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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應該是無辜的。

    但黃老賺的每一分錢每一分名，她也有跟著享受，她能活得這般天真，也是黃老的保護。

    孟染沒辦法再用從前一樣的態度對她。

    「也不知道她會怎樣。」

    系統冷靜地說，「宿主你的眼光沒問題，左夢玉確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積極投入慈善，幫助了不少失學兒童，不少因為頂樑柱一場大病毀了的家庭……但她和黃老是夫妻，在事情爆出後，也會一同迎來輿論的反噬。」

    「她也未必想要脫身。」

    孟染無言以對。

    「有沒有資料證明黃老玩得花，對不起她？」

    或許這樣能讓對方脫身更有底氣一些。

    「這個支線瓜還沒結算，無法得知內幕。」

    孟染用薄被蒙住頭，不想了，她的想法未必是左夢玉的。她要睡美容覺，今天本來就已經晚了。

    後面幾天網友們簡直都變成了瓜田裡的渣，一個個吃瓜吃得不亦樂乎，爆出的內容也越來越突破所有人的想像。

    大概是迫於輿論的壓力，警方那邊的通告也出得很快。

    孟染也知道了晚宴發生了什麼，有人在酒里做了文章，投了毒，那個毒，然後喝了酒的人都被一網打盡，只有極少數的人沒碰酒，逃出一劫。

    現在那些人都送進去了，大概要等戒了才能出來。

    然而不少都是明星名流，就算真的無辜，遭遇這一打擊簡直是致命性的，他們得罪了誰啊！

    這簡直是報復社會。

    即便十個人里只有一個無辜者，這件事的影響力也太大了。

    投毒的那個人是黃老女婿田尚玉，那個天才音樂人，動機也出來了。

    田尚玉年輕時很有才華入了黃老的眼，被簽到自己公司大力栽培，又拜了黃老為師，黃老還把自己女兒嫁給了他，聽著挺像古代書生的故事，然而黃老是傷仲永，年少時滿腹的靈感才華在他創建公司、各種應酬、混跡名利場後一掃而空。

    為了維持天才的人設，為了不輸給底層出身的曲老，他的操作往往是在音樂學院挖掘人才，把人簽到自己名下，然後或威逼或利誘對方把曲子給他。

    他做的很隱晦，有的時候還會心善地給原作者掛個名，那些人畏懼於他的名頭不敢反抗，又有一些把柄落到了黃老手裡。

    不得不說，他的出身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別的人想要做得天衣無縫，一是欠缺了這樣的背景，二是未必有這樣的心機城府，但他就可以玩得很溜，把別人當成韭菜一樣割，還很講究，控制在別人的忍受範圍內，讓人覺得：娛樂圈就是這麼黑暗，黃老已經很善良了，換成另一個人肯定不會有黃老這麼善良。

    田尚玉是其中尤為出色的一個。

    他的風格太獨特了，他好像天生就共情能力非常強，創作出的音樂那是連圈外人都能感覺到的優秀，不是因為某些專家的判定，也不是因為其履歷輝煌的作品，即便是一個新人，也能很快出頭，他優秀得像一個怪物！其天賦甚至勝過了年輕時的黃老。

    黃老一直為自己自得，覺得打敗了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然而就有一種人，生來是要驚艷一個時代的。

    可惜了，田尚玉同樣是底層出身，他不像曲老在磨難中已經歷練出了成熟的心智，輕易不會被坑，他天真的不諳世事，就像一個白嫩的包子，說：你快來吃我。

    黃老根本忍不住，就像是從前一樣熟練的偷竊了田尚玉的曲子，等田尚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成為了黃老的女婿，他的妻子是故意接近他，掌控了他的生活，看似溫柔的女人皮下，完全是惡毒的心機。

    孟染根據進度條刷滿後開出來的資料包，看到了一些網上不會披露的細節與虛假的消息。

    她也終於在此時明白了田尚玉歌曲中為什麼會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無法掙脫的宿命感——她原先還以為這是音樂家的通病，高質量的虐不都是這樣？

    彼此相愛的男女卻因為宿命必須分開。

    相反，那種因誤會，因男主不長嘴的都只能算低質量，最開始能虐到一波觀眾，現在這套路用爛了，觀眾都是一臉麻木。

    「又是這樣，一點都不虐，我只覺得搞笑，搞笑男和搞笑女的搞笑愛情故事。」

    「俗！真他媽的俗到家了！」

    不知是放縱還是生活環境太單一，只有無盡的絕望和末路，田尚玉的靈感與天賦也被榨乾了，他成了第二個傷仲永。

    但黃老可不會讓對方走自己的路，他也想到了那個腦洞，開始是興奮劑後面就越發不可收拾，當孟染看到黃老女兒一臉溫柔地給瘋狂著大叫的男人注射時，簡直不寒而慄。

    尤其是黃老女兒這會兒的眼神也依舊是溫柔的，仿佛看著一件心愛之物。

    田尚玉徹底被逼瘋了，但他可不會只懲罰自己的自殺而死，他藉助自己可以接觸到這個渠道，購買了巨量的小玩意，然後在黃老的六十大壽上要拖著所有人下地獄。

    更讓孟染不可置信的一個細節是：這一切黃老女兒隱有察覺，但她並沒有匯報給自己父親，而是依舊溫柔的縱容了對方。

    田尚玉很難擁有的渠道，那麼大的量，早應該被黃老發現的，可她完美的隱瞞了下來。

    孟染反覆翻看資料，也看不出來黃老女兒為何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