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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1:37 作者: 舒歌
若是她真的有了身孕的話,還真想將這些小衣服穿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呢。
宇文默按著茶杯的手一頓,幽深的眸掃了一眼慕容舒,慢慢的點頭:「好。」
房中伺候的幾個丫頭見到宇文默和慕容舒二人談笑,和樂融融的樣子,頓時都裂開了嘴為慕容舒開心。
二人前腳進了內間,後面的四個丫頭面面相覷,隨後都是抿嘴輕笑。秋jú低下頭時,笑容斂去,眼中浮現痛苦之色,或者說也有掙扎。
回到內間,慕容舒立即將門關上,隨後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銀針和銀簪。
宇文默不解她的舉動,不過仍舊低頭看向她手中的兩樣東西。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兩者黑色的尖部時,頓時面色大變,他緊皺著眉,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妾身中毒了。」慕容舒抬頭望向他,鎮定無比的回道。
聞言,宇文默身形猛的一顫。
「爺莫要擔憂,是慢性毒藥。妾身今日來十分嗜睡,身上也有些無力。原本以為是因為氣候的關係,可後來便察覺不對勁。今日發現是妾身身邊的大丫鬟秋jú下毒。想來是有人背後指使。這毒藥究竟是否會致命,如今不知。」慕容舒斂眉沉聲道來。
但宇文默聽到慕容舒所說是否會致命之時,心口撞擊疼痛無比。身形也踉蹌了一下。「本王讓人去請大夫。」
見他如此擔憂於她,慕容舒心顫了一下,忙伸手阻止,「妾身算計了一番,中毒跡象是從上次宮中回來後。秋jú背後定有主使人。莫要打糙驚蛇。既然是慢性毒藥就不會那麼快發作。況且秋jú今日仍舊在下毒藥,怕是一時半會的妾身不會有事。」
「不行。」宇文默堅決的否定,他深沉的眸子緊盯著她,不容拒絕的說道:「本王不會讓你冒險。」
慕容舒的心又是一顫,斂眉看著他,回應著他堅定灼熱的目光,漸漸的她冷漠從容緩緩融化,心中已有讓她陌生的感覺,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立即硬生生的轉過視線,語調平穩的回道:「怕是見了大夫也無用。前兩日宮裡來了幾名御醫一同論脈,都沒有發現妾身中毒。妾身猜想,怕是兩者毒藥相抵,所以才會讓御醫論斷不出。就算此時請了大夫也沒用。」
宇文默閉上雙眸緩緩睜開之時,眼中的擔憂之色已無。他剛才竟然因為害怕而沒了理智!的確,就算此時諸了大夫又如何?反而打糙驚蛇。況且,此事定然與皇上,沈貴妃,或者沈側妃有些關係。
「此事交給本王來辦吧。用不了兩日,本王會讓下毒之人交出解藥。」宇文默寒聲道。
「是。」慕容舒微笑點頭。此事兒讓宇文默辦是最好的不過的,畢竟她沒有那麼多的權利和人脈可以去尋找。所以也只能依靠宇文默來做。
宇文默目光落在了梳妝檯上的小筐子,裡面裝了幾件的小小的衣裳,好幾種顏色,花紋繡的也極為可愛。他信步走了過去,從中拿出一件小衣裳。發現這小衣裳竟然好像只是比他的手掌大了一兩圈而已,當下便好奇的翻看了一下。
慕容舒回過神來看向他,見他手中拿著小衣裳便笑道:「無人知道妾身沒有懷孕,所以這幾個丫鬟便在閒暇的時間做了幾件。」
「慕容舒,為本王生個世子吧。」宇文默放下小衣裳,走至慕容舒的面前,緊擁住她,在慕容舒錯俘之時,他略冷的薄唇對上她溫熱的紅唇!
只是這麼輕輕一碰,意有所值的話語加上稍有情慾的親吻,慕容舒臉頰浮現一團紅雲。
他挪開嘴,停放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又道:「為本王生個小世子吧。
他的氣息比之唇畔的冰冷要熱上許多,在慕容舒未防備之時,挑逗著她。慕容舒難免的身體輕顫了一下。前世今生,還未有一個男人距離她如此之近,此時的她更是難免暫時失去了理智。
宇文默見她如此反應,滿意的扯開嘴角溫柔的微笑。正欲要再吻向她的紅唇時,他獨特霸道的男子氣息進入她的鼻腔,頓時,她昏眩的腦子清醒,立即偏頭閃過,趁著他不備之時,脫離他的懷抱。
她這般拒絕,讓他眼中那溫柔如水的笑容轉瞬消失。
就在他憤怒的想要咆哮質問之時,卻發現她臉頰的上的紅暈,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氣消。眼中又有笑容。
慕容舒驚愕,他面色怎會如此多變?本以為他又會摔門離去,結果卻不怒反笑!
「本王差點忘了,趙初精通醫術,一會子本王便讓他來為你診脈。」宇文默柔聲道。
慕容舒仍舊詫異,眉尾微抬,他今兒個怎麼回事?太過意外!
面對慕容舒的疑惑,宇文默顯然心情大好,從慕容舒身邊經過時,慕容舒明顯的看到了他揚起的眼角,勾起的嘴角上的笑容。
慕容舒自認不算笨,可此時卻仍舊百思不得其解,懷疑她剛才掙脫的舉動是否含有搞笑成分。
夜半之時,王府一片平靜。慕容舒已經屏退紅綾四人,獨自一人待在房中看醫書,同時等待趙初的到來。而且,她需要好好想想,怎樣利用沈側妃一事才是最妥當的!宇文默離開後,雲梅就將得到的消息告知,已經確定是繡鈺所為!而且此事絕對不能拖,可也要在適當的時機說出,才能讓沈側妃措手不及,並且又是致命一擊。
忽然,敲門三聲。
慕容舒立即放下手中之物,起身將門打開。
宇文默與趙初同時站在門前,「進來吧。」慕容舒輕聲道。
二人同時點頭。
進入房中之後,宇文默對趙初說道:「為王妃診脈吧。」慕容舒端坐在一側,聽到宇文默的話後,便對身穿一襲白袍,華美從容的趙初笑道:「勞煩五公子了。」
「王妃今日來除了嗜睡還有何症狀?」趙初點了點頭,恭謹的問道。
聞言,募容舒擰眉細想了一下,然後回道:「沒什麼胃口。但很喜歡吃點心。除此之外,還有葵水不正常,這個月未至。」上個月葵水剛過,宇文默便對外宣布她懷有身孕,而這個月遲了十天了。本以為是事情太多,她過於憂心,才會導致葵水晚了幾日。
她說的坦坦蕩蕩,未有絲毫羞澀之意。對慕容舒而言,其實沒什麼害臊的,畢竟趙初此時的身份是大夫,她要做的就是配合,況且現代婦產科醫生很多。
宇文默嘴角卻是抽了抽,眼光仔細的將慕容舒看了便,確定慕容舒臉頰上無羞澀,他心裡煩不是滋味。這不是女子極為隱秘之事嗎?
趙初雖然見識煩廣,識得的女子也很多,可從未見過眼前的女子這般自然從容。面對這等羞人之事,也很是坦蕩。並且,眼前的女子給人太多的驚喜。怕是世間女子鮮少有與之能夠匹敵的。
見二人神色,慕容舒忽然意識到這是古代,女子在男子面前多是羞澀的,很多女子患了婦科病也是羞於啟口,怕人議論,任由病症加重,甚至心有鬱結致死。而她如此毫不介意的說出,也難怪會讓宇文默和趙初如此錯俘。
慕容舒撫額尷尬的笑了兩聲,硬生生的將臉上憋出了兩團紅暈,低垂著頭問道:「如何?」
趙初收起華美的臉上的詫異之色,對慕容舒說道:「請王妃伸出手,我想診脈。」
慕容舒點頭,伸出蓮藕般白皙的手臂。趙初將白皙的手放置在她的脈搏上,凝神。
他神色凝重,讓她的心也隨之一沉,抬起頭看向宇文默。
宇文默同樣緊張,察覺到她看過來,便安撫的點頭,「放心,趙初醫術極高,並不比宮中御醫差。」
聞言,幕容舒擔憂緊張的心而平復,竟不似剛才那麼緊張了。
沒過一會子,趙初收回手,神色略微凝重的看嚮慕容舒,「望王妃有心理準備。」
「五公子但說無妨。」她已有心理準備。這些日子的醫書不是白看的,知道慢性毒藥有時候是不致命的,但卻是讓人生不如死的。
趙初神色複雜的側頭看了一眼宇文默,宇文默對他點了點頭。趙初面色略有不忍的對慕容舒說道:「的確如王妃所料是慢性毒藥。而王妃已經服用了十日有餘。此慢性毒藥不會要人性命,但卻是能夠讓王妃無法懷孕。」
「什麼!」慕容舒與宇文默同時驚呼一聲。
「請王爺和王妃無需太過緊張。幸而王妃發現的早,但毒藥已經傷身,需調養三年方可懷孕。」趙初沉聲回道。
宇文默神色沉了下去,三年才可有身孕?那麼,他的計劃就不可行。
慕容舒側是沒有多大的打擊,雖然三年以後才能有身孕,但是總比一生不育強的多。
趙初則是與宇文默多了同樣的顧及,雖然慕容舒此時未有身孕,但根據以前的計劃只要在這段日子有了身孕便可。結果卻沒想到被人下了毒。「還有,這段日子萬不能讓人為王妃診脈。否則會被人發現王妃並未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