,真的沒有想到說在這裡會遇到顧客。
但是她現在沒有啊,她也只能實話實說了,「這位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三娘姐姐這耳環確實是我這裡出去的,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做出來那麼多,還要等一段時間。」
趙姐有些失落,但是也不是沒有,她看了看江三娘,見中間那一個珠子眼熟的很,「這個......是不是珍珠?你......你是多寶閣的掌柜?」
趙姐這才把白諾給認出來了。
白諾點點頭,笑道,「趙姐,到時候可以到我那裡去轉轉,三娘姐姐耳朵上戴著的這個,是我那裡的新款,種類比以前多很多。」
真是沒有想到,到這裡還可以做一個免費的宣傳。
「你這個是不是賣的很貴啊?」趙姐不由得問道,她也很喜歡珍珠的,但是白諾那裡的一串珍珠,最便宜的都要二三十兩銀子,這鎮上,真的沒有幾個人能買得起的。
至少像她這樣的家庭是買不起的。
「不會,便宜多了!」白諾搖搖頭笑道,「像三娘姐姐這個嗎,三兩銀子就夠了!」
三十兩銀子別人拿不出來,但是三兩銀子還是很容易就能拿出來的。
尤其是趙姐這種,穿著打扮都像是小康人家。
之前賣珍珠項鍊要那麼多錢,是因為白諾根據珍珠來定價了,一串珍珠項鍊要那麼多珍珠才能做出來,加上加工費,以前也走不起量,所以才收那麼貴,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加工的功夫外包出去了,也能夠走得起量了。
所謂積少成多。
一聽三兩銀子趙姐的臉色又好了很多,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趙姐才拿著布料走了!
「本來嘛,我聽到三兩銀子還是想給你錢的,但是看在我給你找了個客人的份上,我就不給你了!」江三娘在趙姐走了之後才笑道,「這個趙姐算是大客戶哦,丈夫是縣令大人的幕僚,家境不錯,趙姐也是從隔壁州嫁過來的,聽說嫁妝還是很豐厚的。」
江三娘這是要她吃緊趙姐的意思嗎?白諾頓時就想給江三娘一個麼麼噠了,但是看在那麼多人的份上,給忍住了。
「三娘姐姐,你真的是我的貴人,貴人,再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事情啊?」兩人這才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面。
「我......」白諾突然就覺得有些害羞,頓了頓才道,「我想問下你這裡有沒有棉花,或者說你知道不知道哪裡有棉花?」
「你要棉幹嘛?」江三娘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要織布啊?我這裡有現成的棉布啊,何必那麼麻煩?」
「不是......」白諾糾結著要不要說,結巴了一下才說了一句,「我有用,你不要問了。」
江三娘也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見白諾面有難色,也就不問了,只是說道,「我這裡沒有,但是我知道哪裡有,你著急嗎?我還有兩天也要去進貨了,到時候給你拿回來。」
白諾連忙點頭,「我不著急,謝謝你!」
「江三娘!」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突然就衝進來一個人,兩個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江三娘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個巴掌,白皙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江三娘愣住了。
白諾愣住了。
江巧兒愣住了。
店裡面的顧客也愣住了。
三娘布莊裡面的人都錯愕的看著來人。
然後,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顧客不選布了,都在看著江三娘還有來人,江巧兒連忙走了過來,白諾一把拉開她,「張霽月,你想幹什麼」
來的人也不是誰,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張霽月。
一上來就打人,這娘們瘋了吧?
張霽月一臉的怒容,被白諾拉著一把就甩開了,渾身上下都是狠毒的怨氣,哪裡還有柔柔弱弱的樣子,之前她是小白花,白蓮花,但是現在白蓮花黑化了,變成了黑蓮花了。
一把甩開了白諾之後,見江巧兒朝自己走了過來,張霽月頓時就大聲叫道,「怎麼?你們還想打死我不成?好啊,之前折磨我,現在還想打我?來啊,打死我啊,我不怕你們!」
三娘布莊裡面的人頓時就議論紛紛了。
張霽月這個本事,白諾都想為她鼓掌喝彩,這張霽月是個白蓮花也就算了,謊話居然也張嘴就來?之前怎麼就看不出她是一個撒謊精呢?
誰折磨她了?這裡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折磨過她好嗎?
「誰折磨你了?」白諾怒道,「倒是你動不動就上來打人,行行行,你柔弱,我們也不動你,你走好嗎?」
江巧兒走到江三娘身邊,心疼的看著江三娘。
「諾諾,你等一下!」白諾正想把張霽月給趕走的時候,江三娘抬手就攔住了她。
江三娘的一邊臉又紅又腫,梳好的頭髮也散落下來了,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白諾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還要等?要不是怕江三娘變得更加難堪,白諾都想動手辣手摧花把這朵黑蓮花給摘下來了。
說的好聽點,張霽月就是喻子清的青梅竹馬,但是說的不好聽點,就張霽月做出來的那些事情,說的那些話,就是個小三的存在了。
江三娘都還沒有找她麻煩,張霽月倒是來打人了。
真是不要臉!
江三娘從櫃檯裡面走了出來,站到了張霽月面前。
被江三娘盯著,張霽月有一些慌亂,但是更多的是憤怒,梗著脖子看著江三娘,「怎麼?你讓子清哥哥把我趕走不算?現在還要對我動手是嗎?」
原來喻子清真的是要把張霽月趕走啊?
但是這個問題江三娘也不在意了,她看著張霽月淡淡的笑了,張霽月不明白江三娘笑什麼,沒好氣的說了一聲,「你笑什麼笑?」但是江三娘都不回答她,在張霽月猝不及防的目光之中,一巴掌扇了上去。
張霽月的臉也被打到偏向了一邊,頓時就怒了,「你居然....」
張霽月本來想說你居然敢打我,但是話還沒有說完,江三娘就又用力一巴掌,打了另外一邊臉。
真是打了左臉又打了右臉。
打了張霽月的兩邊臉之後,江三娘這才收回手,淡淡的說道,「你說的對,我就是想對你動手!」
是不是她讓喻子清把張霽月趕走的,江三娘都不想去解釋了,白諾是跟喻子清說過那個話,但是前提是她和喻子清在一起,現在她都沒有跟喻子清在一起,喻子清如何行事跟她沒有關係。
白諾在旁邊看的,徹底就放心了,江三娘不是膿包,不用她去幫忙了,自己就可以搞定,雖然說打人是不對的,跟人對打也不對,但是這種人就應該打,狠狠的打!
「賤人!」張霽月被連續打了兩耳光,又那麼多人在這裡看著,本來她是想來侮辱江三娘的,但是現在卻被江三娘羞辱,心中頓時就湧起了一股羞憤之情,也不管江三娘這裡是不是人多,而她勢單力薄,整個人猶如母獸一般朝江三娘撲了過去。
江三娘因為張霽月的出現本身就變得傷心欲絕,她只不過是不想在張霽月面前露怯,才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內心裡頭,早就肝腸寸斷的了,所以也就沒有想到張霽月會朝她撲過來,一個不察,就被張霽月撲倒在地,騎到在身上了。
張霽月整個人都坐到了江三娘身上,左右開弓打了江三娘好幾個耳光,一邊打一邊罵,「賤人,子清哥哥才不會趕我走,我們還會成親,你這種老女人,老賤人,活該就沒有人要!」
白諾和江巧兒兩個在張霽月把江三娘撲倒的時候就已經去拉張霽月了,即使是這樣,江三娘還是被打了。
「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就應該老死在家裡,一輩子都沒有人要,爛了都沒有人要!」白諾和江巧兒兩個把張霽月從江三娘身上拉下來,死死的按著張霽月的手,不讓張霽月動,但是張霽月還是掙扎個不停,整個人罵罵咧咧的,有多難聽說的多難聽。
「艹,閉嘴吧!」白諾一巴掌打到了張霽月的臉上,一巴掌把張霽月所有的話都給打住了,一個女的,嘴這麼髒,白諾也算是長見識了。
「哎呦......」江三娘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剛剛支起上半身就倒了下去了,忍不住哎呦了一聲,渾身上下都疼到不行。
「三娘!」白諾叫道,「你怎麼樣了?」
江三娘躺在地上,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你....」
「你們在幹什麼?」
白諾的話被一聲爆喝給打斷,顧不得看江三娘就看向了門外,見喻子清奔了進來,一把拉開了靠著門方向的她,「你們對霽月做了什麼?」
張霽月用力甩開了江巧兒,整個人撲在了喻子清身上,「子清哥哥,月兒好疼啊!」
喻子清連忙抱住了張霽月,看著她臉上紅紅的,又哭的梨花帶雨的(在喻子清看來就是這樣)頓時就心疼不已,「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子清哥哥說我住在你那裡不方便,要月兒走,所以月兒走之前,就想來跟三娘姐姐道個別的,畢竟我......畢竟我也喜歡子清哥哥,這麼多年了也一直都是她在照顧你,我就想在走之前謝謝她,但是沒想到姐姐不接受,早知道我就不應該來的。」
「是你一來就打人的!」白諾嘲諷的說道,「喻子清是個眼睛瞎的耳朵聾的腦子傻的,但是我們這麼多人不瞎不聾不傻好嗎?大家都看見了!」
睜眼說瞎話也要看看場合好嗎?
「對啊喻秀才,真的是這位姑娘先打的江掌柜,江掌柜還在地上躺著呢。」有人看不過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江掌柜的明明就沒有怎樣這個姑娘,這個姑娘還倒打一耙。
不行,他們不能讓好人吃虧!
「對啊,就是這個姑娘先動手的,人家江掌柜的可沒有動她,喻秀才,你看江掌柜的,現在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
見喻子清來了,白諾和江巧兒也就沒有還守著張霽月不放,兩個人走了過去把江三娘給扶了起來。
江三娘輕哼一聲,整個人都靠在了白諾身上——已經站不直身子了。
喻子清自然是聽見這聲音了,也抬頭看著江三娘,江三娘也看著他,喻子清見江三娘臉上也都是傷,站都站不直了,那個樣子是真的難受,也不是裝的,自然就有些於心不忍。
張霽月就一直看著喻子清,見喻子清這個樣子自然也是知道喻子清心軟了,頓時就抓著喻子清的衣服,也哎呦一聲。
喻子清回過神來,低頭看著張霽月,著急的問道,「霽月,怎麼了?」
張霽月哭的更加的難過了,抓著喻子清的衣服哭哭啼啼,「子清哥哥,他們說的對,確實是我先動手的,可是我是著急了,我們一起長大,可是你卻要趕我走,我是想來問問三娘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容不下我的,可是我一看到她我就好傷心,我一傷心就做了錯事,我.......我也是愛你啊.....」
張霽月一邊說著就一邊抽抽噎噎的哭,整個人差點背過氣去,整張臉都是漲的通紅了。
「好了好了!」喻子清的心頓時就僵硬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拍著張霽月的背部,「我相信你就是了,你一向是個好的,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過分的是別人,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了。」
一邊輕聲哄著張霽月,一邊把張霽月攔腰抱了起來朝外面走去,看都不看江三娘一眼。
不要說他心狠,霽月什麼性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一個人,不是逼急了壓根兒就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反而三娘——喻子清想起來白諾對他說的話,江三娘給予肯定的時候,喻子清的心就更加的硬了,江三娘都不念舊情,他也不必心疼她。
見喻子清和張霽月走了,周圍的顧客也都不再看圍著看熱鬧了,反而是紛紛告辭,看著江三娘的神色就越發的同情了。
「白掌柜,還是找個大夫來給江掌柜的看看吧!」有人看著江三娘疼到要休克的樣子,好心的說了一句。
「好!」白諾一邊扶著江三娘,一邊朝那個客人點點頭,「多謝你,你慢走。」
這個人,也是剛剛為江三娘說話的那個人。
「三娘,你怎樣了?」等人走了之後,白諾看著江三娘低聲問道,江三娘整個頭都埋在了白諾的肩窩處,呼吸發燙。
江三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來,巧兒,我們扶你姐姐回房間!」白諾沖江巧兒說道,然後又對江三娘道,「三娘,我們先在扶你回房間,你還能走嗎?」
江三娘一聲不吭,點了點頭。
江三娘說自己還能走,可是白諾和江巧兒兩個把她扶上閣樓的時候,是白諾幫著她抬右腿,江巧兒幫著她抬左腿的,江三娘壓根兒就走不動,全靠白諾和江巧兒在撐著。
「快去請大夫吧!」一到樓上房間,白諾一邊給江三娘蓋被子,一邊說道。
江巧兒急急忙忙的點頭,一轉身就驚叫道,「血!」
白諾也順著江巧兒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從床邊血跡就開始蔓延開來,成了一條直線,一滴一滴的蔓延到門口。
白諾心中燃起了不好的念頭。
再看江三娘,江三娘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唇齒蒼白臉色紅腫,白諾嘆了一口氣,「快去吧,不要怕,我在這裡。」
白諾儼然就成了江巧兒的主心骨。
江巧兒看著那一地的血,心一陣一陣的往下墜,整個腦子裡都是姐姐要死了的念頭,但是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哭著就朝樓下跑。
白諾再看江三娘,江三娘還是緊閉著雙眼,呼吸還算是勻稱的,也不知道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大夫很快就來了,江巧兒被白諾指使到樓下燒水去了,自己親自守在了門口,很快的,江三娘的房間就被打開了。
「大夫!」白諾迎了上去,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病人是不是?」
「是啊,節哀吧,胎兒堪堪不過一個來月,保不住!」大夫一邊搖頭一邊說,「血已經止住了,你隨我去抓藥吧!」
「哎!」縱然是知道,但是親口聽大夫說出來,白諾還是覺得心情很沉重,「您把藥方寫給我,我一會去抓藥就是了!」說話的同時,白諾還塞了一鼎銀子在大夫手裡,「辛苦您了!」
老大夫搖搖頭,重新回到房間裡,寫好了藥方拿出來給白諾,也走了。
「諾姐......」大夫一走,江巧兒就跑了上來,哭著問白諾,「我姐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這是江巧兒第一次叫白諾姐姐,也是第一次對著白諾哭的那麼悽慘那麼無助,白諾摸摸江巧兒的頭,把藥方塞給江巧兒,「你姐姐還會好的,不要怕,這裡有我,你去給你姐姐抓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