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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1:37 作者: 舒歌
    華妃?!北疆公主得寵?!不應該啊。昭華公主身份特殊,皇上應該態度冷淡,不該寵愛。否則容易引起朝臣不滿,她之前在宮內見過皇上,他雖然是新君,但是個明君。那麼如此寵幸昭華公主,就是另有內情?還是說二人之間是真愛?

    「這些事兒不足為奇,後宮裡面的女子哪一個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那華妃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並不奇。奇怪的是最近京城裡面傳言紛紛,咱們以前不是聽說南陽王對外宣布不能有後所以才會推拒了與昭華公主的和親嗎?」那小丫頭平日裡總是喜歡聽八卦,也京城出府去買東西,所以在市井之間聽的傳言要比非兒更多一些。

    慕容舒忽然手一顫,斂下的眼眸忽然閃過一道光芒,宇文默,他……

    「南陽王不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嗎?」非兒疑惑問道。

    那小丫頭點了點頭,神秘兮兮的說道:「聽人說,南陽王好像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去了尚志鎮上抓了拐子。等回到京城後,就不似以前那麼得到皇上的信任了。這南陽王之位怕是也難保。畢竟不能有後,這王位怕是要被南陽王的幾個弟弟爭奪了。如今南陽王可算是危機重重了,咱們哪裡懂得國家大事,不過聽那些年紀大的伯伯們談論,怕是南陽王要步前朝沈宰相的之塵了!」

    聞言,慕容舒眼睫忽然猛顫了一下!腦袋嗡嗡作響。剛才還算紅潤的面色忽然變的慘白!袖子下的雙手也緊握成拳,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竟然發生了什麼多事情!他一人要面對這重重危難。若是他不來尋她,若是他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重病在床,若是他沒有因為她而分散精力,又怎會讓人鑽了空子!她不是傻子,這些消息已經流傳在市井之間,就已經說明,他如今所遇到的情況遠遠比這個傳言還要危難艱險!

    他絕對不能有事!

    「南陽王今年莫非是流年不利?似乎很多事情都是衝著南陽王而去。就連南陽王妃也是身染重病在大院裡養病,比不見客。也難怪南陽王會對這些事情應接不暇,怕是後院不穩,讓他分了神。不過,這些事兒都是咱們在私底下說說的,可不能亂說,否則被官府的人聽見了,怕是要咱們抓起來了。」非兒與小丫頭渾然未覺慕容舒在這片刻間的神色變化,只是如往常一般議論著她們好奇的事情。畢竟他人的死活與她們並無干係!

    慕容舒緊緊的咬著唇角,時間緊迫,她不能繼續留在柳府!要儘快回到京城!

    「劉姑娘,你怎麼了?怎麼會忽然面色如此蒼白?是不是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了?要不要回屋?」非兒一低頭看見慕容舒面色蒼白,便立即關心的問道。

    慕容舒穩了穩心神,將神色恢復如以往,嘴角上又了幾分的淡笑,她搖頭回道:「沒事,是剛才有些想念家人了,便動了情緒,無礙的。」

    「那就好。劉姑娘無事就好。」非兒眼睛又是躲開了慕容舒的視線,神態還是有些不自然。

    「柳少爺不是這兩日就要去平城嗎?怎麼會這兩日還沒有起身?」慕容舒似並未對非兒的不自然而產生懷疑,她神色淡然,平常的口吻問道。

    非兒立即回道:「前幾日平城那邊來了消息。說是無需少爺去平城了。趙家的太太和趙五少爺一同前來探望咱們府上的老太太。劉姑娘不知道,咱們柳家是趙太太的娘家,老太太是趙太太的母親。所以,往年有時候少爺都會去平城趙家待上一段日子,一是探親,二是談生意。今年,老太太身子不慡利,趙太太和五少爺就親自前來探望。這兩日怕是就到了。少爺可能忙著,忘記跟劉姑娘說這事兒了。」

    慕容舒黑眸一閃,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柳家與趙家竟有關係!本來她無需藉由趙初的幫助去京城,可如今她也想見一見趙初,她必須知道宇文默如今的處境是如何的!並且,柳昱三番四次的阻攔她離開,她若想要現在離開,怕是他也會以理由搪塞,況且,她也不想讓他人知道她的身份,越多人知道她的身份,宇文默就多一份危險!所以,趙初成為了她現在唯一可以信任並可以尋求幫助的人!

    「恩,扶著我回屋休息吧。」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慕容舒立即起身。

    非兒和那個小丫頭忙一左一右的扶著慕容舒進了屋。

    晚飯時,柳昱與張氏一同來探望她。

    她與往日一樣與他們閒話家常,最後一臉期盼之色的看向柳昱道:「我聽說平城趙家五少爺會來府上是嗎?」

    「劉姑娘知道趙五少爺?是啊,這兩日就到了柳鎮。會在咱們府上待上一段時日。」柳昱看著慕容舒臉上的期盼之色,有些奇怪的開口回道。她是生活在尚志鎮上,會與趙初認識嗎?

    「是啊,我有幸見過五少爺。兩年前,他救治過我父親。可惜父親身子骨奇差,堅持了一年便已經仙去。怎麼說五少爺都是我們家的恩人。當初他救治了父親之後就已經離開。我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這件事一直放在我的心中,總想著日後若是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親口對他道謝,父親離開之時千叮萬囑只要見到五少爺就一定要替他道謝。」慕容舒斂下眼眸,從柳昱和張氏這個方向看過來,以為她是為親人的離去而黯然神傷。

    「想不到妹妹與趙五少爺還有這樣的淵源。趙五少爺的醫術的確很高,怕是宮中的御醫都無法相比。」張氏溫和的笑道。

    柳昱眼中帶有一絲疑惑的看著慕容舒,「在我看來劉姑娘的醫術也十分好。或許與趙五少爺不相上下。」

    好敏銳的心思!慕容舒黑眸一閃,波瀾不驚的回道:「我的醫術怎麼能夠與五少爺相比?在父親去世後,我便與一個老大夫學習針灸之術,幸而今日能夠用得上!」

    這些日子,她在柳家人面前,也只是顯露了她的針灸之術,並未對任何病症有過發表意見。這是她長久以來的風格,無論做什麼,永遠的都會留著一些,這也是一些人認為她高深莫測的原因。

    柳昱點了點頭,心頭沒有了疑惑。他見慕容舒想到父親時的傷心,還有她的願望,心裡忽然有了主意,便立即道:「正好這兩日姑母與表弟會來府上,只要有機會我便帶著表弟來探望你,屆時你也有機會跟他親自道謝。」

    聞言,慕容舒立即笑若燦花道:「劉蓉謝過柳少爺。」

    「劉姑娘無需感謝,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柳昱望著她巧笑嫣然絕色的容顏,有片刻的失神。在他身側的張氏見狀,微微別過臉。

    得到了柳昱的回答,事情沒有節外生枝,慕容舒放下了心。還有兩日,她便再等上兩日吧!希望這兩日內,京城不要有變故!他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妹妹這兩日氣色似乎不太好,是不是天氣忽然轉涼了,妹妹房中的炭火燒的不夠足?聽非兒丫頭說,這兩日妹妹都喜歡午飯過後出去在院子裡的亭子裡坐一會子。可能是這幾日著了涼。」張氏再看慕容舒時,臉上的神色仍舊是溫和關心。

    柳昱一聽,便十分緊張的看嚮慕容舒,忙問道:「怎麼這麼不注意身子?一會子讓非兒在屋子裡再加些炭火吧,你這幾日身子剛好一些,莫要再著了涼染了風寒。」

    張氏見柳昱如此關係慕容舒,唇角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慕容舒心中記掛著京城中的情況,便沒有注意到這片刻間柳昱與張氏的神色。聽見了柳昱的話後,她淡淡的回道:「無事,總在屋子裡憋著偶爾也想出去坐坐。可能是今兒個出去走了兩步,有些累了。這會子臉色不是太好。」

    「妹妹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和少爺就不打擾妹妹了。」「劉姑娘好生休息。」

    張氏和柳昱一同起身對慕容舒說道。

    慕容舒點了點頭讓非兒送了二人離去。

    這兩日只要有時間,慕容舒就讓非兒講講外面的事情,而她在京城裡面的事情適當的回問了幾句,表現出幾分興趣,非兒便多在京城裡面的事情多費心思。她雖然不知道非兒從市井之間得來的消息是否正確,但她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宇文皓畢竟是皇上的親生子,當今的太子殿下,真若是有事,多半可能是站在皇上一邊。謝元為人講義氣,雖然是個侯爺,但在面臨著家族與朋友之間,他會如何抉擇?!

    想來想去,宇文默此時等同於孤軍奮戰!她遠在柳鎮,而消息從京城傳到柳鎮,那麼就說明這消息一經過了半個多月。

    她煎熬的等待,耐著性子等待。她從未想過,終有一日,她也會失去了耐心。她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環環相扣下計策,耐心的等待著結果。可如今,她卻覺得這短短的兩日,漫長的可以消磨人的所有的耐心。

    「劉姑娘,這是咱們少爺剛從外面買回來的珠翠髮簪,剛買來就讓奴婢給劉姑娘了。依奴婢看,這髮簪只有柳姑娘能佩戴。若是別人帶去了怕是難以駕馭,而柳姑娘樣貌絕色,帶上珠翠髮簪更是耀眼。」非兒進屋子後,手上拿這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根通體碧玉的簪子,在簪子的頂端鑲了一顆明亮的珍珠。雖然看上去珍貴不已,但看在她的眼中卻是俗不可耐,這種東西,她從未佩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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