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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8:51:37 作者: 舒歌
    他腳步虛浮,身形不穩的朝著坐在床上的慕容舒走來,待走近,慕容舒雙眸頓睜,他身上有劍傷,衣服上被劃了幾個口子,血還在不斷的流。

    慕容舒忙起身去扶他,結果他以下倒在慕容舒的懷中。布滿血絲的眼在閉上時,看著她,那煞氣緩緩消失,轉而迷茫。

    在他無力暈倒時,聲音極為虛弱的說道:「我受傷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就連沈側妃都不行嗎?」他喚沈側妃為柔兒,二人應該是情意綿綿。

    誰知,宇文默聞言,眼中消失的煞氣竟然重新浮起,可畢竟受傷嚴重,只能搖頭,聲音更為輕的回道:「不可。」

    正文第七十五章

    誰知,宇文默聞言,眼中消失的煞氣竟然重新浮起,可畢竟受傷嚴重,只能搖頭,聲音更為輕的回道:「不行。」

    慕容舒還來不及問為什麼,宇文默便已經閉眼昏厥過去。

    低頭一看,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血腥味甚重。若是不讓人知道,這傷口如何處理?畢竟看其模樣傷的十分嚴重。

    她緊皺著眉,不解的望著宇文默,既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為何他會來找他?信任?亦或是他知道她只想離開,沒有其他的心思?

    雖有眾多疑惑,但現在還不是解惑之時,當務之急是解決他一身的傷痕。

    看著這一道道有些猙獰的傷痕,她便無法控制的皺起兩眉。也不知道傷口的情況,如若傷的太重,沒有大夫的處理,很容易感染,發燒。甚至是潰爛,更甚傷及性命。

    忽然間,眼前一亮,想起了她的房間中有金瘡藥!王府里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效果頗好。

    有了藥,那麼這些傷口如何包紮止血清理?

    此事定不能驚動任何人。既然無布包紮,那麼就將她的裡衣裁開。她的裡衣十分乾淨而且沒有經過漂染顏色,自然適合包紮。

    有了決定後,慕容舒不再猶豫,當下將宇文默扶到床上。可沒想到宇文默的體重超出了她的想像,她這身體較小,又是嬌生慣養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將宇文默扶到床上。

    帶將宇文默安置在床上後,汗水已經侵透了她後背的衣服。

    終於將他安頓好,慕容舒鬆了口氣,接著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可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怕碰到傷口。最後只能用著剪刀慢慢的裁剪。

    當把他的衣服全部裁下來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條條血痕。全部掃過去,竟有二十多條傷痕。這還不算後背的傷痕。

    如此多的傷痕究竟是怎麼造成的?有人刺殺他?亦或者他去刺殺別人而受傷?

    還好這些傷口只有兩三條比較深,能夠看到外翻的肉,其餘的都已經結痂。只是在他肩膀處,那傷竟然能夠看到骨頭!血肉外翻,還在不斷的冒著血。再看他的面色已經蒼白無血色,定是失血過多所致。

    這時,從門外傳來了紅綾的聲音,「王妃?您這時醒來有何吩咐?」

    聞言,慕容舒手一抖。剛才為了能夠看清宇文默身上的傷痕,便點了蠟燭。紅綾定是看到了房中的燭光才會詢問。

    穩了穩心神,慕容舒語氣平穩的回道:「無事,你回去休息吧。」

    「是。」

    門外沒了聲音後,慕容舒吐出一口氣,立即快速清理著宇文默的傷口,大約用力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她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上了藥。整整三瓶的金瘡藥全部用完。可見他傷口有多少。

    將裡衣裁成長長的布條之後,開始為他包紮。

    包紮時最是耗力,他是昏睡的,體重全部依靠在床上,每纏繞一圈都會用力的抬起他的身體,而放下時又能不能用力,只能輕輕放下。

    待包紮完畢,她已經渾身是汗,差點虛脫。

    幸而金瘡藥都是極好的,上了藥後,能夠起到暫時止血的功效,只是這不過是暫時之計,不能久拖。否則那幾道翻肉的深傷口定會感染。

    擦了擦汗水後,慕容舒立即將地上擦乾,又費了些力氣換了新床單。再點燃薰香,確認房中的血腥之氣輕了許多之後,才累的坐下。

    待全部處理完畢,慕容舒坐下後,大腦就開始運轉。宇文默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傷是從何而來?如若被人知道他受傷會引來何種後果?而他信任她的理由是什麼?究竟他有何秘密?

    一大串的疑問都在心裡來回的繞著,但縱使她想了半天,也無從想起。

    不過她明白一點,知道的越少,她就是越安全。

    因為太累,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覺就又睡著了。也只不過就是小睡了一會兒,不怎麼安穩,又聽到宇文默的呢喃聲。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她來到床邊看了一眼宇文默,見他額頭上儘是汗水,便立即用棉布擦乾。

    他不斷的小聲呢喃,但慕容舒聽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不過卻是怕了,如若他能夠安靜的睡著,或許這些傷口就不會感染,但如若他發燒說胡話,就證明傷口在感染,後果便不堪設想。

    只希望明日他能夠清醒,否則明日便是她的考驗。

    她皺著眉望著他上藥包紮過後還在流血的肩膀處的傷口,兩眉越蹙越深。繼續流血恐怕不妙,該怎麼去找大夫而不引起他人的起疑?

    不行,王府里人如此多,容易被人發現。不能讓大夫進府。

    那該怎麼辦?

    慕容舒來回踱步,忽然想到了這幾日正在看的醫書。前幾日正好看過有關於如何治療劍傷的配方。

    便立即來到案桌前,從抽屜中拿出醫書。她看此書很仔細,畢竟這中醫並不是她所了解的,很多東西都不懂,從零開始,就要費心心思。

    翻了多頁,終於找到了關於治療較重劍傷的方法。

    可若是在府外去買這些藥,該用什麼藉口?雖說她身邊剩下的三個丫頭,個個都是十分忠心的,其中紅綾更是得她的心。可是,宇文默受傷一事並非是小事。絕對不能對外泄露半個字。否則宇文默昏迷,她百口莫辯,或許還被人說她要謀殺親夫呢!

    那該用什麼辦法?

    忽然眼前一亮,慕容舒看向桌子上的鋒利的剪刀,看來她非得自殘一回了!

    此時,外面已經魚肚泛白,漸漸的天亮了!這一夜慕容舒疲憊不已。她瞧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默仍舊是緊閉雙眸昏睡著,便立即從衣柜子中拿出一件乾淨的衣裳換上。將凌亂的頭髮簡單的梳起一個髮鬢。

    同時確定房中沒有可疑之處後,便拿著剪刀和繡品從內間走到外間,等著幾個丫頭入房間。

    聽到門外有些動靜後,她立即拿起剪刀的一面劃傷她的手背,頓時鮮血直冒。她痛呼一聲:「啊!」

    門外的人聽到了動靜後立即敲門闖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紅綾發現了慕容舒手背上不斷冒血的傷口後,頓時驚呼一聲。「王妃!您怎麼受傷了!」

    秋jú青萍在其後進入,見到慕容舒手上的傷口後,也是驚呼一聲,「王妃!」

    慕容舒抬起頭看向驚慌的紅綾,笑道:「勿要驚慌,本王妃無礙。」

    「奴婢去拿金瘡藥。」紅綾忙說道。說著便要走入內間拿藥。

    見狀,慕容舒阻止道:「前些日子本王妃將房中的金瘡藥弄灑了。沒了。」

    紅綾一聽,立即從外間的一個抽屜中拿出了金瘡藥,忙給慕容舒敷上,然後用布條包紮了上去。

    「奴婢出府去找大夫,王妃這手上的傷還在流血呢,不能輕視了去。一定要找大夫來看看。」秋jú看見那上了金瘡藥還是流血的傷口,擔憂的說道。

    青萍也是一臉擔憂,「王妃,您怎麼會如此的不小心?這荷包還是不要繡了,您如今是有身子的,不能太過勞累,同時也不能如此不小心。」

    面對三人擔憂的面孔,慕容舒忍著痛吩咐道:「切勿太過擔憂。本王妃給你們開個藥單,你們按照藥單去抓藥。本王妃受傷的事莫要讓人知道了。」

    「王妃,這樣不行,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紅綾搖頭更為擔憂的說道。若是王爺知道王妃受傷了,一定會怪罪下來的。況且王妃現在還有了身子呢。

    另外兩個丫頭也是擔憂的點頭,「是啊,王妃,還是小心為上。」

    有時候太過忠心,又或者被人太過關係還真不是件好事。如若找了大夫來,看她這小傷口也就是開點金瘡藥敷上便可。可她房中的宇文默並非用金瘡藥如此簡單。

    她忍著痛回道:「讓大夫來又會引來他人的議論。本王妃不想惹那個麻煩,更不想聽人閒言碎語。這方子本王妃在醫書上看到的,不會有錯的。」

    聽慕容舒這麼說了,三人便認為她不想惹麻煩,便都點頭應允:「好」

    秋jú做事很妥當,慕容舒寫好方子後便交給秋j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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