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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1:37 作者: 舒歌
「是啊,皇上,這龍袍肯定不是王爺的。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周氏抬起頭直視著皇上,開口為宇文鑫辯解著。
「大膽!閉嘴!」皇上又是怒喝一聲。
慕容舒挑了挑眉梢,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也沒見過周氏是這般愚蠢。皇上問話時,她竟敢抬頭直視皇上,並未經允許,便大聲講話。看來是嚇壞了。想不到周氏是這麼一個經不起事兒的。
宇文鑫暗中瞪了一眼周氏,愚蠢!竟是給他惹麻煩。
「證據已經擺在眼前,就連衣服的大小也與你相同,你竟然在朕的眼前信口胡說!當真是可惡!」皇上又是怒吼一聲。
聞言,慕容舒心中好笑,這宇文默最近瘦了一大圈,雖然近日每日在補身,也未能一下子便是胖了回來。正巧宇文鑫現在的身形與宇文默之前的差不多。宇文默近日都沒有新做衣裳,穿著以前的衣服都是有些寬大的,更何況現在是冬季,裡面都是添衣服的。怕是他們在做龍袍的時候,是按照宇文默之前的尺寸裁剪的。
白首不相離第三十七章
如此一來,這可是超級大的漏洞了。宇文鑫和宇文襲二人時間緊迫,而臨時趕製的龍袍又怎會去量一量宇文默現在的身形?這也就造就了宇文鑫現在的百口莫辯。
宇文默冰冷如劍的目光掠過宇文鑫的頭頂,冰雪鑄就全部掩蓋在宇文鑫的身上。
宇文鑫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放置在地上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他硬著頭皮回道:「回皇上,這世上身形相近之人數不勝數。而臣只是成為南陽王府之主一日而已。這龍袍或許是兄長宇文默的。畢竟兄長宇文默前日還下毒謀害皇上。」他稍微側著頭看著宇文默的反應。
聞言,皇帝沉默了。他狐疑的看向宇文默。究竟事情與宇文默是否有關係?雖說最近他因他人的進言而對宇文默有所忌憚,但宇文默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只是,他自從做了皇帝後,已經漸漸的對任何人都保持懷疑,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宇文皓也是一樣。他幾乎是沒有深想,便直接看向宇文默質問道:「你有何解釋?」
慕容舒雖然是低著頭,但是聽見了皇帝這句話後,仍舊是皺起了眉。她仍記得南疆國來和親之時,皇帝對宇文默那般信任,可如今只是過了幾個月,皇帝與宇文默卻是如此懷疑。
「糙民一生所願就是忠心為主,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絕無其他心思。至於龍袍一事,與糙民又有何干?」宇文默態度較為平淡的回道。沒有半絲的驚慌,看上去光明磊落。
皇帝瞳仁微縮,心中反覆掂量著宇文默的這句話。
反觀宇文鑫剛才在跪著之時,還用眼光掃著宇文默,並話里話外將宇文默牽連進此事之中。
大臣們雖說也有沒有真才實學的,是剝削著百姓的銀子而度日。但其中不乏忠心為主,真心為民之人。對宇文默也是十分信任。畢竟宇文默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同時在朝為官時,也是從未有過任何不敬行為,這龍袍一事難以說清。
慕容舒則是在心中暗罵:你個該死的皇帝!往日宇文默為你出生入死之時,你不是左一句好右一句好?!如今老了,糊塗了,被女人榨乾了精力,就蒙蔽了雙眼,從未為你拼命的人一句話,就讓你質疑宇文默!什麼皇帝!昏庸無能!
至於謝元則是在心中搖頭,幾個月皇上便放任自己被華妃勾引,如今身子發胖無力不算什麼,卻變得越發的昏庸了。單單就是前日下毒事件。憑著他和宇文默,還能做那般愚蠢的下毒事件讓人發現?若他們想要謀反,定會做的無聲無息。
宇文皓緊抿著唇,同樣對皇帝失望不已。他一直以來都是崇拜敬重父皇,並為父皇引以為傲。可自從前日下毒事件還有剛才那質問宇文默的話後,不止是寒了宇文默的心!也是寒了他的心!
「皇上,臣婦有話說。」周氏這會子憋不住話了。她真是怕沒了性命,所以無論如何,就是宇文默和慕容舒死,也不能讓她死。
皇帝對周氏較為反感,此女沒有規矩不說,更是無知,不過皇帝仍舊皺著眉冷聲道:「說吧。」
周氏立即說道:「回皇上的話,前日宇文默與侯爺二人下毒謀害皇上,若不是及時發現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既然二人已經下毒謀害皇上,就已經說明是早有預謀想要謀朝篡位。這龍袍也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了。南陽王昨日才掌管南陽王府,哪裡就會有那心思想要謀朝篡位?皇上聖明,莫要冤枉了忠臣。」
別看周氏剛才慌亂而口不擇言說錯了話,這會子話倒是順溜了不少。宇文鑫剛才還提心弔膽,現在放下了不少的心。
「請父皇查明此事,兒臣相信此事絕對與南陽王無關。」宇文襲幾步走到了殿中央,拱手垂首恭敬的對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說道。
皇帝緊皺著眉,眼下看來有很多事情都不明朗,具體該相信誰,還真是讓他為難。
就在他為難之際,宇文皓站了出來,語氣不似往日的溫和,反而犀利冷冽,「父皇聖明,宇文默忠心為父皇,幾次不顧生死。皇位在他眼中,不及皇恩重要。更何況,下毒事件這兩日一直在查,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宇文默與鎮南侯所為。更何況,在場文武百官都知曉宇文默與鎮南侯,二人若是真想下毒謀害父皇,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人發現?更何況,二人根本不可能下毒。至於為何會在南陽王府中發現了龍袍,從龍袍的尺寸上看來是屬於南陽王的,更何況那北園是南陽王之前所做的院子。宇文默除了在梅園和前院休息處理公務,根本不會去北園。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點是,南陽王若是別無所圖,怎會趁人之危?!請父皇斟酌實情,證據,莫要冤枉了忠心的臣子。」
宇文默淡漠不出聲。
謝元也站出來說道:「皇上,臣向來不看重權利,更不屑那下毒的小人所為,依照皇上對臣的了解,臣會是做那齷齪事情的人嗎?如今就算臣說什麼,皇上也不會相信。不如讓宗人府的安大人將證據呈上來,這兩日查案應該已經查清楚了。」
的確,如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雖然宇文默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文武百官卻是迷糊的。如今只有拿出證據才是最好說話的。
宇文鑫和宇文襲見謝元和宇文皓二人如此沉著冷靜,怕是已經掌握到了證據,只是,他們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能有什麼證據?
其實,單單憑一個龍袍便能定了宇文鑫的罪,只是宇文默幾人的最終目的並非是將宇文鑫就地正法,而是將宇文鑫身後的一頭狼宇文襲揪出來。
謝元掃了一眼宇文鑫的神色,只見宇文鑫身形已經有些顫抖,耳根子處已經蒼白了,謝元冷笑道:「南陽王在怕什麼?無論這個龍袍是不是你的,出現在了南陽王府中,你就是有謀朝篡位之心!」
聞言,宇文鑫大驚失色的抬起頭看向謝元,大聲辯解道:「這龍袍不是做給本王的!」這一吼不要緊,但是卻讓心細的人聽出了一些端倪。宇文鑫話音落下之後,神色便是更加難看陰沉,事關性命,他竟然沒有忍住怒火,但他立即就將怒火掩蓋住,心思也沉了沉。
「哦?不是做給你的,那是做給誰的?」謝元桃花眼中儘是寒雪般的笑容。
「本王不知。」宇文鑫立即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少許慌亂,不過瞬間便是掩蓋過去了,反而是回答的十分冷靜。
謝元回頭看了一眼宇文默,只見宇文默對他搖了搖頭,他便繼續冷笑對皇上,「唯有請皇上明鑑。」
皇上揮了揮手,「安大人何在?!」
「臣在。」安槐從百官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對皇帝恭敬行了君臣之禮。
「是你在負責下毒謀害朕和南陽王謀反一事,如今可有進展?是否除了龍袍一罪證後,還有其他的罪證?」皇上看向安槐沉聲問道。
安槐恭敬回道:「龍袍是在南陽王府北園尋到。而當時南陽王妃似心中有鬼,讓府中護衛將臣攔截在外,當臣將罪證拿到南陽王妃面前時,南陽王妃聲稱此事與她無關,全部是南陽王一人所為,根據臣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南陽王妃定是知道什麼。同時,臣也搜到了一些證據,證明龍袍是南陽王前日找京城的裁fèng所制。至於宇文默與鎮南侯二人下毒謀害皇上一事,臣也在今日清晨得到了人證和物證。」
都有了證據?!宇文襲和宇文鑫二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槐。以前聽聞安槐辦案神速,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夠在短時間內查出這麼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悄無聲息,除了心腹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察覺。若是安槐早有證據,怎會如此不聲不響的在大殿之上才說出來?難道這是宇文默他們的計策?宇文襲感覺不妙,緊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